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怀了本王的崽》
演得再假,毕竟是天子,越千仞还是得配合。
褚照几乎全身都卸了力气,全靠他下意识的搂住提供的支撑,此时说完话,更是眼睛嘴巴都闭紧,恨不得能演个晕过去的病秧子。
但他的脸颊上确实泛着潮红,唇色也比往日苍白些许。
越千仞眼里闪过一丝无奈,调整了下姿势,让褚照倚靠在自己胸膛上,几乎是把他环在怀里的姿势。
这么明目张胆地贴近,越千仞……很不习惯。
他想不起来以前和褚照是否有亲密地贴近,那时候他都把褚照当成小孩子看待,根本没想过别的。
可自从那事之后,他都在竭力避免与褚照有任何过于亲近的行为。
尤其是此行扬州,虽说对小皇帝微服私访的行程了如指掌,可终究都是从书信的文字中得知。
——到底和真正见到对方是不一样的。
他们也是有一段时间没有接触到了。
可隔得久了,好像不是足以忘怀那夜的种种,反而是陡然间亲近时,某种回忆仿佛是通过肢体接触而触发,更加清晰。
越千仞敛眸,却见褚照的脸颊潮红似乎更重,下唇还被他咬得发红。
像是把那点心思都明目张胆写到脸上去了。
他声音不觉放轻,“别咬嘴唇。”
装晕的褚照一惊,赶忙紧紧抿唇,假装无事发生,只是呼吸都急促几分。
他倒是啥也不怕,心思全写到脸上。
而偏偏越千仞要配合他演戏,装作那夜发生过什么全然忘记,自然……也不能在神色和肢体上暴露思绪。
所幸小皇帝趴在他胸膛上闭着眼睛呢,什么都没看到,也发现不了越千仞的复杂情绪。
越千仞平复了呼吸,收敛思绪,叫其他人看不出有何异样。
宅院中其他人还在忙碌。
跟随他的有些人猜到褚照的身份,大气都不敢出,也有人尚未知晓。
越千仞叫了郡尉一声。
“你对云泽郡本就更熟悉,先交由你来审问,切忌屈打成招。”
郡尉应声:“遵命。”
他的视线迟疑地落到靠在凛王殿下怀里的少年身上,他不是京官,自然没见过天子龙颜,此时也只是对此人的身份有所疑虑。
世人皆知凛王孑然一身,那这少年是……?
越千仞交代完,略微弯腰,手臂穿到褚照的膝弯下面,直接一施力,便将他打横抱起。
“本王回馆驿了,有事再来禀报。”
他说话的声音,正正与褚照猛然变得急促的呼吸交叠在一起,又将其完全覆盖住。
众人纷纷应声。
越千仞横抱着褚照,大跨步地走出这宅院的后门。
视线像是不经意地放低,落到怀里人的身上。
褚照又咬住了下唇,尽管还在装模作样地闭着眼,不住颤抖扑棱的眼睫却在悄悄暴露主人的局促不安。
此时隔着单薄的夏服,相贴的部位扩大,褚照脸上的潮红发热像是也同样扩散到互相贴紧的地方,传递着存在感过于强烈的热意。
越千仞的衣襟被他攥紧,绷得骨节都泛白了。
越千仞收回目光,只当没注意到。
他觉得自己好像确实有点自己之前都没意识到的恶劣。
明明可以让随行的宫人照顾,也可以让侍卫背着褚照回去——当然,估计他下这样的命令,褚照就会迷迷糊糊“突然”醒过来——,而他偏偏选择了这样的方法。
就好像他自己不自在,也要瞧见褚照同样如此,才算扯平。
哎,他大哥要真能托梦给他,可能当真要在梦里揍他了。
好在菱川县的馆驿就在县衙旁边,从这宅院后门出来,半段路的距离就到了。
越千仞叮嘱随行的宫人:“找一下县里知名的大夫过来。”
来福忙不迭地应声:“是。”
到了馆驿,越千仞才把褚照放到床上。
尽管知道对方在装睡,但还是帮他把外衣褪去,又把一层夏被盖到他腰腹上。
他又伸手摸了摸褚照的额头和脸颊。
热意可能是羞臊的,但脸色确实不太好,唇色当真还有些发白。
可瞧他还有小心思和自己装晕,也不像是真有何不适。
大夫很快就被来福带来,在门口通报。
越千仞没有再多想,起身去开门,决定让专业的来看。
大夫战战兢兢,显然是对来到菱川县的大人物有所耳闻,毕恭毕敬地作揖:“参见凛王殿下。”
越千仞沉声回应:“进来把个脉。”
褚照正好瞧见机会,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嘟哝着开口:“叔父……这是哪?”
越千仞心里觉得好笑,面上还是板着忍住,回答道:“馆驿。正好让大夫给你把脉一下,看看是不是中暑了。”
大夫只认得凛王,自然不知道天子微服私访到此处。
只是揣测着这少年也必是权贵,依然很是谨慎的态度,“公子,让老夫看一下脉象。”
褚照当真没觉得自己身体有何不适,但还是听话地把手伸过去。
他挪了挪姿势,在床上靠着坐了起来,越千仞给他后腰塞了个靠的圆枕,便让他霎时眼里带上笑意。
大夫把了脉,又让褚照伸出舌头,又看了看眼睑。
谨慎地反复查完后,才说:“天热口干,注意防暑。这位小公子脉象微虚,可能是气血不足。”
越千仞问:“只是这样?”
气血不足是褚照从小就有的毛病了,不过这几年调养得好很多,不算大碍。
大夫低着头,谨慎地回答:“是的。”
越千仞也没有多问,挥了挥手,示意来福给大夫诊金,把人送走。
褚照笑嘻嘻:“叔父,你看我都没什么大问题,你今晚真的要去那花船吗?我可以和你一块去吗?”
“不可!”越千仞声音冷下,瞪了褚照一眼,“那等烟花之地,不准去。”
褚照被猛地凶住,整个人都顿住,片刻才委屈地说:“叔父去得,我去不得?”
越千仞猜得到他的心思,哭笑不得,说:“地方官都落马了,我去做什么?那花船上不少女子就是被菱川县县令拐来,他也是用这生意大肆敛财,今日就该关门大吉了。”
褚照小小地松了口气。
“所以,叔父对那花船……不感兴趣?”
他又想到了,在酒楼用膳时,旁边几桌的男人,聊得有多活色生香。
寻常男子,大概都会对那样的地方有所向往吧?包装成王公贵族的奢靡场所,象征着无数人憧憬的挥霍享乐。
越千仞瞪了他一眼:“不感兴趣,你也——”
算了,他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以前教育着褚照不能太早亲近女色,才让青春期过去的小皇帝,对女人瞧不见半分兴趣,反而对自己心怀情愫。
他不再多说,硬生生地转移话题,问:“陛下要不要吃点东西,现在有点胃口了吗?”
褚照摇头,“我不饿。”然后他又反应过来:“叔父怎知我没胃口?叔父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到菱川县了?”
前几日他胃口可好了,走到哪吃到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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