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要赶在男主造反前回城》
冬日的晨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公主暖阁的波斯地毯上投下斑驳光影。
炭盆烧得正旺,暖意融融。
唐月难得起了个大早,精神头十足——全是那“748”给刺激的。
因为她总觉得这个数字不太吉利,像……
算了,给它改变一下就好了。
当然不是说往上改变。
她裹着件绯色软缎寝衣,懒懒倚在铺了厚厚绒垫的榻上,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着小几上一盆开得正好的水仙。
脑子里却转得飞快:下一步,怎么继续感化那只“748”?
直接送温暖?昨天参汤送了,效果未知。
嘘寒问暖?总是对着那张冰块脸,她怕自己先冷场。
嗯……
有了!
唐月眼睛一亮。
宫宴上裴冉那支舞,还有雪后回廊那“惊鸿一瞥”,多好的切入点啊!
正好探探口风,顺便推进一下她“磕CP”的大业。
“小蝶,”她扬声唤道,“去把公子叫来,就说我……嗯,算了,直接叫他来吧!”
管他呢,她是公主。
小蝶应道:“是。”
不多时,唐砚礼来了。
他换下了昨日的华服,一身素净的月白常服,更衬得身姿挺拔,眉眼清冷。
晨光勾勒着他分明的下颌线,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干净利落。
“母亲。”他依礼问安。距离她不远不近。
唐月清了清嗓子,想让自己的开场白显得自然:“来了?坐吧。”她指了指榻对面的绣墩。
唐砚礼依言坐下,目光落在唐月手边的水仙上,安静地等待下文。
唐月看到他的目光后,便问:“你觉得这水仙长得怎么样?”
唐砚礼说:“清新雅致,正合母亲身份。”
唐月话锋一转,带着点闲聊的意味:“你喜欢吗?”
“嗯?”唐砚礼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问,目光从水仙上移开,看向唐月。
唐月努力让笑容显得自然:“没事,就闲聊,想到什么说什么。”
短暂的沉默,似是认真想了想,唐砚礼的目光再次落回那盆水仙:
“花是好的。清而不艳,寒而不凋。”他顿了顿,道,“母亲喜欢的,自然是极好。”
“我自是喜欢的……对了,你这般形容,倒让我想起了昨日宫宴,裴太傅家那位小姐的舞,亦是这般优雅从容。”会不会太刻意了……
唐砚礼点头:“确实。”
唐月眼睛一亮,继续说:“尤其是她那舞步轻盈,配上外头的雪景,倒真符合了她那‘雪中仙’的称号。”
“嗯。”唐砚礼应了一声,目光转向窗外的雪景,似乎对“裴家小姐”这个话题并无兴趣。
唐月:“……”这反应也太冷淡了吧?说好的“雪中仙”一舞动人心呢?难道是他在掩饰自己?
她不死心,再接再厉:“裴冉小姐出身太傅府,知书达理,才貌双绝,在京城贵女中也是拔尖的。昨日她对你似乎颇为……”她斟酌着用词,“欣赏?”
唐砚礼将目光从窗外收回,重新落在唐月脸上。眼神带着一丝探究,说:“不清楚,但母亲似乎对裴小姐格外欣赏?”
语气平淡,却让唐月心头一跳。
她微微后仰,“……我只是觉得她舞姿甚好。”
唐月端起公主架子掩饰心虚,“你年岁渐长,也该多与些品性才貌俱佳的世家贵女接触接触,开阔眼界,总拘在府里也不行啊。”
冠冕堂皇。
唐砚礼沉默片刻,低着头,道:“母亲费心了。只是砚礼的身份……恐污了贵女清誉。”
这话听着是顺从,可话中之意却像细针一样扎在唐月心上。
她张了张嘴,准备好的“自由恋爱”、“追求真爱”等说辞在舌尖滚了滚,最终咽了回去。
对着一个头顶顶着“748”定时炸弹、还背负着“婢生子”身份的儿子谈自由恋爱?她自己都觉得荒谬。
唐月那点因黑化值下降而膨胀的“慈母心”和“红娘心”,被一盆冰水浇得透心凉。
她有些泄气地扭开头,也看向窗外。
看着她这副模样,唐砚礼自觉说错了些什么,忙道:“母亲莫恼,是砚礼失言了,您对砚礼的好,砚礼都记在心中。”
唐月心中无声叹了口气,收回目光,看着他眉头微簇的样子,抬手替他展平了,反倒劝起了他:“你平时没事也多笑一笑嘛。”
唐砚礼感受到眉间的触感,微微一阵战栗,又因她话题的突然转变有些许意外。
唐月自顾自说起过时的网络流行语:“听没听过有句话,叫‘爱笑的人,运气不会太差’。”
唐砚礼当然没有听过,但听唐月这么说,想必是出自哪位大师之口了。他道:“母亲博识,不知此话有何深意?”
