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在敌国当功臣》
章行简正想问起十四年前的事情,此时门外传来了声响,听起来雄壮浑厚。
“我回来了,今天和儿子打到了几只野兔,够咱吃几天的了。”
是阿婶的男人。
“是我家那口子回来了,你们叫他勇叔就行。”
勇叔见到两人,愣了愣,面上的笑容顿时没了,“不是告诉过你,我不在家,不要让陌生人进门吗?他们是谁?”
原来阿婶刚开始不敢让他们进来是因为这个。
阿婶见勇叔不高兴,连忙解释,“他们是夫妻,就在这住一晚,是从嵩洲城来的,要去盛京谋差,路上没带够盘缠吃食,我便收留他们一晚,让他们明日去平洲城看看,先赚够盘缠再上路。”
勇叔听完,虽没那么生气了,但面上还是严肃,看着这‘夫妻’两人。
章行简连忙站起来,“勇叔,我娘子身体虚弱,我们就只打搅一个晚上,明日一早便走,只要让我娘子好好歇着,让我睡哪都成,谢谢勇叔了。”
徐晚连忙也装作一副怯懦又体虚的模样。
阿婶看着这两人的样子,又是一阵心疼,看向勇叔,“没事的,他们就是普通的夫妻,你胆战心惊这么些年,不是什么都没发生吗?”
章行简一听,看向徐晚,两人对视。
眼中都写着:有戏。
他给徐晚使了个眼色,徐晚立马会意,捂着胸口开始咳,好像咳出血似的。
“娘子,你怎么样,没事吧,我明天就带你去平洲城看大夫,你先忍忍。”章行简扶上来,拥住了徐晚,把她头硬是往自己胸膛上摁,“都怪我没用,如今连个住的地方都讨不到,让你吃苦了,你打我吧。”
章行简从身后环住徐晚,握住她的手往自己心口捶。
徐晚没想到他做戏这么认真,配合的同时,也真的往他身上打,下了死劲。
两人靠的极近,章行简眼眸闪过一丝痛楚,然后依然满怀‘爱意’的看向自己的‘娘子’。
勇叔看着俩人这样,心下也动摇了。
阿婶却不管,直接一锤定音:“你们今晚就安心住着吧”说完径直去给他们收拾屋子。
一晚上就一晚上吧,自己这个婆娘他心里清楚,最是心软不过,若是不同意,又要闹半天了。
阿婶儿子看着才十三四岁,不懂这些大人的事,只去后院杀兔,准备晚上烤兔子肉吃。
章行简和徐晚见状,怕适得其反,也不再演了。
勇叔也来到跟前,坐下,他警惕未卸,打算细细审问一番。
“你们夫妻看着这么年轻,怎会落魄至此?”
章行简将刚才与阿婶所说的,又与勇叔解释了一遍。
勇叔听到十四年前的水患,眼神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徐晚敏锐的察觉到了,她在桌底下伸手戳了戳章行简的腿,示意他继续问。
章行简却覆上她的手,轻轻捏了捏后放开。
徐晚一时脸上迅速染上红晕,若是说刚刚从进门开始章行简是在做戏,那这下肯定是在调戏轻薄她,等出了这个村子,她定要把他按在地上,狠狠给他个教训。
忽略掉一旁徐晚含刀似的目光,章行简问勇叔,“这茶庄范围极广,可那场水患居然能将它淹没了,这附近便是斩岳坝,勇叔可知十四年前坝为何决堤?”
勇叔见他问起这个,神色变得严肃,声音都变得阴沉沉的:“不知道,十几年前的事情,谁还记得。”
章行简见他不愿意说,想了想,转而道:“实不相瞒,我娘子的父亲以前在盛京北军军中当差,十四年前斩岳坝决堤,他们一行人被冲走,尸骨无存,我娘子一直心心念念要来这祭拜,所以我们才绕道来此,可如今见了后,即使上游是丰水期,那堤坝却依然稳固非常,并非常力可破,我娘子便做了个梦,梦见她父亲是冤死的,定要为她父寻个真相,我们虽人微言轻,可若是知晓了事情的原委后,尽力做能做之事,才不枉为人子女啊。”
徐晚听下来,真是佩服他编排的能力,不去说评书可惜了。
勇叔面上果然渐渐露出忧伤,掺杂着悔恨,似乎想起了什么难过的事情。
章行简趁热打铁,“勇叔你知道什么对不对?”
“知道事情的真相对你们来说,也改变不了什么,不过是抱冤无门罢了,还不如就当是个意外,你们俩口子就这么过下去,别掺和进来了。”勇叔怅惘,心里憋闷得紧。
“若是知道不是意外,还稀里糊涂、没心没肺的过下去,那才是为人不忠、为子不孝之徒,我祖父从小教我,人要顶天立地,清醒自知,不可麻木不仁,浑沌度日,要做到无愧于心。”章行简想到祖父,神情也多了些感伤,“我祖父,当年是延辉的战士,因为援兵未到,他与众将士拼死抵住了南荣的猛烈攻城,却战死城外,我如今也想要一个真相。”
他眼眶微红,看向勇叔,“勇叔,你就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我定会尽我所能,还那些战死的冤魂一个公道!”
言语真切,感情充沛,勇叔更是无地自容,深深叹了一口气后,无奈将当年的事情说了出来,“十四年前,有一队官兵来我们村里抓男丁去修堤坝,不是斩岳坝,而是在上游一处隐秘处重建一座堤坝,我被抓了去,那堤坝从西面的山上采石,运到那处,前前后后,花了差不多半年时间,终于修建好,直到最后一天建成时,我娘子生产,我便没去,谁知那些修坝的人却再也没回来,我察觉到不对劲,想到他们会给每个人登记名册,怕他们回来抓我,便连夜带着她们娘俩跑了,来到这个村里隐姓埋名的过。不久后听闻,斩岳坝决堤,下游村镇死伤无数,我们村刚好在下游,那些被抓走的壮丁的家人都死了,还有朝廷军队被洪水卷走,惨不忍睹。我想到那上游的堤坝,才意识到,应该与它有关系。过了两三年后,我悄悄去了那地方查看,那堤坝果然不在了,只在两岸余下一些痕迹,要不是西面的山石一半都被挖空了,根本没人知道那里曾经存在过一座堤坝。”
勇叔说完,心里的石头似乎放下了,“这件事情我一直没让她们娘俩知道,想着若是还是不幸被他们找上门,她们不知情或许还能躲过一劫。”他对自己所做之事悔恨不已,“此事我虽身不由己,可那堤坝我确实参与建造,造成的事情也已经不可挽回,你们要怨我,我也无话可说,只是此事无关我娘子和幼子,能否对他们保密?”
章行简面容变得冷峻,唇紧抿着,如昨晚般陷入了那令他沉痛的回忆中。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