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跟死对头穿书养崽》
这种低沉不安的情绪,直到夜里也没有好转,本来晚上用新的浴桶舒舒坦坦的洗个澡,应该能睡个好觉,结果裴湫做了一整晚的噩梦。
在梦里,他还是五六岁的模样,那会他的父母刚刚去世,身边亲人只有奶奶一个,奶奶年纪大了,很多事情顾及不到,所以小裴湫经常受欺负。
梦里不断有人追着他,那些人凶神恶煞,面露凶光,小裴湫害怕,跑了好久好久,怎么跑也躲不掉,小裴湫绝望了,停下脚步闭上眼睛,心里不在期待着有人来救他。
“裴湫,裴湫?”
段有续在睡梦中惊醒,他感觉到身边人睡的不安稳,断断续续的哭声从裴湫的嘴边传出,他犹豫着要不要叫醒他。
没一会哭声断了,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大颗大颗的泪珠从紧闭的眼角滑落,裴湫无声的在哭,浑身打颤,牙关紧咬,段有续的心揪起来,连忙叫醒他。
“裴湫醒醒,是做噩梦了吗?”
裴湫忽然睁开眼,大口喘息着,眼底皆是未散去的恐惧,他的眼神落在周围,漆黑安静的屋子里,只有他的呼吸声,最后,他的视线聚焦在段有续脸上,他紧握住段有续的手,像是抓住了最后的稻草。
段有续被抓的生疼,但是他毫不在意,只是将裴湫搂在怀里,轻声安抚着。
“别怕,别怕,没有坏人了,哥都帮你打跑了,这里只有哥,有哥在,安心睡觉吧。”
小时候,段有续将裴湫捡回家里,经常在这样的夜晚,紧拥住做噩梦的裴湫,那时的裴湫,白净的脸上全是泪痕,鼻涕都蹭到段有续的睡衣上,段有续都不在意,只是一味的哄人。
“睡吧,没事了啊。”
透过窗户的月光,打在裴湫脸上,长长的睫毛上还有湿润的泪珠,他脸色苍白,头抵在段有续的胸膛,头顶蹭着段有续的下巴,惹的人痒痒的。
两个人相拥许久,久到段有续困的打哈欠,胳膊都酸了,腰板都硬了,实在忍不住,轻声细语的问道。
“裴湫,你睡着了吗?”
裴湫将脸藏进他的怀里,贪婪的眷恋着,很久鼻腔里传出“嗯”的一声,“马上就睡。”
他刚哭过,嗓子沙哑,透着说不上来的可怜劲,段有续大他几岁,又是从小带着他当弟弟的,这会声音放低,带着点不自觉的温柔。
“用把灯点上吗?不害怕吧。”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了,还能怕黑啊?”裴湫从他怀中起身,如果有光,就会看见他通红的脸颊,像揉碎了胭脂敷过一样,“别说话了,赶紧睡觉!”
段有续见他恢复好了,才从鼻子里轻哼一声,开口嘲笑他,“其实你六岁的时候也怕,每次哭过都要我把灯打开才睡。”
“段有续你是不是有病啊,”裴湫恼羞成怒,翻身跨坐在他身上,双手辖制住他的脖子,“不许再提了!你六岁的时候还尿床呢,你怎么敢笑话我?”
“你怎么知道,是不是我妈跟你说的?”
段有续劲大,随便一动腿就能将裴湫翻倒,位置转换,突然被压在下面的裴湫开始眼神飘忽,因为段有续里衣散开,可以看见白花花的胸肌腹肌。
“我错了,咱睡觉吧,”裴湫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放软,“哥,我实在是困了。”
“……”段有续一听他叫哥就没招,翻身躺平闭上眼睛,“这次先饶了你。”
“嗯?”
裴湫倒是像是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
“哥,你睡了吗?”
“哥,明天要吃早饭吗?”
“睡着了吗,哥?”
“哥……”“哥哥哥你个头,你睡不睡?”
段有续被他叫的莫名脸热,耳朵里嗡嗡作响,羞耻感比炕火还烧,他翻身将被子盖住裴湫头顶,起身下床,将炕洞里的柴火抽出来两根。
溜了几圈,等身上那股子劲退下来,段有续才躺下睡觉,裴湫那个没良心的早没了动静。
正是清晨,虫叫鸟鸣。
裴湫睡到自然醒,重重的伸了个懒腰,随后穿衣下床,他后半夜睡的极其安稳,连段有续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水稻田已经翻完了,后续便是起垄灌水,准备就绪了还要插秧施肥,数不清的活要干,等水稻种完了,还要种旱地,因为村里有榨油厂,所以大多数人家旱地里种的都是花生大豆。
“二叔,二叔,我不行了,我得歇会。”
段有续在地垄上四仰八躺,累的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天知道他有多想他柔软舒适的大床,多想玩会手机,多想学校的教室,多想他那个秃了头还要抹发胶的专业课老师啊!
“大侄子,要不让侄夫郎给买点什么东西补补?”段二叔思索了会,突然笑的意味深长,他谆谆教导,“你二叔刚成亲那会也这样,透支!虚!但是你婶子给做饭,食补上来就有劲了!”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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