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守寡三十载,你在外子孙满堂?》
陆昭若匆匆上前,一步挡在兄长身前,对着李念儿便是一个深福:“李女公子息怒!万请息怒!”
李念儿冷眼瞧着突然上前的陆昭若。
陆昭若低垂着头,继续道:“家兄绝非有意惊扰女公子,实在是情势危急,那马已踩伤了好几人,若任由它发狂冲撞,您这般金尊玉贵的人,若有什么闪失,该如何是好?”
她微微侧身,示意陆伯宏手中的火把:“家兄身为巡检,护佑百姓安危是其本职。他见女公子遇险,心急如焚,又恐贸然上前徒增危险,方才出此下策,用火逼停惊马。”
“此法虽粗陋,让女公子受惊坠落,却也是当下唯一能最快止住疯马、避免更大伤亡的法子。”
她再次垂首,言辞恳切:“家兄鲁莽,冲撞了女公子,我代他向女公子赔罪,但请女公子明鉴,他一片赤诚,初衷皆是为了救人,绝无半分不敬之意!”
周遭的百姓窃窃私语,话里话外竟都偏向陆昭若,觉得她句句在理。
李念儿听得心头火起。
她今日这人丢得实在太大了!
一是,这匹马是孟公子最爱的坐骑,据说是西域来的良驹,性子烈得很。
她求了许久,谢公子才漫不经心地点了头,谁知这畜生根本不认她,任她怎么拉扯缰绳都不听使唤,如今倒好,非但没能显出她骑术精湛,反倒被这畜生掀翻在地,当众出丑。
二是,她李念儿在属京时何等风光,如今回到这小地方被个巡检当街用火把逼得坠马。
珠钗摔得粉碎,精心打扮的衣裳沾满了泥污,发髻散乱得像疯婆子。
四周那些贱民的目光,更是扎得她浑身生疼。
三是,这马是孟公子的心爱之物,如今不但被她骑得受惊,还被低贱之人用火把惊吓,孟公子等会看见会怎么想?
可是。
面前这个刁妇,说得头头是道,她都不好怪罪下去。
陆昭若见她不语,便微微福了一礼,轻声道:“既然女公子凤体无碍,我与兄长便先行告退了。”
她一刻也不想让兄长与这李念儿多有牵扯。
虽心疼兄长平白挨了一记耳光,但比起前世被这女子死死缠上、最终逼得兄长不得不迎娶她的结局,眼下这点委屈,反倒算不得什么了。
这李念儿虽只是县令之女,生母早逝,却有个得力的外家。
姑母嫁给正五品的国子监司业,在属京做着堂堂当家主母。
李念儿自幼便常养在姑母家中,眼界自是比寻常县官小姐要高些。
陆昭若也摸不清她为何今生提前回了这永安县。
只记得前世,她便是在这般纵马驰骋时惊了马,被兄长陆伯宏飞身救下,自此便对英武的兄长生了爱慕之心。
至于她后来为何会“屈就”,看上一个区区巡检,也是陆昭若多年后去属京的时候从耿琼华口中得知的。
她在属京时,其姑母为她苦心说定了一门亲事,正是耿琼华嫁入官居四品提举市舶司的孟家。
说的正是那孟家的庶子,孟烨。
可李念儿心比天高,根本瞧不上庶出的孟烨,偏偏对孟家那位凤**麟角般的嫡子孟羲生了妄念。
且不论她的家世与孟羲隔着天堑,单论她自个儿——姿色不过中人之资,性情更非聪慧娴静之流,那点心思在孟家看来,自然成了天大的笑话。
她后来甚至做出自荐枕席的丑事,彻底惹怒了姑母,觉得颜面尽失,这才将她打发回了永安县老家。
经此一遭,她名声尽毁,在属京已无立足之地。
所以才退而求其次,这才死死盯上了她唯一能拿捏住的、英武刚直的巡检陆伯宏。
“站住。”
一声吊儿郎当的吆喝从前头传来,拦住了陆昭若和陆伯宏的去路。
陆昭若抬眼望去,心头便是一沉。
只见李衙内领着七八个健仆,大剌剌地堵在街心,正皮笑肉不笑地瞅着他们。
李衙内“唰”地展开折扇,装模作样地摇了两下,目光在陆昭若身上溜了一圈,故意拉长了语调:“哟,我当是谁,这不是沈陆氏吗?真是巧啊……”
话音未落,他又猛地合上扇子,轻轻一拍额头,作恍然大悟状:“哎哟!瞧我这张嘴,该打!如今可不能这么叫了,得称您一声陆娘子,陆东家!”
他笑着说:“毕竟半月前,您可是一纸状书将夫家沈氏满门都告上了公堂,这桩奇闻轰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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