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守寡三十载,你在外子孙满堂?》
翌日。
陆昭若将连夜赶制的鸦青云纹袍仔细叠入锦盒,准备去寻孟羲。
打听到他正在城南瓦舍的一个勾栏里听说书,正是吉州城说书第一人王先生的场子。
她便戴上青色帷帽,抱着锦盒出了门。
刚踏入瓦舍,一股混杂着茶水、汗液与油炸糕点的浑浊热气便扑面而来。眼前人潮涌动,四面八方传来的锣鼓声、叫好声、俚曲小调嗡嗡地搅成一团。
她将面容遮得更妥帖些,随即拦住一个穿梭送茶的伙计,递过几枚铜钱,轻声道:“叨扰,请问王先生的场子,往何处走?”
伙计麻利地收下钱,咧嘴一笑,朝一个方向指了指:“王先生在‘听音阁’勾栏,正在那儿说《沈家案》呢,场场都爆满!”
陆昭若道了声谢,穿过喧闹的人群,循着方向走去。
还未走近,便已听到王先生醒木一拍,声音洪亮:“那沈青书老着脸求情‘容之他……他只是一时糊涂,被那贱婢迷惑了心窍,你素来贤惠大度,便再宽宥他这一回,可好?’”
“诸位猜怎么着?”
王先生醒木一压,故意卖个关子,笑眯眯地扫视全场。
底下早有性急的听客高声嚷道:“王先生,莫再吊人胃口了!快快讲来!”
王先生继续道:“那陆娘子面上笑得温婉,回头却脆生生一句‘不好’!当场驳了回去!紧接着就对萧将军行礼:‘有劳萧统领将他们押往州衙——妾身已备好状纸!’”
“好!!”
底下听客轰然叫好。
“回头竟真把夫家满门全部告上了州衙,带连着,那负心汉沈容之与外室林氏的奸生子也一并带到了公堂!”
“至于那陆氏一介女流之辈……”
王先生醒木再拍,声调陡然拔高,吊足了众人胃口,“是如何孤身立于公堂之上,将那桩桩件件的罪证掷于**之下?如何问得沈家郎君哑口无言、舅姑面如土色,最终逼得他们认罪伏法?”
他话音一顿,环视全场殷切目光,忽将折扇展开,摇头笑道:“此中细节百转千回,诸位欲知后事,且听下回分说!”
满场顿时爆出一阵哄笑与唏嘘。
茶钱、铜板叮叮当当地抛上台去。
一个粗豪的汉子拍案笑骂:“这沈家真是黑了心肝!自家媳妇这般贤能,不知珍惜,反倒合起伙来欺辱,活该他们满门吃牢饭!”
旁坐的老丈连连摇头,捻着胡须叹道:“娶妻如此,本是沈家祖上积德。那沈郎君竟宠妾灭妻,逼得贤妇状告公堂,真是愚不可及,自毁长城啊!”
更有人高声附和:“说得是!那外室林氏想必是个狐狸精转世,迷得沈郎君连体面都不要了!”
角落里的妇人则啐了一口:“我呸!什么狐狸精,分明是沈家从上到下就没个明白人!舅姑不慈,夫君不义,活该有此一劫!”
这时,一位富态妇人扬声道:“说起来,那陆娘子可是个硬气人!我听说她盘下了锦绣楼,改了名儿叫‘陆记绣楼’,自个儿当起东家了!”
她话音一顿,环顾四周,带着几分赞叹又道:“这般心性,这般能耐,绣出来的活计必定也是顶好的!往后咱们做衣裳、添绣品,合该多去照顾她家生意才是!”
邻座几个妇人闻言纷纷点头应和:“是极是极!这般刚烈又有本事的女子,咱们也该帮扶一把!”
“正是此理!回头便去她家绣楼瞧瞧!”
陆昭若帷帽下的唇角扬起一抹弧度。
这一切,正是她当初让冬柔请动王先生扮成仆役进来的缘由。
如今看来,效果甚佳。
沈家名声扫地,而她陆昭若不仅挣得了名声,更悄然将这名声化作了绣楼的活招牌。
正当要散场的时候……
王先生也低头收拾起醒木折扇。
恰在此时,“啪”的一声轻响,一袋沉甸甸的银钱自二楼雅间掷下,精准地落在说书案上!
众人哗然望去,孟羲身边的长鸿探身而出,扬声道:“先生说得精彩,我家公子想听听那公堂之上的究竟,这些银钱请先生润喉,今日便把这‘下回’说了吧。”
王先生先是一愣,随即脸上堆满惊喜的笑容,这打赏丰厚得足以让他说上十天半月!
他赶忙拱手:“多谢贵人厚赏!既然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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