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错竹马双生哥哥后》
初春,雨霁。
祈仙山还蒙着层云雾,地上的落叶混杂着泥土,稍嗅一口还能体会到湿土气味。
俞云昭往山上走去,她背着竹篓,手中探路的竹子熟练推开挡路的杂草。
春季雨后时节,草药通常长得格外茂盛,她正是上山采摘。
往上走几步,迎面碰到几位预备下山的妇女。
她们背篓里装满蘑菇,见到俞云昭稍作惊讶后热情招揽。
“刚说着就碰着昭昭了。昭昭无事,要不今日来尝尝李婶做的蘑菇如何?”
俞云昭擦了擦额头滴落下的雨滴,落在肩上的麻花辫在空中一摇一晃。
她抿唇笑,露出两个小小的梨涡。
“麻烦李婶了,可惜还要草药没处理完,只能下次了。听说李叔腿疼的毛病又犯了,正好也能带上几服药过来看看。”
“嗐,都是老毛病了。”
李婶仔细看着面前的俞云昭,怎瞧都欢喜。
“若是我家小子能有昭昭几分懂事,我和你李叔头上白发都能少几根了。”
大伙们似乎想起些什么,眼神中有了些许的心疼。
“医馆有昭昭在,周小子也去了太玄剑宗修习,一个两个都这么争气,老俞看到定能放心了。”另一人出来搭话,“听说那太玄剑宗可是当今最厉害的剑宗,哪怕是天潢贵胄,都不一定能进去的哩。”
“这般说,乘川倒有几分本事。当年老俞捡回来,非要养着,劝都劝不动。之前瞧他吊儿郎当模样,哪配得上昭昭,若不是同一屋檐下知根知底,老俞护犊得厉害,哪有他的份。”
大家闻声笑了起来,气氛也松缓不少。
“不过自从去了那剑宗,都没见过乘川,长什么样都快忘了。”
“好像都快五年了。昭昭,乘川近来可好?”
俞云昭沉默。
待话题落在身上,她不自觉攥紧手边的裙角。
“他常传书信回来,道自己很好。也回来过几次,因有事匆匆见面便走了。”
俞云昭俏皮眨眼:“下次见到知行,定让他过来好好聊天。”
“那便好。”李婶放心下来。
“毕竟到了外头,见的东西多了,人心也会变。既然常回来,那是我们多想了,下次昭昭可要多下山玩玩。”
俞云昭点点头。
待云雾藏匿住她们的背影,交谈声也愈发远了。
她嘴角的笑悄无声息落了下来。
曾经的记忆随着李婶她们的话浮起来。
圆月底下,月光明亮,照在对面人的眉眼上,常带笑的眼难得认真起来。
俞云昭清晰记得他说的话——
“昭昭,待我归来,便和你长相守。”
她记着这句话。
记了五年。
对方拿着挂有她做的剑穗的剑,在飞雁上向她招手离去。
这一去。
五年无声息。
书信也无一封。
俞云昭垂下眼眸,遮掩住眼底的失落,继续往山上走去。
如她所料,不少草药在这场雨中长势极好。
没多久装满整个竹篓。
摘完最后一株草药,转身要走时,余光瞥见一抹白色身影。
地上似乎躺有一人,哪怕离得远,也能见衣料上的红。
有人受伤了。
俞云昭心起念头,忙走去。
愈近,空气中的血腥气愈重,在未散的雨雾中尤为明显。
职业所在,她脚步更快了。
待只有几米,俞云昭骤然放缓了,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那件衣裳,她见知行穿过。
是太玄剑宗的宗服。
纯白的衣袍上一只鹤欲展翅而飞。
不过那印象里的鹤翅如今沾满鲜血,无比可怖。
俞云昭蹲下,看到那张熟悉的侧脸,她心狠狠停一拍。
伸出的手都带有颤抖。
正脸也映入她眼中。
脸色惨白,唇色褪去,只留嘴角那抹血痕,眼睛紧闭,眉头因疼痛无意识皱起。
俞云昭摸上鼻梁那颗棕痣。
位置跟她记忆中的竹马一模一样。
是她的竹马。
见胸膛还有微弱的起伏,俞云昭压下扑面而来的慌乱,弃了竹篓,半背着竹马回家。
路上淤泥多,道路较滑,背上的人格外重,摔了好几次。
俞云昭手掌心也擦破几次皮,疼得手指发抖,她没时间处理伤口,急忙为重伤的竹马疗伤。
黑天白日换了几轮,床上的人才缓缓睁眼。
望着陌生的天花板,他略有些茫然,缓半拍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
他挣扎着坐起来,察觉手背覆上的温热。
在床边趴睡着个女人。
她穿着青色紧袖衣裙,两股低麻花辫稍散乱下来,不少杂发露了出来。哪怕还在熟睡,手还紧握着他的手背。
周楚淮稍愣,一时间没有推开。
俞云昭睡眠浅,因他的动作惊醒。
见对方醒来,本是还迷糊的状态,她几乎是下意识用手背测体温,松下一口气,倏地抱住他,嘴上的话倒是不饶人。
“五年不回来就算了,一回来就是一身血,要是我没看到你,你命都要没了,恶作剧也不能这么玩,知不知道!”
“我不管你做了什么,现在给我好好养伤,哪儿都别去,敢不听我定要折了你的腿,在外面都不知道照顾好自己,总让人担心。”
哭音隐隐溢出来,听着让人无端心疼。
周楚淮还没从额头的温凉反应过来,又被紧搂住。
对方身上淡淡的药草香钻进鼻间,他双眸瞪大,背脊僵住,许久才开口。
“你是谁?”
俞云昭不可置信看着他。
周楚淮只觉她的视线几乎要灼烧他的身体,下意识避开。
环顾四周,是陌生的房间:“这是哪里?”
俞云昭焦急蹙起的眉冷淡下来:“周乘川,还装失忆,这不好玩。”
以前知行做错什么事情,更是知道她不会原谅,便用失忆这招躲一劫。
每次俞云昭都会骗到,担忧后得知真相,狠狠揍了一顿。
现在还这么做。
见他仍躲避,俞云昭有些生气了。
眼睛通红,一双杏眼蒙上层水色,倔强不落下。
“周乘川,再装糊涂我可真生气了。”
周楚淮明白发生了什么——她认错人了。
周楚淮本该就此解释,结束这场乌龙,却见对方眼尾通红。
注意到她眼底下淡淡的乌青,为了救治他,定费了不少心神。
没由来地,周楚淮心中不免多了几分惘然,还有别样他说不明的情绪。
手背上的温软触感早已消失,却细细密密残留其上。
周楚淮嘴边的话似是被无形的墙挡住,一字吐不出。
俞云昭将他的不言当成是默认。
她侧头轻仰,眼角的泪滑落消失不见,话语捱住颤音,冷静站起。
“你需要静养,好好把伤养好了再说。”
她走了几步,又停住。
“知行,这五年无音讯,我从不怪你。”
周楚淮抿了抿唇,低头抬手。
身上处处是剑伤,无好处,以致那群人见他坠落山里也没有追来,怕是也觉得他这次必死。
却不料被她从鬼门关捞了回来。
他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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