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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后,死对头他哭着求我纳妾》

11. 大人一定要如此羞辱我吗?

记忆像被血泡透的棉布,又沉又黏地往心上压。

几个月前的西山。

柳未拼了命地跑,可还是被身后的死士追上了。许是那时苏州府的寒夜太长,刀锋划开皮肉时,她竟没觉出多少疼,只被冷意裹挟着发颤。

血顺着伤口往下淌,很快就渗透了衣衫。她腿一软,终于力竭仆倒。死士倒还怕她不死,上前补刀,像拨弄一只四脚朝天的乌龟,一把将她翻过来,对准心脏,当胸便刺。

她已经没有力气再挣扎。模糊的视野里最后看见的,是快要落下的寒光,和一道不知从哪掠来的身影,抬手替她格开了那一击,将死士的头颅斩落在地。

再睁眼时应是深夜,空气里飘着白药的味道。

这里似乎是一处营帐,判断依据是身下糙得硌人的行军床。不是她要挑剔,背后的伤口虽裹得妥帖,可身上只穿了件单薄里衣,稍一动,钻心的疼就往骨头缝里钻。

她的心沉了下去。身上的官袍早被换了,救她的人,定然知道了她的秘密。

帐帘掀开,一个身穿轻甲的女子走了进来。她没有佩盔,墨发高高束在脑后,眉眼间带着股漫不经心的凌厉,仿佛世间万物皆可成为她掌中玩物。她身后跟着个女兵,见柳未醒了,低眉顺目地提道:

“团练使,人醒了。”

柳未心头一震。以女子之荣任五品团练使,不知要付出多少努力,熬过多少艰难。她官位低,又没家族势力撑着,消息不灵通,竟从没听说过这么一号人物。

不过同为女子,这位团练使或许能够理解自己的苦心。她心里又悄悄燃起了点希望。

团练使挥手让女兵退出帐外,目光落在柳未脸上,有审视,也有几分玩味。

“宿州团练使,元妙真。”

她自报家门,语气干脆,声音并不轻柔,却带着种特别的磁性。柳未摸不准她的态度,抿紧苍白的唇,没接话。

元妙真也不介意,自顾自在床边坐下:“偶然路过山林,以为捡了只受伤的松鼠,没想到,竟是只藏着尾巴的狐狸。”

“你更喜欢我叫你柳小姐,还是柳推官?年纪轻轻,官声不错,手段也狠。我父王常提你,说你是个人才,可惜不识时务。”

姓元,能让团练使称父王,还看不惯她的——

只有晋王。

她是晋王的女儿!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自己落在她手里,身份又暴露,无异于羊入虎口。

晋王帮姬原杀她,他的女儿却救了她。失血太多,柳未这辈子头一回觉得脑子不够用。

“多谢团练使救命之恩。眼下下官职责在身,需即刻返京,不便久留,他日必当相报。”

“想报恩,现在就可以。”

元妙真打断她,“跟我做事。我父亲能给你的,比龙椅上那位多得多。你这么为陛下卖命,他知道你到底是谁吗?”

直白的拉拢,亦是毫不掩饰的威胁。

柳未闭上眼,压下翻涌的血气:“下官愚笨,只知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团练使的好意,下官心领了。”

元妙真轻嗤一声,似遗憾,又似早有预料,从怀里摸出个小巧的白玉瓶,放在床边。

“救了你可不能白救,我元妙真从不做亏本买卖。”

她语气依旧轻松,仿佛在说一件不紧要的小事:

“你不能为我所用,我也不愿强人所难。给你两条路选。”

“第一,我现在就派人把柳推官是红妆的消息加急递送,上达天听,柳小姐回京时想必会很热闹。”

柳未指尖没入掌心。

“第二,”元妙真拿起玉瓶晃了晃,发出轻响,“你把这个喝了,替我办三件事。一年后我给你解药,我们从此两清,你的秘密会烂在我肚子里。”

柳未的目光凝在那只玉瓶上,“这是什么毒?”

“放心,死不了人。不过每三个月需服一次缓解的药。否则,你会觉得死了反倒痛快些。”元妙真探身凑近,逼得她不得不小心地向后挪。

“我试验过,平日里不发作时无人诊的出来,你也不必费心思找人解。柳推官只需要乖乖听我的话,留你一条小命还是没问题的。”

说是两条路,可元妙真根本就没给她选择的余地。她还有太多事没做,与其身份暴露,满盘皆输,不如饮鸩止渴,搏一线周转之机。

柳未伸出手:“我选第二条。”

“不愧是我看中的人,够爽快。”

元妙真挑眉,将玉瓶稳稳地放入她手心。忽而又想起什么,起身朝帐外道,“叫方才看伤的军医进来。”

军医行过礼,刚走到床前——

寒光一闪,元妙真拔出腰间佩剑,精准地从后方递入他的心口。

军医难以置信地回过头,瞪着元妙真,喉间发出嗬嗬的声响,栽倒在地。

这一切发生的那么近,几乎就在她眼皮子底下。柳未骇然失色,看向元妙真。

“他碰过你的身子,看到了不该看到的。秘密这东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是吗?”

元妙真慢条斯理地抽出剑,用帕子擦去剑刃上的血。

“我替你杀了他。现在,该你表示你的诚意了。”

柳未盯着地上渐渐冷透的尸体,血腥味钻入鼻腔,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正所谓一花一世界,她和眼前这个女人,根本就是两片截然相反的花叶。恐怕当自己还在道义的漩涡里挣扎时,元妙真就已经在血池里欢畅的游戏了。

她拔开瓶塞一饮而尽。液体顺着喉咙滑下,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仿佛从未入口。

“三件事,一年为期。”柳未倒置空瓶,向元妙真示意,“望团练使言而有信。”

……

“不好了!”

永嘉郡君慌慌张张闯进书房,脸上没了往日的笑意,抓着柳未,一股脑把萧既的质问倒了出来。

“他到底是在怀疑什么,我当时是不是说错话了?”

柳未刚从回忆里抽神,压下泛上来的恶心,安抚性地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无妨,你答得不错。他查不出什么的,别自乱了阵脚。”

好像专要和她作对,她话音未落,书房门便被不客气地推开。

萧既一身寒气立在门口,一眼扫见屋内的永嘉郡君,唇抿成一条线,末了眼神复杂的落在柳未身上,“你们果然串通好了。”

柳未缓缓站起,“萧大人深夜带人擅闯本官宅邸,是何用意?”

他身后跟着几名眼生的官员,从服色上看应当是卫所的,神色颇有几分不自然。

“柳未,你东窗事发了。”

她沉下脸,“下官是朝廷任命的一方知府,即便有罪,也需三司会审,刑部下文。萧大人品阶虽高,却也无权擅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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