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忆后清冷少师抗旨夺婚》
“小姐,不好啦!”
香茉冒冒失失地跑进内堂,衣角匆匆扫荡,差点挂在门扉上。
内堂里,棠絮晚正在和两个许久见不到人影的护卫商讨事件,因着她的闯入中止了对话。
棠絮晚示意她等等,香茉犹豫片刻,小猫夹尾似的退回门口,默默关上了门。
等门关严了,护卫才继续汇报。
自从平宁侯一事后,这两人就时常在外打探消息,昨晚更是彻夜未归,终于带来了有用的线索。
当初发出的那七封求援信没有全部石沉大海,这次有所回音的,是吏部都给事中潘桓文。
这位潘大人曾是棠父的学生,虽说不是父亲生前最爱重的学生,却是在他死后对棠絮晚之事最上心的一位。他能回信,倒也在意料之中。
潘桓文在信中明确表示相信此事必定有疑,会与其余几位大人联合上书,请求圣上彻查。
信中未提及到底是那几位大人,但足以让棠絮晚有所欣慰。她长舒一口气,吐出身体里积蓄良久的滞涩。
她捏着信件,逐字逐句地通读一遍,确认没有遗漏信息,才将信纸凑向烛火。
纸边遇火即卷,橘红的火舌舔舐着字迹,黑烟袅袅升起,混着淡淡的焦味,纸灰贴在她垂着的素袖上。
信纸燃烬,侍卫柒支支吾吾道:“其实,另外还有一个消息……”
棠絮晚不明白他为什么吞吞吐吐,眉间拧起褶皱看向说话的人:“有消息就说,做什么这幅表情?”
她拿起茶壶,半凉的茶水落入茶盏,溅起的水花落在桌面上,留下浅淡的晶莹。
侍卫玖犹豫地瞥向侍卫拾,几度抿唇,这两人是双生子,两张近乎一模一样的脸上挂着相似又不同的纠结,萌生出一种不同寻常的诡异感。
终于还是侍卫拾接起了话茬:“是平宁侯一案暂且搁置了。”
棠絮晚惊异:“为什么?”
侍卫拾豁出去似的扬起声线,一股脑地端出那些他不敢直言的话:“太子少师遇刺,已至濒死。据说发现人的时候,人躺在大雪里凉了半截。阖府上下人心惶惶,已在采办丧事!
“皇帝忧心不已,暂无心处理平宁侯一案,案情进度由此压制。”
棠絮晚拿茶壶的手颤动,一个松力磕到桌面上,茶水汹涌而出,溅得案上的残灰四处飞散,粘在未烧尽的纸角上,顺着桌缝下漏,混合着滴在她的衣裙角上,阴湿了一大片。
日前别苑里溜进刺杀的女刺客所说的话,此刻在棠絮晚的脑中清晰复现,她说,嵇泓是一定要死的。
在一旁呆站半天的香茉见状连忙凑近,从凳子上扶起棠絮晚,用帕子抚去她身上残余的茶汤。
这屋里待的都是自己人,知道棠絮晚这几年曾经对嵇泓的上心程度。
虽然不明白她的心思怎么转变得这么果决,但都还是对这件事默契地缄口不言,可事涉平宁侯,终归是隐瞒不得。
棠絮晚偏眸看向香茉:“你要说的,也是这件事?”
香茉擦拭的手微顿,肯定地颔首:“是,少师大人遇刺那天在我们院外罚跪了三个时辰,我就是担心他遇刺不敌和这事有关,圣上查起来,会迁怒小姐。”
棠絮晚拢紧的指尖扣得更深了,眉间没入复杂的困惑:“罚跪?他可是太子少师,这院中谁能罚他?”
香茉小声喃喃:“少师大人说自己辜负太子所办之差,甘愿自领受罚。殿下去劝过,少师大人反倒规劝殿下赏罚分明,就这么生生在雪地里跪了三个时辰。”
棠絮晚想起了那日,嵇泓不过是腿磕在床沿便脚步不稳跌在床上,不甚合理的行为也在此时找到了答案。
棠絮晚的呼吸在混乱中变得不安,她纷扰的思绪纠缠在一处,像理不开的绣线,厘不清症结所在。
堂前自远而近地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萧荣晔安静推门,缓缓坐在棠絮晚的对侧,一言不发。
侍卫识趣地退离,良久,萧荣晔才从沉默中挣脱,缓声道:“先生遇刺,恐回天乏术。你在东宫也曾受其教诲,不若,陪我一同送先生最后一程,可好?”
萧荣晔的语气里含着悲意,堵得棠絮晚心口发闷,她随着窗外的风一并应声,回应轻得几乎被淹没。
棠絮晚自请换身干净的衣服再回,萧衍歧沉浸在情绪里,也没问她是如何弄脏了衣裙,挥手示意。
她与太子同乘一架马车,轮辋停在少师府大门口。
细雪飘落,棠絮晚撑伞从马车上下车,连手炉都忘了带,还是香茉从后悄悄塞给了她。
棠絮晚一步步跟随萧荣晔踏近少师府,失神地看着府门牌匾上挂的丧仪白布,心头又是一沉。
她看着门口熟悉又陌生的场景,无意识地驻足不前。
萧荣晔行了几步,发现人没跟上,又折了回来:“我知你与我同样伤怀,此时已是先生末途,且先随我进去吧。”
棠絮晚如同听到指令般,木讷地跟随入府,越过庭前那颗常青的松针树,行至后院。
少师府的颜色本就寡淡,加上这一道道惨淡的白绫,更显寡素,毫无人烟气。
嵇泓的卧房近在眼前,棠絮晚的步履却愈发迟缓,直到萧荣晔推开那扇门,她才拖着步子走过去。
她收伞的动作缓慢,目光始终没有向屋内看,一种胆怯悄然而生,拖延着她的行动。
“先生醒了?怎么无人知会孤一声。”萧荣晔抬高声线,嗓音里的怒意里掺杂着喜色,“太医呢?人都去哪了?都给我叫过来!”
棠絮晚终是移动视线望向那血腥气极重的屋子,屋里人也同样看到了她,目光里带着一种她未曾读懂的情绪反应。
雪片从伞面上垂落,在她的手背上融化成湿润的雪水。
身侧的另外半扇门悄然开启,数位太医蜂拥而入,匆匆打断了两人短促却显得无限绵长的对视。
嵇泓想迈步靠近棠絮晚,却被那群太医簇拥着扶回床边,倾劝着躺到床上,视野被迫坍缩到床榻间的狭小一隅。
屋里很快热闹起来,像是一锅将沸的粥,棠絮晚怕那滚烫溅到身上,默默退出了房间。
一片喧沸过后,一群人开始火急火燎地撤掉府中的白绸,抹去府中不应存有的悲凉。
棠絮晚知道,这代表着嵇泓没事了。
她撑伞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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