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守寡三十载,你在外子孙满堂?》
翌日,黄昏。
陆昭若在两间店铺来回忙碌,又去买了糖豌豆才回家。
远远望见阿宝蹲在屋脊上,冬柔则躲在门缝后……
“可瞧见那位投食的好心人了?”
陆昭若刚踏上石阶,阿宝便从檐角飞蹿而下。
“喵……”
阿宝的叫声罕见地带着颤音。
冬柔突然一把将她拽进门内,门“砰”地合紧。
“大娘子……”
冬柔的声音发紧,说:“方才巷口,奴婢瞧见有人跟着您。”
陆昭若心头突地一跳:“可看见长相跟身形?”
“太远了……”
冬柔摇头,鬓边渗出细汗,“天又黑,只一晃眼就不见了。”
阿宝说:“阿娘,阿宝在屋顶瞧见了,戴着帷帽,穿黑衣……”
……
更深漏静,残烛将尽。
陆昭若在锦衾间辗转。
戴着帷帽,穿黑衣……
她脑海中闪现一个身影。
阴影如恶兽般笼罩而下——
他戴着垂纱帷帽,一身夜行黑衣,将她狠狠按在潮湿地上。
她发狠发撕扯,帷帽落地却露出张玄铁面具,冷光森然。
“给我……”
面具后溢出的嗓音低哑发狠,灼热里压着疯劲,他掐着她的腰肢,吐息喷在她耳畔,“我想要你……”
她猛地咬住他颈侧,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
那人却闷哼一声,反手扯裂她素白的中衣。
裂帛声混着稻草的窣响,在夜里格外刺耳。
事毕,那人给了她随身的玉佩,说:“娘子等我……”
这声音竟与方才判若两人,清凌凌如山涧新雪,尾音微微上扬,透出几分少年郎独有的赤诚,“待我了却身上要事,三月后,必回来风光迎娶。”
至于他三月后回没回,她不知道。
只知道,那是她此生最**、最肮脏的烙印。
如今,同样的装束,又出现在她的视线里了。
是巧合?
还是……那人又回来了?
可他回来的用意是什么?
原以为他不是给阿宝投食的人,结果,后面他们等了许久,那投喂的人再也没有出现。
所以,他们是同一个人。
既无恶意,为何跟踪人?
故意阴魂不散,让她难堪?
当年,她第一时间去县衙报案了,可是县衙整一年查缉,最终不过“查无此人”四字。
陆昭若猛地攥紧被褥,胸口翻涌着憎恨、痛苦、恐惧……
她其实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他。
按照前世,他这个时候是没有出现过的。
是在三年后。
深夜,雪虐风饕。
他立在阶下,一身墨色劲装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帷帽垂纱被朔风掀起,露出半截冷硬的下颌。
“跟我走。”
他声音沙哑,“我欠你的,用余生还。”
陆昭若忽然笑了。
她步步逼退他,赤红着眼:“还?谁要你的余生!你不过就是一个无耻之徒!行如禽兽!”
那夜的草垛、撕裂的素纱、渗血的牙印……每一处**都刻在骨头上,日夜灼烧。
忽然,他解下腰间短刀,刀柄朝前递来。
“若恨我……”
他掀开帷帽,面具下喉结滚动,竟似哽咽:“往这里捅。”
指尖点在左胸,那是心尖的位置。
她毫不犹豫地握刀刺入。
“噗……”
刃口破开皮肉的闷响,在雪夜里格外清晰。
血液喷溅在她袖口上。
他身形晃了晃,却仍挺直脊背。
“够么?”
他竟在笑,染血的唇色艳得惊心:“不够……就再深些。”
陆昭若瞳孔骤缩,握刀的手微微发抖。
就在这时——
“喵嗷。”
阿宝的惨叫突然传来。
她转身奔向院门,大氅在风雪中翻卷。
身后传来重物跪地的闷响。
她没有回头。
丢下一句话:“若你尚存半分良知,其一,永生永世不得复入我目;其二,即刻投军水师,用你的命去守大属的海疆,我要你日日以怒潮磨剑,夜夜听冤魂泣浪,待哪日这海澨鲸波涤尽你满身罪孽,或许黄泉路上,我施舍你一眼。”
陆昭若收回思绪,微微蹙眉,心中暗自思忖。
这世道,人心难测,无论是不是那个人,都得想办法杜绝尾随自己的人,还要为自己的安全着想。
当然,也有可能是阿宝跟冬柔看错了。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得多留个心眼。
翌日黄昏,残阳如血。
陆昭若借着班陵又在铺子订购了衣服为由,做了几道他爱吃的菜送过去,还做了蟹酿橙,这是她前世偶尔听说书人说的,萧夜瞑的最爱。
萧夜瞑刚巡海回来,正在检修战船……
“统领……”
班统领操演完水战,跑到他跟前:“可是倭寇有异动?”
萧夜瞑:“去买猫儿薄荷饼。”
班陵瞪圆了眼,好奇地询问:“你最近咋回事?不是抓老鼠,就是抓鸟,上次我还瞧见你在海岸边捉虫子,现在又让我去买薄荷饼,你好友顾东家的狼犬,好像也不吃这些吧?”
铸铁扳手砸在甲板上。
萧夜瞑抓过汗巾,没接话,而是问:“让你去沈记裁缝铺订的秋衣,可订了。”
班陵:“昨儿一大早就订了。”
萧夜瞑想起昨日,那门内的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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