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网的服务器在热搜登顶的瞬间几乎被汹涌的数据流冲垮，屏幕上的加载图标疯狂旋转，最终凝固成一片刺目的空白。

#超S级# #季明川# #落星谷# 三个词条如同挣脱束缚的星云，以光速缠绕住每一台联邦公民的个人终端。

少年在幽蓝翼蛇背上腾挪的身影与检测仪炸裂时刺目的白光在循环播放的视频里反复交织，评论区的讨论量以每秒数千条的速度疯长，虚拟数据流几乎要冲破终端的显像屏障。

“季明川的精神力等级真是C级？”

“听说真是C级。我和季明川一个学校，但他不来上课，只参加考试。”

“这真的是C级精神力能做到的事？别说打星兽了，我用C级精神力扛个机甲都费劲！”

“楼上醒醒，C级精神力本来就扛不起机甲。”

“别说是A级星兽，我上次在模拟舱遇到B级星兽都被吓得当场掉线……这少年是怪物吧？”

“有没有可能是检测仪真的坏了？毕竟是军中淘汰下来的旧款？”

“那是上个月刚配发的最新款好吧？我哥就在护卫队，说这玩意儿连S级巅峰都能精准检测！”

“别管检测仪有没有问题，大家都没看到那层青色的实体化屏障吗？这可是A级及以上才做得到的好吗？”

“难道真的有超S级？联邦最高精神力等级不是S吗？”

“检测仪都炸了！不是超S级总不可能真是C级吧？幽蓝翼蛇可是A级星兽！”

“季明川就是超S级吧！”

“当初季明川测出精神力C级就很奇怪，要知道他爸妈可是一个S级一个A级啊！”

“他堂弟好像也是S级来着。”

“不是说精神力S级很稀少吗？怎么季家这么多？”

……

而风暴中心的季明川，此刻正坐在护卫队的悬浮车里，指尖还残留着消毒水的凉意。

李原就坐在他对面，低头看着个人终端上传来的所有有关季明川的信息。

季明川靠着车窗，正看着外面飞速倒退的落星谷风景，个人终端的提示音响起，他打开终端，先前发过去的信息终于得到回复。

明川，有缘再见。

季明川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指尖在虚拟键盘上轻点：多久才算有缘？

晏叔的回复几乎秒达：你知道。

指节微微蜷起，他盯着那行字看了三秒，终端又弹出新消息：祝平安度过今后的军校生涯。

联邦第一法案第一条的条文在脑海中自动浮现——凡精神力等级B级及以上者需强制进入联邦各大军校，毕业后进入各大军区，投入与星兽的战斗中。

“好。”

季明川回了一个字过去，也不知是回哪条消息，然后关了终端，闭目养神。

对面的李原终于看完了长达数十页的资料，目光像扫描仪一样在季明川身上来回逡巡，试图从这张过分俊秀的脸上找出一丝破绽。

“季明川，”

李原终于打破沉默，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你的精神力等级绝不可能是C级。现在请联系你的监护人，我们需要立刻办理转校手续。”

“少校，”

季明川的语气漫不经心，“我上个月刚过了18岁生日。”

言下之意，如今转学已经不用监护人的同意。

“好。”

李原点头，“联邦各大军校你之前有了解过吗？有心仪的军校吗？如果没有，那我可以给你推荐我的母校。”

“301军校了解过吗？位于301星赤道附近的星环峡谷。”

他调出全息投影，立体星图在两人之间缓缓展开，“301军校是一所老牌军校，历史悠久，建校已超三百年，机甲库现存三百八十架现役机型，校内的指挥系和医疗系更是闻名联邦，近几年虽不曾在军校争霸赛夺得冠军，但指挥系的安格尔将军曾是联邦最年轻的舰队指挥官，医疗系……”

“我也想去301军校。”

季明川打断他，将个人终端的身份信息暴露给对方，“少校，你能帮我吗？”

李原看过去时，瞳孔骤然收缩。

不过短短半个小时，少年的身份信息上，精神力等级已经由“C”变成了“？”，而职业那一栏，更是由“学生”直接变更为了“苍穹军校一年生”。

苍穹军校位于首都星，是名副其实的贵族军校，里面的学生大半是世家出身，仅有少数天赋异禀者出身平民。

李原惊愕，若是其他军校或许还有斡旋的余地，可是苍穹军校……

可李原又实在不甘，眼前少年的天赋如此罕见，又明确表露想去301军校，怎能让苍穹军校抢了去？

他很快做了决定:“我试试。”

李原这样说着，朝着季明川点了点头，然后隐去了悬浮车内的房间。

季明川猜测，对方应该是去和301军校以及背后的军区联系，可他对这些不感兴趣，只是看向窗外，等着最后的结果。

李原再次走出时，军靴踩在金属地板上的声响都透着几分滞涩。

“对不起，我没做到。”

李原的声音比刚才低了半度，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歉意，“你叔叔说，让你进苍穹军校，是你父母的遗愿。”

季明川的视线从窗外掠过的星云中收回，落在对方紧绷的下颌线上，眉眼没有半分变化:“我没听说过这个。”

“季少将是苍穹军校指挥系优秀毕业生。”

李原微展了唇安慰道，“你进入苍穹军校，也算是沿着你父亲的轨迹生活了。”

“柳医生是301军校医疗系优秀毕业生。”

季明川抬了抬眼，“我更想沿着我母亲的轨迹生活。”

李原一噎。

他当然知道柳医生的传奇——那位以A级精神力硬撼S级星兽精神冲击，硬生生从星兽巢穴里拖出整支医疗队的女军医，是联邦医疗史上绕不开的名字。

可他想起检测仪炸裂的白光，终究还是忍不住道：“以你的精神力等级，学医是浪费。”

“你应该学指挥或是设计。”

“战场不止一种形态。”

季明川掀起眼皮，眸子里映着悬浮车外流转的星轨，“有人挥剑斩星兽，就得有人弯腰救伤员，医疗舱救不了所有人。”

李原一时沉默，竟说不出话来。

“战场之上，没有什么是浪费。”

季明川淡声道，“少校，再见了。”

话音刚落，悬浮车突然平稳地悬停在半空中。

警报灯没有亮起，而是响起了三短一长的礼貌提示音——这是联邦高规格的访客信号。

李原猛地抬头，透过舷窗看见两架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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