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老婆怎么成这样》
“汽水侠双手抱膝而坐,缩成小小一团,像是谷子店被肆意触摸最后沦落低价处理丢在不起眼角落的摆件——”
“停!”
孔珊忍无可忍打断赵苧。
“这什么奇奇怪怪的比喻,重新写!而且太长了喂,不断句的吗喂?!喷射机吗喂?!”
致命连问,语调逐渐拉高,面部逐渐狰狞,孔珊差一点就当场还原了JOJO的表情包。
赵苧悻悻坐回原位:“……我再改改。”
“四圆来。”
孔珊用手中卷起的台本,指了指坐在空调口下的四圆。
十月的天,依旧燥热难耐。
对于怕热星人,世界只有两个极端,空调口下和其他。
四圆瘫在塑料椅子上,抖动的座椅传来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咱们漫研社是研究伟大作品的地方,干嘛去凑艺术节舞台剧的热闹?”
“你喜欢声优吗?”孔珊平静着脸问他。
“喜欢啊。”四圆回答地毫不犹豫。
“声优老师的工作除了配音还干啥?”
“……朗读剧。”
“对了嘛!该你了,台词拿出来,念!”
翻脸如翻书,孔珊确实很适合舞台剧,因为演技不错。
四圆轻咳:“这就是传说的改造汽水侠二号!成功了!我们成功了!”
孔珊顺接下一句。
“改造顺利进行!我们是不是距离掌控世界更近一步?!”
自那以后,赵苧留在了徐冲身边,接受些与学校专业知识背道而驰的东西。
徐冲对自己地改造顺利进行,赵苧想,他是不是也距离那个完全拥有周珖珉的世界更近一步?
眸底暗潮翻涌,赵苧收回注意力,念出自己的台词。
“不错,所有的实验都是为了统治地球,统治人类!”
“桀桀桀——”孔珊发出犹如反派的瘆人笑声,“这次艺术节,漫研社必胜!”
不去想周珖珉的日子意外地轻松,赵苧“安稳”地度过了四年大学时光。
本科毕业后,孔珊和四圆离开学校,赵苧也退出漫研社,“专心读书”“刻苦修炼”。
医学毕业三年后。
“求求副官!放过我!我家里还有两老一小,我儿子刚考上大学,他们不能没有我啊!”
赵苧踩着趴在地上的男人的脸,活动了一下肩膀和脚踝,漫不经心地检查枪里的子弹。
脚下是今晚的狩猎目标,一个姓姜的男人,靠着小本生意做伪装,私下贩卖违禁品。这事儿本和ALEX没什么关系,通知监察局一锅抓了就是。偏偏姓姜的男人舞到徐冲头上,抢了人家的生意,徐冲自然不会放过他。
周围多出的八具尸体不晓得是什么身份,赵苧只知道这些人很碍眼、聒噪。
枪弹检查完毕,赵苧转动脚掌,碾了碾姓姜的脸。
“小?什么小?”
姓姜的脸上迟疑一瞬,结巴道:“……嘛、猫……”
“砰——”
脚下的人话还没讲完,太阳穴已经凭空多出一个眼子。
“干尽坏事还好意思养猫。”
赵苧收回脚,拍了拍裤脚的灰,转身从满脸惊愕的将臣身边走过。
“副官……”
“将臣啊。”
后知后觉想起有人跟着,赵苧揉着胀痛的太阳穴,摆摆手招呼了声。
“我先走,你看着收拾完。”
“是……”
将臣惆怅地追随赵苧离开的背影,身旁的小贾沉着气扯了扯嘴角。
“赵医生刚才还是没看我吧。”小贾苦笑。
将臣看着前方收拾残局的清理小队,说:“你知道的,他每次……唉,别去多想了。”
小贾怎么可能不多想。如果赵苧哪天要追究起罪魁祸首,她和徐冲无路可逃。
“赵医生内心是恨我的。”
将臣看了眼小贾,拍了拍她的后背。
“是我也恨你。”
小贾又叹了口气。将臣话锋又转。
“但,你是被逼的,不是吗?既然都是受害者,等哪天天下太平,找个时间跟副官解释清楚,他会原谅你的。”
望着拐出大门彻底看不见的赵苧,小贾不禁冷笑。
“他这个样子……真的可能原谅我吗?”
赵苧是麻木的,脑子是,身体也是。杀人不过条件反射,碍事、碍眼,所以动手了。
尽管他在走一条旁人看来近乎自虐、无药可救的道路。
世界从来不是非黑即白,行走在灰色地带的,可能是灭世者,也可能是救世主。
又过两年,29岁的赵苧,光明医院外科医生,ALEX副官。
徐冲是个没有信任度的败类,不止赵苧,光明医院所有人的行踪也都控制在他手中。是生是死,全他一个人说了算。
什么时代了?还搞奴隶制?
