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权柄滔天》
苏州府学旁的巷子里,藏着一家名为“醉墨轩”的小酒馆。酒馆门面破旧,门板上的漆皮早已剥落,门口挂着的酒旗被风吹得歪歪斜斜,却因紧邻府学,成了备考学子们偶尔歇脚的地方。这日傍晚,天刚擦黑,酒馆里却只有三个人影,围坐在最角落的一张小桌旁,气氛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
桌旁的三个年轻书生,都穿着打补丁的青布长衫,袖口磨得发亮,脚上的布鞋也裂了几道口子。为首的书生约莫二十五六岁,面容沉稳,名叫沈砚,正低头用筷子拨弄着碟子里仅剩的几粒花生米;旁边的少年书生叫林墨,不过十七八岁,眼眶通红,手里紧紧攥着一本卷边的《论语》,指节都泛了白;最文弱的那个叫苏珩,咳嗽着,面前的酒杯空了许久,却没再添酒——桌上只有一壶快见底的劣酒,三碟冷掉的小菜,显然他们连这顿简单的饭食,都快付不起了。
“沈兄,明日……明日我们还去府学外的破庙将就一晚吗?”林墨的声音带着哽咽,“昨夜下了雨,庙里漏得厉害,苏珩兄的咳嗽又加重了……”苏珩摆了摆手,想说自己没事,却忍不住又咳了起来,脸色苍白得像纸。
沈砚沉默片刻,从怀里摸出一枚皱巴巴的铜板,放在桌上:“这是今日替人抄书赚的,够买两个馒头,先垫垫肚子。等过几日,我再去码头帮人搬货,凑点钱,看看能不能租个小单间。”可谁都知道,码头搬货一天最多赚三个铜板,租个单间至少要五十个铜板,这点钱不过是杯水车薪。
就在这时,酒馆门被推开,一个身着素色布袍、头戴方巾的男子走了进来。男子约莫二十七八岁,面容温和,手里提着一个小布包,看起来像个走南闯北的小商人。他正是乔装打扮的苏彻——今日他本想微服查看府学周边的备考环境,却被酒馆里的沉闷气氛吸引,走了进来。
苏彻扫了一眼酒馆,径直走到沈砚三人桌旁,笑着拱手:“三位兄台,在下苏三郎,做些小生意路过此地,见这桌还有空位,不知可否拼个桌?”
沈砚三人愣了一下,林墨下意识地想拒绝——他们连自己的饭钱都快付不起,哪有多余的钱招待别人?可沈砚见苏彻衣着虽朴素,却举止得体,不似恶人,便点了点头:“兄台请坐。只是我们……囊中羞涩,恐怕不能添菜了。”
“无妨。”苏彻毫不在意,坐下后唤来掌柜,又点了四碟热菜、一壶好酒,笑着说,“今日相逢即是缘分,这桌我请。”沈砚三人又惊又疑,却见苏彻已将银子递给掌柜,不似作伪,只能连声道谢。
酒菜很快上桌,热气腾腾的红烧肉、炒青菜,还有醇厚的女儿红,让小酒馆里多了几分暖意。苏彻给三人各斟了一杯酒,笑着说:“看三位兄台的打扮,像是备考的学子?如今江南重启科举,正是建功立业的好时机啊。”
提到科举,沈砚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却又很快黯淡下去。林墨端起酒杯,一口饮尽,酒液呛得他咳嗽起来,带着哭腔说:“建功立业?若不是温家那群恶霸,我们何至于流落街头,连个安稳的住处都没有!”
苏彻心中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轻声问道:“温家?是江南的温家吗?他们怎么得罪三位兄台了?”
沈砚叹了口气,端起酒杯与苏彻碰了一下,一饮而尽,缓缓说出了他们的遭遇——沈砚本是常州的书香世家,父亲是前几届的秀才,家中有几亩薄田,日子虽不富裕,却也安稳。可去年,温家的家主温承业看中了沈家的田产,以“拖欠赋税”为由,派人强占了田地,沈父不肯屈服,竟被温家的人活活打死;林墨是湖州人,父亲是个小商人,因不肯给温家的商队“保护费”,店铺被砸,父亲也被打成重伤,不久后便去世了;苏珩则是苏州本地学子,祖父曾是致仕的御史,因**过温家的贪腐行为,被温家报复,家产被抄,祖父忧愤而死,他只能四处流落。
“温家是三皇子的母族,在江南权势滔天,官府都不敢管他们!”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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