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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缉凶簿》

21. 对峙

聚光灯下,孟儒安一手拿着装着葡萄酒的高脚杯,细细品酌。

大提琴版的卡门旋律在大厅回响,一侧的银色金属台上放着贴着K19的药瓶和几只空针筒。

孟儒安没回头,饮了口酒,随意将高脚杯放在金属台上,“哐当”一声,血红的酒液晃荡,在药瓶和针筒旁洒落几滴。

“来了,随便坐。”

眼前的景象和这个男人都令沈墨头皮发麻,她攥紧手心,温热的金红共生符给她稍许安全感——她牵挂、担忧顾砚,但是眼前的危机需要自己面对解决,她向顾砚承诺过会活着回去。

沈墨面无表情地坐在孟儒安对面的沙发上,下一幕却让她表情失控——孟儒安漫不经心地从怀里掏出了那本蓝色簿子,随意翻了翻,蓦然露出讥讽的轻笑,随手将簿子甩在桌上。

桌上有银质的西式烛台,烛火明灭,薄子被映得斑驳。

沈墨的心悬起,冷汗从额角滴落,烛火离簿子很近,似乎随时都能将本子烧成灰烬。

沈墨伸手够住本子往回带,声线发紧:“既然都知道了,还愿意还给我,你有什么条件?”

孟儒安转过头,金边眼镜透着反光,意味深长地开口:“楚昭明想凭一纸胡言乱语就能威胁我,太天真了……”

他戴起手套,从一旁拿起装有K19的小瓶,拉开盖子,将空针筒探入,汲取透明的液体。

“但是没关系,她已经死了,高旭也自身难保火烧眉毛……现在这些,顶多算是一个疯子的自言自语,最后还得多谢你的帮忙……呵。”

孟儒安在音乐声中挤了挤溢满液体的针筒,针头沁出液珠,沈墨觉得恶心又恐怖,背上的鸡皮疙瘩不停冒出。

她缓缓开口,理智尖锐:“你少血口喷人,我帮你什么了?所有害人的事情不都是你直接或者间接做的吗?就算我们都被抓了,我最多也就算你的从犯或者胁从犯,少把所有污水都往我头上扣。”

孟儒安像听到什么荒谬笑话一般,无声笑了几下,将针筒小心放在一旁,身体前倾、双手交叉盯着她,“江莱小姐可能记忆不太好了,我帮你回忆一下吧。”

他扣了扣桌面,抬眼示意了一下被楚昭明攥在手里的蓝色本子,声音冰冷凌厉:“当初,高旭那狗腿想要K19的直接经手权,又不敢得罪老头,将你和楚昭明迷晕了,都送到我这里来,以此为条件让我赎回你们。”

“高旭不知道的是,K19表面上是我经手,实际是老头把控。你的专业技术和天赋确实是我所看重的,所以我答应了……”

沈墨暗自盘点了一下各方关系,啐了一口,咬牙开口:“收起你那副救赎者的模样,你和高旭狗咬狗,你早就想把这个直接经手K19的烫手山芋给他了吧,顺水推舟,何必惺惺作态!更何况之后,你不是也收揽了高旭负责的会所生意资源……”

孟儒安眼里露出一丝惊诧,很快恢复如常,笑道:“不错,你很敏锐……但是你也不必装作自己全然无辜的样子,当时我给过你和楚昭明选择……”

他拿起一旁装有K19的空瓶,诡异微笑地盯着‘江莱’:“两个一模一样的试剂瓶,一瓶是K19,一瓶是常规麻醉,选择K19的那个人就会成为实验体对象……”

孟儒安继续:“那个生死选择权,我首先给的你,江莱小姐应该想起来了吧。”

沈墨脑袋一懵,如雷光劈过,所有一切恍然大悟——江莱作为医学生,她就算之前没见过K19,也一定分辨得出麻醉。

原来,如此。

难怪这里是被江莱抛弃的梦魇。

难怪自己曾反复体会到溺水般的自责、愧疚。

难怪已经濒临崩溃的江莱仍旧忍辱负重地受孟儒安差遣,依旧执着地在寻找楚昭明的蓝色薄子。

是为良心的释怀、是为无数个夜晚选择麻醉药瓶的自己赎罪……

沈墨的心慢慢下沉,脸色黑沉,孟儒安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放松地往后一靠,漫不经心,“我之前告诉过你,我约你来,是想了断一些未解决的事情……你的良心不安,很快就要结束了。”

不安的念头从沈墨脑海中升起,“你要干什么?”

孟儒安拿起针筒起身,缓缓踱步到沈墨的身旁,针筒放在她眼前的桌上,压低了儒雅的声音在她耳边,令她毛骨悚然、头皮发麻:“我需要你,帮忙忘记一些秘密……”

每个字的温热气息吹拂在耳畔,沈墨却如坠冬日冰窟,战栗颤抖。

得知真相的愤怒令她再也忍不住,沈墨猛地起身,抬起一只腿猛地扫向孟儒安面门,另一只手攥紧拳头准备一记下勾拳。只见孟儒安眼皮一沉,侧身闪过,带着医用手套的手稍微发力,便接下了沈墨的拳头。

沈墨刹时心惊——她忘了,这副身体是江莱的,没有多少战斗力。

长期服药和不良情绪,缺少锻炼的纤瘦柔弱。

沈墨挣扎着,恶狠狠地盯着孟儒安,咬牙切齿,“卑鄙”。

下一秒,会所的门被打开,孟儒安的助手不知从拿弄来的一副手铐,将挣扎的双手反扣紧绑。

紧接着,助手从一旁拿起针头,准备朝着沈墨裸露的手臂皮肤上扎下。

针头的凉意和刺痛还未触及皮肤,就令她幻肢疼痛,沈墨咬着牙闭上眼睛,后背和额头沁满汗水,她的大脑飞速运转,收集信息推演方案想办法脱困。

——既然武的不行,就来文的,她决不能死,也绝不会死。

最后这本薄子在江云手中,那么此次关键任务,就是将薄子——破局的关键——想办法寄出给江云,完成顾砚口中所谓的“因果”。

“等等。”沈墨冷静开口,桌下左脚踩右脚,痛的憋出眼泪,发红的眼眶配合哽咽的声音,楚楚可怜,“孟学长,好歹看在同门情谊和这么久的相处共事,你能让我写个遗言吗?我已经很久没见到我的哥哥了。”

孟儒安不知何时回到了沈墨对面的位置上,他闻言惊诧地看着她,轻笑了一声,有种“你又在玩什么把戏”的意思,金色边框眼镜后露出警惕而莫名的意味。

沈墨趁机挣脱了助手的禁锢,不顾阻挠起身,艰难地触碰桌上的蓝色薄子,示意他,“我可以用这个写,给我哥哥寄信。”

她冷静至极,顾不上发麻的头皮和被汗珠沁湿的后背,随口胡诌,“我要求将这本薄子原封不动寄出给我哥哥……你可以不遵守,楚昭明死前曾拜托我,将她的遗言寄出给A市B台。”

闻言,始终冷静的孟儒安面上有一丝碎裂不安,旋即又恢复如常。

沈墨抱之以相同的微笑,紧盯着孟儒安:“你有自己的线人,我也有,一旦我身死,你们的所有行径将会被公之于众。你如果照我说的做,我会替你们保守秘密。”

孟儒安的脸色缓缓冷了下来,他先是拿出手机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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