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画的人都死了(探案)》
“大人,请大夫了,正在给他喂药,但是……喂不进去,得使人扣着他嗓子眼灌进去,又咳得厉害,让人不忍心。大夫一直摇头叹气,说是这病长年累月,又没好好养护,已经沉疴难起……”陆白简直不敢看崔衍。
好啊,案子还没破完,嫌犯先死在牢里,这让其他人怎么看大理寺?怎么看官府?况且崔衍有预感,若是这柳和玉一死,这案子的有一部分恐怕就要永远不见天日了。
“大夫救不了是么?”崔衍转身,目光阴沉。
陆白羞赧,不敢看他。
“好!这个大夫救不了是吧?那就请其他大夫!一直请,直到救的了为止!”
崔衍冷目灼灼,看的出非常重视此事。
陆白不敢耽搁,当即要去招募更多医师去救治柳和玉。他走出两步,只听崔衍冷沉的声音:“慢着。”
他当即转身,恭敬道:“大人还有何吩咐?”
崔衍道:“柳和玉之前的大夫是谁?既然治得好之前的,应该也治得好现在的,把他找过去,全力以赴吊着他的命,不用省着,大理寺批不下来就从我俸禄里拿。”
他说完本想让陆白赶紧去办,但忽而转念一想。
“陆白,怎么就你在做事,那个卢浦和去哪儿了?不是说来协助我,人呢?去哪儿了?堂堂大理寺司直,怎么如此庸怠渎职!”
陆白回忆一番,开口道:“大人,您不是说他在现场帮不上什么忙,让他去翻卷宗去了么?”
崔衍想起来这回事,嘀咕道:“想起来了,但他这几天没有向我汇报,你去催催他,看看他究竟在做什么。”
“是。”
陆白领命,又哒哒哒下楼离开。
这段饭因为这个小插曲而转变气氛。
姜渝还没忘记他们是来干什么的,于是主动开口。
“大人,说起你在微月楼看到的那个男子,你还有多少印象?”
说起这个崔衍也是万分无奈。
“我知道姑娘专长于此,但也是我的问题,竟一点儿也无法想起他的全貌。”
姜渝点头。
“我知道,大人与我说过,此人没有任何显眼的特征,一眨眼就会隐入人群,你只记得那种感觉了。”
崔衍感慨。
“正是如此,拖累你与我一起用这种傻办法在此守株待兔。”
姜渝摇头。
“大人何谈拖累,我愿意陪大人去等这个可能与案情有关的人。”
崔衍缓缓转头,看着姜渝。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手慢慢攥紧。
不动声色。
姜渝没有注意到崔衍的反应,只是垂眸专注的思索着开口。
“我相信像是这样探案之类的事情,就是非常需要直觉的,你提出,我们一一去验证。”
“不过,这段时间当然也不能白白度过,不如我们来继续前几天的推断?”
当姜渝认真理完事情的逻辑,话音落下打算听崔衍回复时,却发现现在异常安静。
她感到意外,于是抬头。
发现崔衍一眨不眨的注视着她。
那双英朗的丹凤眼黑沉如墨,暗的像是万丈深渊,令人不寒而栗。
此时正视着姜渝。
让她忽然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于是惊疑不定的问道:
“大人?”
崔衍才仿佛被惊醒了般,刹时寒冰消融春风化雨,他的面容忽而脱离了那种琢磨不透的怪异,重新回到了沉稳儒雅的范围。
“好啊。”
他言笑晏晏。
姜渝却感到一种些微的古怪,但她觉得大概是自己的错觉。
崔衍一直以来都很守礼温和不是么?刚刚一定是看错了。
怎么又草木皆兵了。她在心里暗嘲自己杯弓蛇影。
“上次我们说到藏尸的象征,现在我们有了更多的线索,或许可以继而推测手法。”
“我先来说说我的看法,可能有不对或是不够全面的地方,到时还请大人不吝指正。”
姜渝下意识想找些什么可以记录或是写画的东西,但这是酒楼,还真一时半会找不着。于是有些懊恼。
崔衍柔声贴心道:“不如我着人去买些笔墨?”
姜渝摇头:“怕打草惊蛇,其实笔墨不是必要,只是我的习惯罢了,沾些茶水照样能写。”
于是她从茶杯中倒出一些水来,沾着就写下:绳索、横梁、无血、尸身纵横刀痕、生前死前、人数。
她是一边写一边说,茶水一边儿消失。但是通过她对崔衍的了解,应该也只需要她写一遍,就可以完全记于心中,这样不留痕迹,又方便两人随时讨论。
“姑娘觉得凶手不止一人?”
姜渝微笑:“大人应该也推测过。根据这些伤的用途,就可以推断出这些伤的另外一种可能。”
崔衍点头。
“尤其是廖光远手腕的死后骨折,极有可能单纯只是为了泄愤,而这又与金佛藏尸的意图不同,所以我想过多人作案。”
“不过这也很灵活,或许凶手想法复杂。暂且不论。”姜渝说:“自尸检结果出来我一直在想,为什么死者手脚皆有刀痕,如果想杀人,这就多此一举——除非这是为了掩盖一件更为关键的信息。”
“我觉得这些刀痕就不是为了折磨死者。”
很有趣的推论。
崔衍当真好奇起来。
“看来姑娘已经有想法了。”
姜渝点头。
“大人有没有想过,或许这样的行为可以联想到另一件事物,比如说——放血。”
崔衍瞳孔微缩,眼中带了一丝惊愕。
“难怪殿中没有血液。”
随即他回忆其他特征,开始深入参与此次推论:“祝仵作检查发现死者手臂有深浅不一的抓痕数道,为人所致,交错纵横,证明死者身前与凶手有过近身搏斗,且对方能抓伤死者,自然死者也能弄伤对方。或许到时可以用伤痕来对比查验。”
“死者生前遭遇拖拽,明显不是在偏殿那样的光滑地面形成,所以偏殿不是第一现场。”姜渝道。
崔衍想到横梁上的磨痕。
“姜姑娘,还记得我们在横梁上发现的绳索痕迹吗?”
姜渝点头,当然记得。
“我感觉,这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地方,只是现在手上的线索还是太少,还无法完全确定。”
姜渝说:“但我们可以从中推断出凶手的部分特征——比如身手了得吗,至少不会是体弱之人,否则难以做到与死者搏斗、爬上横梁、拖拽尸体等等行为。”
崔衍想到什么,继续道:“还有,既然偏殿并非杀人现场,死者又遭拖拽,但其他地方又没有分毫痕迹?如果是放血,血总要处理,能不能从这一块下手……还有就是那第一现场又是哪里?”
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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