唐月道:“就是字面的意思。你年纪还轻,别总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唐砚礼听了这话,陷入了沉默。
从小到大,他都肩负了太多屈辱、苦难,许多重担都压在他身上,险些让他喘不过气。心里装着这么多事,怎么可能笑得出来。
唐月问:“是不是觉得很难落到实处?”
唐砚礼仿佛被看破了心事:“我……”
唐月想了想,道:“其实并不难——你想啊,你若整天冷着脸,旁人见了自然不敢靠近,好东西、好机缘,说不定就这么错过了。但若是常带笑意,显得好相处些,或许贵人、好事就自己找上门来了呢?”
她声音放缓,带着点循循善诱的意味:“再说了,对值得的人付出善意,看到对方因你而展露笑颜,那份快乐本身,不就是最好的运气吗?就像是守护一朵花盛开,或者点亮一盏灯。那份光和暖,首先照亮的,其实是你自己。”
虽然感觉自己像在写小学生作文,但想着如果他能听进去一星半点,那以后对她的脸色会不会也跟着好很多,而不是现在这样,整天对着一块冰坨子……
她加大马力,想着说到哪了,便继续道:
“这世间熙熙攘攘,若能遇到一个光是想起就让你忍不住想笑、愿意把最好的运气都分给他的人,那更是天大的福气。对他好,让他开心,看着他变好,这大概就是最实在的付出了,得到的快乐也最真切。”
唐砚礼静静地听着,目光落在唐月带着浅笑、略显悠然的侧脸上。
“对他好……让他开心……”他低声重复了一遍,像是在咀嚼这几个字的意思。
“更何况,”唐月轻声说了句没来由的话,“有时候两个人的相遇,本身就是命中注定。”
不知为什么,这句话像一股电流一样,瞬间穿过了他的四肢百骸,一种微妙的情绪在他心底悄然蔓延。
唐月看他这副模样,就知道他肯定听进去了,她觉得时机差不多了,沾沾自喜,再要开口提他和裴冉的事。
“柳含章!你不过才来府里多少日,就敢抢在我前头来献殷勤?殿下先前分明是最喜欢召我去抚琴的!”
门口传来争执声,打破了室内和谐温馨的气氛。
“哟,苏公子这话说的,殿下想听琴还是赏花,那是殿下的心意。含章不过是瞧着今早梅花开得正好,采了些来想给殿下案头添点颜色,怎么就成了抢您的风头了?您抚您的琴,我献我的花,两不相干嘛!”
苏玉卿的声音带着不屑:“两不相干?你堵在殿下暖阁门口,抱着这花枝招展的,不就是想抢先一步得了殿下的眼?殿下近来身子才好些,需要静养,你这般聒噪,是何居心?”
柳含章伶牙俐齿地反驳:“苏公子您这话可冤枉死我了!含章一片赤诚之心,天地可鉴!倒是您,抱着琴杵在这儿,难道就不吵着殿下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能清晰地传进暖阁,充满了争宠的酸味和火药味。
屋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古怪。
唐月额角隐隐作痛。她下意识地先看了一眼唐砚礼。
唐砚礼也从刚才的情绪中被抽离出来,脸上的表情僵住。
两人此时的对坐比刚来时还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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