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夫郎你好香》
书院上半学期从正月中旬开始,到四月末五月初的样子结束,具体时间按当年天气和作物成熟来看,跟着农忙算日子,书院放假让学子回去参与农事,帮家人减轻负担。
下半年则是七月至九月,九月初开始放授衣假,让学子回去拿冬季衣物过冬。
两个学期里,遇上清明、春节这类需要祭祀的节日,则有十日假期。
总的来说,假期不少。
两个学期均下来,一学期三个月左右,于是一年便有两次季考,都是在长假前。
一是检验学子一学期收获几何,二是方便夫子季末评定,手下学子优秀,夫子也有奖钱。
今年田假在六月中,六月初才考过月考,十来号的样子就是季考,书院学子卯足了劲学。
与云渝说过田假的事后,彦博远就开始期待。
统共最后十日,仿若度了十年。
何生也盼着假期和夫郎温存。
彦博远想放假想得脖子长。
何生怕考试怕得皮紧,日日挑灯夜读临时抱佛脚,黑眼圈都熬出来了。
寝室三人,只有向文柏一个没事人,自始至终稳如老狗,该吃吃该喝喝,该社交的社交。
这日,向文柏交际完回寝室,给室友带书院最新情报。
彦博远坐在窗前做木活,他要给夫郎雕个发簪。
何生拿着书,摇头晃脑要死要活地背诵。
听到向文柏回来的开门声,顿时一激灵,终于找到机会合理偷懒了。
把倒着的书一扔,凑到向文柏身边。
“子安你可回来了,夫子们今儿都去干什么了?”
何生爱凑热闹,但有季考这根萝卜在眼前吊着,热闹都不敢凑。
今日课上到一半,夫子集体有事,整个书院都休息半天,连童生那边都放假。
有些学子好奇,私下聚成堆到处打听猜测,向文柏就是出去打听才回来。
“是新换了个山长。”向文柏顿了顿接着说,“好似是京中来的。”
“京中?”何生语气难掩惊异,又速速将嘴捂住,望了眼紧闭的寝室门。
向文柏接过彦博远递给他的茶杯,一口饮尽,干得起皮的嘴唇沾上水渍。
彦博远顺势坐下,开口问道:“这都快季末了,怎么这么突然?”
何生把自己的凳子拖到向文柏旁边,催促他:“临时换山长,一点风声都没听到,还是在这档口,原先的山长又去了哪?”
“你先别急,我一个个说,具体消息也打听不到,现在都是猜测当不得真,我这么一说,你们就那么一听。”
向文柏将打听来的消息说出。
年前宁江县出水灾,宁江知县瞒而不报酿成大祸,当地灾民群起围了县衙,周边邻近县城也有暴动。
正巧有位京中贵人在附近私访。
从县衙后院将躲着的宁江知县抓了,押送回京查办。
宁江县的事情一路烧到了京都,皇帝暴怒,从山南知府到下面的五个知县全都换了人。
不查不知道,一查全是贪官蠹役,宁江县从上到下换了血,凡有官职在身的一个都没逃过。
原先的山长就是去了山南府顶差,现今这个山长还不知底细。
向文柏一口气说完,水润的嘴唇重新变得干裂,拎起茶壶倒水喝,让室友自个儿消化信息。
等两人消息消化了差不多后,又高深莫测地加了句,“新任山南知府与东宫有些渊源。”
彦博远挑眉,目光和向文柏接触,两人心照不宣。
何生却不懂,“这和东宫有什么关系?”
“说他来历而已,不是挺热闹么,这就是我知道的所有热闹了。”向文柏不准备解释。
何生摸不着头脑,这说来说去那新来的山长什么底细一概不知,光说隔壁的山南府去了。
彦博远接过话茬,“上头的人员变动,和我们这群学子没关系,我们听个热闹,听完了该如何还是如何。”
向文柏点头:“正是。”
又问何生,“你今日策论做了吗?”
一听策论,何生抬手拍向额头,“瞧我这脑子,我给忘了。”
休假是休假,但也不能真什么也不学,夫子临走前留了课业,每人一篇关于民生的策论。
何生被这么一打岔,也顾不上山长不山长了,抓耳挠腮写策论去。
彦博远无奈摇头,策论他不急,做完簪子再写绰绰有余,重新拾起刻刀雕刻。
刀锋刮过木料发出簌簌声,一片片木屑如雪花掉落,随着层数的深入,散发出浓郁的檀木香气,静气凝神。
彦博远闻着檀木香,脑里想着适才说的山南知府。
前世的这个时候,没听说过山南有大变动。
后来入官场,接触的消息多了,在记忆中,上一世整个山南府都是安王的势力范围。
安王便是他前世的顶头上司,世家大族推到台前的真龙主子。
彦博远摸不准发生了何事,让整个山南换了主子。
想来前世宁江县的事没有闹大,便是因为安王那边压下去了。
今朝没压下去,这个变数,恐怕就是出在了那所谓的京中贵人身上。
彦博远猜测那人当是太子的人。
山南成了太子的地盘,而这儿的山长又去了山南......
被彦博远想着的新山长,此时正在见书院众人,众夫子、斋长、司录等都聚在一大厅内。
为首坐着兴宁县知县,旁边紧挨着的就是新任山长姜康裕。
知县与山长有故,遂也来此见证交接。
原先的山长已经外出上任,今儿出示了调令立马上任,时值学末,诸事从简。
适才已将书院现状介绍完毕,现在轮到夫子给新山长说季考筹备事宜。
姜康裕等各科夫子说完事项安排,才悠悠开口:“季考既是检验学子成绩,也可当作模拟,明年就是秋闱,秀才那边不如就按秋闱的规制考一场,让学子们提前适应。”
坐下的夫子互相看着,没人吱声。
这时知县出声了,“山长这方法不错,让考生提前适应,也免得到时候进了考场乱了阵脚,既是模拟,便把童生那头也加上。”
山长知县同时发话,夫子们站起身,作揖称是。
新官上任三把火,新山长上任第一件事就从季考开始。
受于条件所困,没法彻底还原,忙活了几日到了季考当日,只勉强凑出个大概,连考试时间都一减再减。
季考将每个科室学子都打乱,抓阄选考场。
门外头还有专人检查是否夹带。
总共考三天,从早考到晚,夜间能回寝室,不像正式考场吃住都在考房里头,但也弄得学子们哀声载道。
对突然出来的仓皇决定,加重了季考的严肃性,在学子们本就沉重的心头加上一砝码。
但都是秀才的人了,经历过院试后又有秋闱,这些抱怨也就私下嘀咕几句,没人真拿出来说事。
何生对这事的态度就是:夜里再加一支蜡烛。
田假期间日子好不好过,全看季考成绩。
好了夫郎孩子热炕头,若是不好,书房抄书冷板凳。
书童睡死过去,何生都不敢眯盹。
彦博远对考试有信心,早睡早起刻木簪。
向文柏倒是一反常态的,也认真了些许,但也不多。
到了考试这天,彦博远和向文柏一如寻常。
反观何生,一脸萎靡。
彦博远都担心没开考呢,何生就睡死在考卷上。
“前头有歇息室,你去喝杯浓茶吧。”彦博远是真担心。
瞧给孩子熬的,都不成人形了快。
平日上课的课室现今进不去,书院特意给学子留了些空屋歇脚休憩,里头茶水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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