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权柄滔天》
翌日宣阳门外。
苏彻提剑入殿,朝堂众臣目光复杂。
有人低语:“昨夜陆姑娘会不会被那废物……”
结果,苏彻朗声一语震惊百官:
“新婚夜,她逼我听《离骚》三卷,我差点要离魂了。”
百官:“……”
“别笑。”苏彻挑眉,“我媳妇儿说了,再敢骂我,她陆家就吟诗吟到你家祖宗站起来鼓掌。”
宣阳门下,百官罗列,皇子皆到,一旁礼乐队等得口干舌燥。
三皇子苏瑾走上前,作揖行礼:“六弟将帅之姿,万众归心,果然天命所归。”
苏彻挑眉:“你真心祝福,还是客套里藏刀?”
“……六弟多心了。”苏瑾笑得温润,“不过北境寒冷,听说敌方兵强马壮,你可保重啊。”
苏彻不紧不慢:“你看我这一身甲胄、这一身兵符,再看你今天这身花袖子,唉,我替你冷。”
苏瑾:“……”
苏戾在旁边笑了声,装模作样拍了拍苏彻的肩:“六弟,咱们兄弟一场,有什么事记得捎信回来,别死在外头,连一句话都没留下。”
苏彻毫不客气地笑:“二哥不如先担心担心你自己。你身边人最近动作可不少,我满腹的眼线,那四个黑衣人,我都还没找你算账呢。”
苏戾:“你——!”
“行了。”苏彻咧嘴,“我出征,你出丑,就当两清。”
苏瑾:“……哈。”
苏戾:“……草。”
所有人都在等,陆清婉会不会出现。
她来了。
一身素青骑装,头戴狐裘,端坐银马,横着剑鞘,马不停蹄而来,一如往昔锋利。
苏彻看她眼神就变了:“你这打扮——是要随军?”
陆清婉停马,道:“送你一程。”
“就一程?”
“再送下去,我就得骑到北境了。”她嗤笑一声,目光扫向苏戾、苏瑾、苏和、苏棠,“殿下们还在吗?我差点以为是送行队伍里的布景。”
苏戾脸色铁青。
陆清婉却不看他,只转头望着苏彻:“你若战败,就别回来了。”
众人齐齐一愣,连皇帝也皱眉。
“清婉,你说什么——”
陆清婉话锋一转:“因为我若等你回京报丧,还得穿孝麻,太麻烦。你要胜,直接杀回来。穿红衣那种。”
苏彻一笑,眼眶却有些热。
“说得对,我若战败,干脆战死。”
“别给自己找借口。”陆清婉冷道,“你手上有剑,有兵,赢不下——怪你蠢。”
苏彻:“……”
他咧嘴一笑:“老婆送别,不带亲亲?”
陆清婉:“亲你个头。”
苏彻:“我刚刚的确想亲你头来着。”
陆清婉:“闭嘴!快走。”
苏彻翻身上马,大手一挥:
“北境见——诸位,江山多险,宫廷更险,自己保重!”
皇帝望着苏彻远去,喃喃道:
“这个儿子,终于活成了他自己。”
谢贵妃站在宫门口,脸色如雪,身边女官颤声问:“娘娘,我们还要继续出手吗?”
谢贵妃冷笑:“他若真能从北境回来,那朝堂,还有我儿的位子吗?”
她回头看向宫中,忽然道:“告诉苏戾,再准备一次。”
长安送别不过数日。
流言已经传到军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无军籍、无调兵文书,只带尚方宝剑当个样子货。
六殿下是文人,怎能统兵?权宜之计而已。
他能活着走到云州,算他命大。
等云州副将请旨接替他,便可风光换人。
……
这是谢党在朝中传的风声。
苏彻当然听见了。
到达云州之时,苏彻一身风尘,马蹄未歇。
城门大开,迎接的却不是号角齐鸣,而是……
一口棺材。
“六殿下,”副将刘肇笑得恭敬,“北境苦寒,凶险万分,小将不才,特提前备一棺,请殿下入城验收。”
苏彻翻身下马,朝那棺材看了一眼。
黑漆白钉,雕着不伦不类的飞龙图腾,还真是下了功夫。
“刘将军有心了。”苏彻掏出兵符晃了晃,“不过我更想收的是兵。”
刘肇笑:“兵权不在六殿下处,请恕无礼。”
“好。”苏彻点头。
他走到棺材前,伸手将盖子砰一声合上。
然后他拔出尚方宝剑,一剑将整口棺材劈成两半。
“我不喜欢活着看棺材。**该待在土里。”
“刘将军。”他转过头,“再敢跟我谈权不归我——你就躺进去试试。”
刘肇脸色变了。
本来云州诸族、兵头、将校,皆是刘肇旧部或谢家门生,早看六皇子如笑话。
没想到他不喝酒、不看戏。
一心要权。
棺材裂成两半,黑漆碎屑飞散,刘肇的笑容终于收不住了。
他看着那柄尚方宝剑在阳光下泛起的寒芒,眼底闪过一丝真正的杀意。
但他终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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