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跟死对头穿书养崽》
第二日天放晴,空气湿润。
因为昨天夜里下了雨,篱笆墙根下生了些许杂草,裴湫吃过饭,连忙去药田里拔草,守护他精心培育的草药,段有续端着剩饭和菜叶子,去喂那几只母鸡的时候,发现母鸡竟然下了蛋。
“还不少呢,晌午能吃个韭菜炒鸡蛋。”
段有续弯腰捡起来,发现竟然有四个之多,家里这几只母鸡平时也没吃过什么好东西,被穿越来的段有续越喂越瘦,若不是他们在县衙这几日,阿若时不时带着鸡食来喂,早就给饿死了。
“我做?”
裴湫听闻,拔草的手顿了顿。
“我来我来,你歇着就好。”
段有续有点怕他了,昨天吃了没熟透的丝瓜馅饼,夜里跑了四五趟茅房,裴湫心里愧疚,夜里就把药配好了,看着段有续吃过才放心。
不过没等到吃晌午这顿饭,王呈就来了。
王呈看着比李云廷岁数大些,长发梳起盘在后脑,插了根木头簪子,单眼皮薄嘴唇,中庭长下巴短,脸上留着山羊胡,身穿着灰色长袍。
村长杨建文带着人来的时候,王呈手里还拿着把算盘。
段有续跟着他们走了,裴湫一个人无事可做,就在院子里铺了张竹席,将之前炮制好的草药,纷纷拿出来,按照药方挑拣研磨,配制药粉。
眼下是四月中旬,气温回升,春回大地,段有续家的土胚房子,背靠着群山环绕,篱笆墙外蔓延出几只枝桠,院子里身着青色春衫的哥儿,低头侍弄着石钵,凑近些闻到淡淡的药草清香,好一副春意盎然美景。
杨百泉提着东西推开虚掩的门,看到的正是这幅景象,他是昨日从白云镇赶回来的,一回村就听说亲娘病到在田地里,急忙往地里冲的时候,看到自己家弟媳将亲娘扶了回来。
弟媳一路上嘴就停过,话里话外皆是夸赞段家夫郎是位好大夫,没有施针没有开药,只是捂着亲娘的口鼻,喊了一声人就好了,事后甚至连药钱都没有要,真真是大善人啊。
杨百泉听了这话,总觉得不像真实发生的,等亲娘杨家婶子好了,又把这事说了一通,他这才信了,今天这不是受他娘之托,提着东西上门道谢来了。
裴湫听见声音回头,他心情不错,回头时脸上还带着些许笑意,带的狭长的眼尾上挑着,阳光打在脸上,白皙的肌肤泛着光,回头时带动扎着麻花辫的头发,略松散的垂在胸前晃了晃。
晃得杨百泉屏住呼吸,乱了心神。
“你是?”裴湫看见一个不认识的男人站在自家门前,还一动不动盯着他看,顿时心生警惕,冷声问道:“你找谁?”
