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娶九次,暴君他跪了》
“沈小姐,”他声音更冷,带着公事公办的漠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你从何处听来这些无稽之谈?‘无影者’乃朝廷悬赏捉拿多年的重犯,行踪诡秘,其卷宗细节更是刑部机密。岂是你能知晓,又岂是你能在此地信口指认的?”
“你书房暗格里藏着一把断刃,是你第一次独立办案缴获的纪念;你右肩有一处旧伤,是六年前追捕采花盗时因救人被暗器所伤,未曾上报!”
芳如打断他,语速极快地抛出两件极其私密之事。
这两件秘事,一件关乎他隐秘的骄傲,一件关乎他深藏的挫败与善念,皆是绝不可能为外人所知的隐私!尤其是右肩的伤处和救人之事,更是连他心腹都未必清楚!
而这些细节,皆是她前世在郑禹重伤昏迷、意识模糊之际,于病榻前听他断续呓语而得知,此刻却成了她取信于他最有力的武器。
郑禹脸上的冷漠与嘲讽瞬间凝固,如同面具般寸寸碎裂,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的震惊和一种被彻底窥破隐私的骇然!
他猛地后退半步,那双总是锐利审视犯人的黑眸此刻剧烈收缩,死死盯住芳如,仿佛第一次真正看清眼前这个女子,又仿佛在看一个能洞悉人心的妖孽!
“你……你究竟是何人?!从何得知这些?!”
他的声音下意识地拔高,又猛地压下,充满了惊疑与戒备,右手甚至下意识地按向了腰间并不存在的佩剑位置。
若非此刻身在宴席,他几乎要立刻将她拿下拷问!
芳如迎着他几乎要噬人的目光,非但不退缩,反而欺近一步。
她眼底那簇灼亮的光焰跳动着,仿佛能焚尽一切虚伪与迟疑,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蛊惑力:
“郑大人何必追问我是谁?你只需知道,白阳会蛰伏多年,其图谋远非寻常作乱!他们此番派出‘无影者’混入璇玑宴,绝非窥探那么简单!”
她声音压得更低,却字字如刀,狠狠凿向郑禹最敏感的神经:“陛下、重臣、宗亲……此刻皆在此宴之上!若白阳会趁机发难,制造混乱,甚至行刺,届时血流成河,震惊朝野,这个责任,你郑禹担得起吗?!你刑部担得起吗?!”
这番话说得极重,将未知的风险描绘成迫在眉睫的惊天阴谋。
芳如心知肚明,前几世白阳会此刻并未动手,但他们确有此心且日后造成了巨大祸患。
她不过是将未来的危机,提前且放大到了此刻,逼郑禹不得不防!
“擒住‘无影者’,便是掐断了他们此刻最关键的一环!不仅能套出白阳会的阴谋,更能避免一场泼天大祸!这是送到你手上的滔天之功,更是你身为刑官不容错过的职责!”
她目光紧紧锁住郑禹变幻不定的神色,语气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笃定,“信我!立刻暗中排查!否则,悔之晚矣!”
她将自己塑造成唯一洞悉危险的信使,将郑禹推向必须立刻行动的风口浪尖。至于这其中有多少是她为了达成目的而精心编织的、夸大其词的警告……成大事者,何拘小节?
这一世,她甘愿做一朵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黑莲花。
郑禹内心掀起了滔天巨浪。
理智告诉他,此女言行诡异,不可轻信;但那两件绝密之事又像铁锤般砸碎了他的固有认知。
她的眼神太过锐利明亮,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疯狂与……某种他无法理解的预知力。
是陷阱?还是……真的天赐机缘?
利弊在脑中飞速权衡。
最终,对擒获要犯的渴望以及对未知风险的警惕让他做出了一个折中的决定。
他死死盯着芳如,最终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好!你在此地等候,绝对不要走动,也不要对任何人提起!我立刻去找人核实情况!”
芳如心中那根紧绷的弦稍稍一松,立刻点头:“快去快回!时间不多了!”
她看着郑禹匆匆离去的背影,努力平复狂跳的心脏,期盼着他能带来精锐人手,暗中布控。
然而,等待的时间变得异常煎熬。
芳如的视线紧紧追随着郑禹的背影,只见他步履极快,却并非走向任何可能藏有便衣同僚的区域,而是径直朝着宴会外围负责警戒的侍卫长方向而去!
更让她心头发凉的是,郑禹在与侍卫长快速低语时,极其隐晦地朝她所在的方向瞥了一眼,那眼神不再是惊疑,而是充满了冰冷的决断和一丝……抓捕猎物的狠厉!
不好!他根本不是去核实!他是去调兵来抓她!
芳如瞬间如坠冰窟,同时也暗骂自己一声愚蠢!
她竟忘了这一世的郑禹还不认识她,更是个彻头彻尾只相信证据和逻辑的“铁面阎罗”!
自己这番如同未卜先知的指控,在他眼里恐怕不是救命稻草,而是最大的可疑和威胁!他定是认为她与匪类有染,或者精神失常,无论哪种,先控制起来都是最“合理”的选择!
绝不能落入他们手中!否则一切计划都将泡汤!
念头急转之间,芳如已毫不犹豫地转身,提起繁复的裙摆,如同一条灵活的游鱼,趁着郑禹还未及带人合围,她的身影迅速隐没在灯火阑珊、人影幢幢的庭院深处。
咚咚!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并非全因奔跑,更多的是后怕与懊恼。
她太心急了!
顾舟刚被下狱,多少双眼睛正盯着沈家,她这个光禄寺少卿之女此刻若被坐实一个“蛊惑朝廷命官、散布谣言”的罪名,不仅她自己难逃责罚,恐怕还会立刻牵连父亲,让本就岌岌可危的顾舟雪上加霜!
跑了好远,芳如靠在冰凉的假山石后,强迫自己急速跳动的心绪平复下来。
郑禹此路已断,甚至因其疑虑而成了新的威胁。
没有擒获无影者的功劳作为交换筹码,她该如何才能让周凌松口放过顾舟?
她闭上眼,努力回忆着前世郑禹病中呓语和卷宗残片里关于“无影者”的所有细节,鹰钩鼻,左眉骨有一道寸许的浅疤,惯用左手。
这些特征清晰地烙印在她脑中。
她无法直接指认,但或许可以设法让这些特征,以某种“合理”的方式,进入某些关键人物的视线。
一个计划迅速在她脑中成型。
其一,制造混乱,近距离观察。
她可以在宴会中刻意制造一场小意外,比如“不小心”打翻酒水或与人碰撞,目标就选定那些符合部分特征,尤其是鹰钩鼻的低阶官员、侍从或杂役。
在道歉、搀扶或是擦拭酒液的短暂瞬间,她便能极近地观察对方的眉骨和下意识使用的惯用手。
若能锁定目标,她便可想办法匿名向与刑部不睦、又急于立功的御史透漏线索,借刀杀人。
其二,借他人之口,播下怀疑的种子。
或许,她还可以找到另一位可能也曾匆匆瞥过无影者画像的官员。
她可以装作无意地与之闲聊,目光“偶然”扫过目标所在方向,用一种略带疑惑和不确定的语气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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