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拯救计划》
下雪之后,草地便不方便隐藏了
胡锦瑟手脚并用,上树蹲点。
傅府是她最后能拿到的线索,静安交代的事情,到现在都没给眉目。
俗话说吃人嘴软,静安回来的这些日子,锦瑟一直绕道走,生怕她问自己什么。
但事实上,静安深知凭借锦瑟一人,根本无法打听出凉州知府的什么秘辛来。
静安懒得同这时局掰扯,吴州与凉州,她都是想直接强攻的。
若是再像此前这般徐徐图之,不仅看运气,更消耗将士们的耐心。
可胡锦瑟对于静安的想法并不知情,她还在坚持,看看能不能从卸任的凉州知府身上,找出些蛛丝马迹来。
凉州与吴州相邻,傅大人卸任后便在两地交界处购置了房产,此处虽偏僻,但也不能算荒芜。
很可惜,自从上次那阵奇异的铃声后,已过去很长时间了,傅府再无异常。
锦瑟斜靠在门前的女贞树上,这树有些年岁了,异常粗壮,相较寻常树来,大了好多圈,树冠散开,像绣球一样将里面的人包裹起来。
由于此树冬日不落叶,莹白的雪籽和绿叶交织在一起,模糊了外界的视线,锦瑟特意换了身白衣,将自己隐藏其中。
冬日的夜晚来得格外早,加上浓密的树叶遮挡了视线,锦瑟被枝叶包裹着,昏昏欲睡。
叮铃铃,一阵低沉的铃声响起,回荡在傅老师门前。
锦瑟一个激灵,瘫在树枝上的身子摇晃了一下,女贞树轻轻晃动,落下几团雪块。
锦瑟顺着树缝向外看,只见傅府门前的小路尽头,出现一辆朴素的马车。
铃声断断续续从马车里传来,像苦情树下的低语。
锦瑟弓起身子,从缝隙中窥视。
傅家大门缓缓打开,和上次的小缝不同,此次单开一面,迎客意图明显。
一个男子下了马车,迈着从容的步子向傅家大门走去。
那人戴着兜帽,看不清神色,只留给锦瑟一个侧脸。
看样子,应当是上了年纪的。
天色渐晚,此时的傅家静悄悄的。
傅夫人每月初一都会带着孩子去庙里祈福,下人们也不知被吓退到了何处。
只剩那人靴子踩在雪地上的声音,沉闷而有力。
上一次听到这个铃铛声,好像也是在月初。
锦瑟有些失神,月初,傅家女眷都不在……
那人熟练地穿过大门,随手将木门关上,穿过影壁墙,来到院中。
锦瑟伸头去看,只见傅大人站在院中,风吹动他的衣袍,勾勒出清瘦的身形。
似乎,已经等了很久了。
“阿秩。”来人上前,拉住傅大人的手臂,往自己怀中带。
傅秩将往外推让,清洌的脸上,浮现一丝极为委屈的神色。
“何事?”
那人似很伤心,但又像是在隐忍:“不是说好了,每月初一……”
“有什么所谓呢?知府大人?”傅秩挣脱他的手,苦笑出声,将脸背了过去。
距离太远,锦瑟听不到二人谈话,她伸长脖子,竖起耳朵,声音仍旧模糊。
锦瑟呲牙,她琢磨着干脆从树上跳下去,趴到墙角听。
还没等她调整好姿势,院中的二人似乎是吵架了。
傅秩将人往外推,那人不愿离开,将整个身子往回靠,半推半就间,来人的兜帽掉落,额前的碎发掩盖住皱纹,为本就沧桑的脸上染上一丝忧郁。
锦瑟瞪大眼睛,这,这不是?
凉州新知府?赵津泽?
锦瑟愣在树上,一时动弹不得,前凉州知府,和现凉州知府,拉拉扯扯?
愣神间,傅秩垂下头,将其靠在赵津泽肩上,两人站在院中,风挤入二人之间,衣着单薄的傅秩打了个寒战。
赵津泽急忙将人搂入怀中,扯了外套给傅秩披上,心疼之色溢出,扶着他进了卧室。
锦瑟蹲在树杈上,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双唇微涨,一脸迷茫。
我的个亲娘嘞!
胡锦瑟不记得自己是如何从树上窜出来的,她以一种极其亢奋的状态,跑回沈珏在郊区购置的院子。
天色已彻底暗淡了下去,窗前点着灯,温暖的烛光映在静安脸庞,衬得她轮廓柔和。
这岁月静好的局面很快被锦瑟打破了,她风风火火地从前院奔来,经过一路的奔波,衣袖的残雪早已花了大半,渗进外衣,形成不规则的水渍。
“静安!”
胡锦瑟扯着嗓门,静安迷茫抬头,只见一个蓬头垢面的胡大当家呲着大牙,一脸八卦地站在自己面前。
静安急忙拿汤婆子来,伸手想将她湿漉漉的外衣脱掉。
“不用不用。”胡锦瑟赶忙摆手,拉住静安的胳膊,“快快快,我跟你说……”
静安瞧见她一脸八卦,好奇心了上风,她将火炉往胡锦瑟身侧推了推:“怎么了?”
“有断袖,有断袖!”
“啊?”
胡锦瑟绘声绘色,将自己在傅府大门看到的所有经历,仔细地描绘了一遍。
“那姓赵的心疼死了,直接把自己外套一扯,给傅秩披上了。”胡锦瑟一边讲,还一边为静安演示。
静安看着自己手中刚刚接过的,锦瑟脱下的外套,揉了揉因为低头太久而酸涩的脖子:“万一?人家只是好朋友呢?”
锦瑟也意识到这些还不够,忽然,她看到了一直在角落守着静安的沈珏,心一横,指着沈珏道:“就这样,那姓赵的眼神就跟沈公子看你一样。”
突然被拉入战况的沈珏有些懵,他指了指自己,又看看静安,似乎意识到什么,唰的一下,红了脸。
“真的,哎哟,姑奶奶我身经百战,两人有什么小九九,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静安哭笑不得,拉着她点头,算是肯定了这份八卦。
“你意思是?”
“天大的把柄啊,傅秩和赵津泽都是有家世的人,甚至从每月偷偷从凉州到吴州来和他私会。这要是逮住了,别说两地的军事布防,不是要什么有什么吗?”
静安陷入沉思,她不想赌,锦瑟说得固然有道理。
“可是,我们没有证据……”
胡锦瑟突然站起,眼神坚定地望向远方:“我去找,我来找,肯定能逮住的。”
她好似打了鸡血一般,眼神中满是对八卦的向往,丝毫没有痛苦的神色。
静安欲言又止,见实在拦不住,索性随她去了。
左右不过是往来书信,或是什么定情信物。傅秩与春风不同,春风的处境决定了她此生只能为赵家死,而傅秩与赵津泽,便是脸面问题了。
“莫要冲动,有事随时放信号弹。”
静安望着蹦蹦跳跳离开的锦瑟,不由得叹了口气。
年后的氛围还未褪去,吴州的夜晚灯火万千,雪堆在烛光的映照下染上一层朱砂色。
静安咬唇望着赵府的方向,赵瑾闭门不出已有四日,她愈发觉得狐疑。
年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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