这男人还是一副不言语的模样,裴湫从地上抄起的小铁锹紧紧地攥在手心。
虽然说这男人五官端正,衣服干净整洁,不像是坏人,但是裴湫看到他直盯着自己的下三白眼,心生胆怯。
“我找裴大夫,我叫杨百泉,”风吹过,带来一阵凉风,杨百泉才回过神来,下三白眼在眼底转动,“昨天你在地里救了我娘,我今日是来道谢的。”
说罢,还举起手里的东西,裴湫草草看过,是一条腊肉,两包镇上的糕点,似乎还有些家里种的菜。
“心意我领了,东西你还带回去吧,我昨天既没有施针也没有开药,不适合收诊金。”
裴湫听他这样说,又看到他手里的东西,才稍微放心下来,不过还是没有松开拿着小铁锹的手。
“不可不可,我娘千万嘱咐了让我把东西带给你,”杨百泉说着,抬脚走进了院子,脸上还挂上了可以说是温和的笑意,“这东西我放灶房吗?那我进来了。”
“不必,我说了不收,”裴湫见他走近,下意识的拧起了眉头,侧身时,漏出来了手里的小铁锹,“若是杨家婶子再有什么其他不适的地方,可以随时找我看,下次来再收诊金。”
“裴大夫,你果真如其他人所说,人美心善。”
杨百泉竟然没有如同裴湫所想,走到跟前来欲图不轨,而且停在离他远点的地方,将东西放下了。
“但是这东西我真不能提回家去,我娘看到会骂我的,裴大夫您这么心善,肯定见不得我挨骂吧。”
裴湫心里膈应,但是又不敢直接表现,便点点头顺从道:
“那我就谢过杨家婶子了。”
杨百泉嘴角勾起,转身离开了院子。
确认他真的走了以后,裴湫才彻底放心,将手里的铁锹扔了出去,刚刚那人若真的再上前一步,他肯定不客气的将铁锹扣他头上。
将门锁上后,裴湫的心跳才渐渐平息,看着不远处杨百泉放下的东西,心里觉得晦气,但是直接扔了又觉得可惜。
想了想,将那些菜剁碎了喂了鸡,鸡吃了多下蛋,这才是高兴事呢,至于其他的,等段有续回来,让他带去分给大家吃好了。
夜里,段有续很晚才回来,门口依旧挂了灯笼,照出一片柔光,他伸手推门,没推开。
“嗯?留了灯但是锁了门几个意思,为了告诉我回家的路往这走?我用你告诉啊,”段有续用力推了推,确认门真的锁了,随后便大喊一声,“裴湫!”
“别喊,来了。”
裴湫就在屋里,没睡下,刚开始听见声音心里还发怵,确认是段有续后,连忙小跑着出来开了门。
“怎么还把门锁上了,”不怪段有续这么问,村里民风淳朴,从来没出过事,所以他原来晚上没回来前,裴湫从来不锁门,“防我啊?”
“没那个意思,别找茬,”裴湫将门推开,他才看清段有续身上,“你这是要饭回来了吗?”
不怪裴湫这样问,段有续早上出门前还好好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衣服也是干干净净的,怎么这会头发松散乱作一团,衣服也是黑一块白一块的,再看看脸,更是一塌糊涂。
“还不是那个王呈,简直龟/毛的要死,”段有续跟着裴湫进了门,边走边吐槽,“他问我流水线几个工序,我就说大概几个,他非要问具体几个,还问我如何分工,每个工序分到几个人,几男几女,要具体到准确数值,这些算就算了。”
“你知道他还让我干嘛吗?他还让我计算流水线占用的空间,这个算也就算了,他还让我计算所需木材数量,材料材质硬度,我跟他在村长家做了一天的数学题!”
段有续彻底崩溃了。
“数学题!你知道吗,朋友会离开你,兄弟会背叛你,只有数学不会,因为不会就是不会啊!”
“那你怎么变成这样了,灰头土脸的,你对数学开战了?”裴湫忍着笑,上下打量着他。
段有续脱了外衣,抖下来两层土。
“算完题,我说吃饭吧,他说找地吧,毕竟人家是官家人,我跟村长得听他的,找了好几处,他拿着我画的图纸,挨个比对,都觉得不合适,最后找了一间塌方的破茅草屋,说太合适了,分毫不差。”
“然后你又做了一晚上家政?”
裴湫从衣柜里拿了新衣服给他。
“啊,饿死我了,有饭没?”段有续接过来衣服,边说着边往里屋走,“我换衣服,你回避一下啊。”
有时候裴湫也挺烦的,段有续开窍前,他还能看看美好的酮体,虽然摸不到但是饱眼福,如今非但摸不到,还看不见了。
“韭菜炒鸡蛋,韭菜盒子,韭菜炒饭?”
段有续换好衣服出来,看到桌子上的饭菜,愣住了,几次欲言又止后,还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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