赵苧走出电梯,正好撞见从接取任务室出来,同为外科医生的陆医生,陆瑔。
“赵医生结束任务回来?”
“不是,去了趟靶场。”
看到陆瑔手中的病历本,赵苧随口问了句,“徐冲直接下达的任务吗?”
“是……”
灰色的病例本砰啪的一声从陆医生的手上打掉,落在地上。赵苧走过时,刻意踩了一脚。
“不用去。”
“可是……”陆瑔面露难堪。
“有事我替你担着。”
不用多猜,光靠“徐冲直接下达”以及陆瑔脸上的表情就知道,这又是个无理由的私人任务。
陆瑔为人心善,若是做违背良心的事,不安会摆在面上。
“以后他再找你干些不干净的活,你直接来找我。”
“多谢赵医生!”
徐冲接任院长及长官以来,行事一向强硬且令人捉摸不透。
自任务单上的暗杀理由被删除后,大多数人接到的任务比起铲除社会毒瘤,更像解决某些权贵的私人恩怨。
赵苧摸清了徐冲只为利益的真面目,所以如今无论他说什么,已经不值得遵行了。
曾经那些将他改得人不人的计划,都是幌子。
只是这些,好像都已经与无所谓了。
与周珖珉判若陌生人的这些年,赵苧对于世间的一切都无所谓了。甚至活着,好像也没有太多意义。
身边的人是同铁和磁铁的相遇,不自觉聚到他身边,在他的熏陶下耳濡目染。
在眼下曾经大相径庭的ALEX,也只有赵苧身边的这群人还遵循了曾经ALEX的信条。
唯独有一人,只在难以摸清。
佩戴的枪带也懒得摘,赵苧直接整个人陷进休息室的沙发,眼睛一闭,睡觉。
这时,门口吵吵嚷嚷的,扰人清梦,赵苧啧了声,猛地拉开门。
门外吵嚷的双方顿时噤声,心虚地不敢看赵苧的眼睛。
小陈护士小跑到赵苧身边打小报告:“将医生又和张医生吵起来了。”
“这次又因为什么?”
“因为张医生骂我……”
小陈护士低下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她不近视,只是眼睛哭肿了。
眼看赵苧隐隐摆出张孟该骂的表情,将臣瞬间有了底气。
“我们家赵副官可不会是这种态度对待下属!小陈护士是你的工作搭档,不是的你下人!搞清楚!”
太吵了。将臣怎么做到每句话都吵得人脑瓜子疼。
赵苧提起将臣的后颈,扔到后面。
“滚后面去,丢人现眼。”
明明眼睛完全没有看张孟,但赵苧却似发出了冷冰冰的警告,张孟不敢做声,几分钟前骂小陈的气势全无。
张孟是徐冲一派的人,自然看不惯赵苧和这群人,处处针对。
但也只敢针对赵苧以外的人。
“道歉。”
“……”
“张医生,道歉。”
“……抱歉。”
小陈点头接受道歉。赵苧冷着脸让张孟离开。
将臣还不解气,对着离开的背影竖起中指。
“就该揍他一顿再放走!这都几次了!要不是我正好撞见,他不晓得还骂得多难听。”
“少说两句。”
赵苧觉得聒噪,横了眼将臣,“你是最近戒烟戾气太重吗?”
将臣憋憋嘴,“确实有点……”
小陈护士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摸了个棒棒糖塞给将臣。
“将医生!试试这个。听说很有效!”
将臣接下后,小陈又掏出一个递给赵苧。
“赵医生也来一个吗?”
赵苧拒绝。
“暂时不想戒烟。”
楼顶天台,将臣叼着戒烟用的棒棒糖,凝望着脚下城市的夜景。
“唉,戒烟难,为人处世难,脱单难啊!!!”
他哀嚎着,半个身子挂在天台栏杆上。
赵苧深吸口烟,缓缓吐出白雾,疲惫接触,神经麻木。
从前赵苧并不抽烟,某次被将臣诱导着试了一下后,尝到了尼古丁麻醉神经后的舒畅感,赵苧每天多少会来一支。
尤其是想起某个人的时候。
“结婚有什么好的?不就多了个固定的床搭子吗?”赵苧叼着烟淡淡道。
将臣嚼碎嘴巴里橙子味的棒棒糖,转过身两边手肘搭在护栏上望着坐在身后水泥台上的赵苧。
“当你出任务多日辛苦回家,早上醒来,有美味的早餐和心爱的人等你……副官不想过这样的生活吗?”
“……”
想,怎么可能不想?那不就是曾经无数次幻想与周珖珉长大后的生活吗?
“呵,想有什么用,想就能拥有吗?”
将臣认同到失语,又仰天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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