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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双向奔赴的病友罢了!》

16. 父命

每每秦夫人遇无解之事便会躲进小佛堂,烧几柱高香又抄几页经文。以前是求柳三身体康健,现下是求的如韧不远嫁。

她向来知道这个女儿与自己并不亲厚,但也不愿从此难相见。她一再拖延,不过就是害怕柳老爷会把女儿婚姻当作筹码,成为他的满足私欲的工具。

她跪着磕了一个又一个头,佛龛下的抽屉里依然安放着那封最后的家书。

“求母亲保佑让如韧留在女儿身边……求母亲保佑……不要让如韧受我受过之苦……”

秦夫人虔诚地磕完头,庆芳姑姑已站在门口,通传道:“范姨娘来了。”

范宁华自打有了身子,整个人消瘦了很多,面色蜡黄、气若游丝。她行了礼,与秦夫人请了安,开口请求道:“妾身这些日子身子实在不爽,害喜害得厉害,可否请郎中多来瞧瞧?”

庆芳将账本递给夫人过目。

秦夫人翻了几页便说:“你这月郎中已来了五回,已不少了。”

“可妾身实在难受。”范宁华捂着心口,五官拧作一团似是要哭。

秦夫人见不得女人哭,见了就心烦,不愿看她,双眼紧盯账本只询问道:“郎中可说什么?”

“郎中说:尚不足月胎像不稳。”

“妇人产子多有不适之症,你不用担忧。既胎像不稳让郎中多来也是应当。”秦夫人不耐烦地将账本丢给庆芳,让她赶紧将范氏打发走。

秋雁看着宁华瘦得黄恹恹,心里也不是滋味儿。以前只听说妇人生孩子如过鬼门关,这是第一回真真切切看到,这才刚怀上就像被个吸干了精气。若不是知道这是怀孕,秋雁还真当是中了邪。

宁华刚回了金兰院就瞧见柳老爷已坐了许久。他看着范氏骨瘦嶙峋质问道:“怎的不吃饭?”

又不是宁华不想吃,只能无奈回道:“害喜厉害,吃什么吐什么。”

柳老爷听完倒是忽然高兴起来:“这么会折腾,定是个臭小子。”

他拉着宁华的手,珍视无比地看着范氏还未凸起的肚子,好像在与素未谋面的儿子窃窃私语什么。

“老爷们能说些什么?无非是那些'我们老柳家有后了。'之类的。”玉兰听了秋雁的抱怨没好气地啰嗦了几句,“总不会说'乖些,别扰你娘。'之类的漂亮话。”

秋雁撇撇嘴也不知道要不要继续说下去,她现在总觉得金兰院死气沉沉,可主子有喜明明是喜事儿。她也得了赏赐,也做了件新衣裳,怎么就高兴不起来呢?

罢了,这不是她们这些穿青衣的该操心的事儿。

玉兰见秋雁几番欲言又止,又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没事儿,许是这些日子范姨娘身子不爽,把我累着了。”秋雁摇摇头,一反常态地没有再说什么,自顾自回了金兰院。

玉兰站在狭长的夹道之中,望着秋雁的背影愈走愈远,两侧院墙高且长,一眼望不到头,那个愈来愈弯的背影逐渐消失在一个拐弯之中。

她说不清,只知道,天阴沉沉落了几滴毛毛雨。

玉兰回了柳二的屋里,她如今回柳二屋里愈发轻车熟路,柳二也很习惯她的打扰。

“饿么?桌上给你特意留了吃的。”

只见桌上摆了一碟精致的白色糕点还撒了一把桂花。

“广寒糕?”玉兰最喜欢吃甜食,看见糕点就塞进嘴里,边吃着边想起广寒糕不是送考生的么,兴奋地问起来,“你要科考么?”

“我哪有这个本事?”柳二轻笑着拿着手里游记,轻轻敲了敲玉兰的脑袋,“这是厨房做了招待杨家大郎与二郎的,大郎去年刚中了举,二郎今年也要科考了,讨个好彩头。”

“你捡剩饭给我吃?”

玉兰诚心揶揄他,见柳二拿她一脸无奈,又吃瘪的样子,就心情愉悦。

厨房的广寒糕,又送了一些去了青蒲园。苦楝拿着食盒又兜兜转转去了书房边的厢房,那是沈先生的住处。

她站在门外,轻声说道:“沈先生,我家小姐给您送些糕点来,还盼您早日高中。”

沈居安觉得奇怪,这些日子不见柳大小姐,却忽然给他送了糕点?他打开门,却看苦楝送了食盒便一句未说匆匆离去,他心觉奇怪又隐隐有些不安。

食盒里是一碟子广寒糕,碟子下押着一封信。

湖心亭的月色下,四周竹帘抵不过秋叶里的凉风与细雨,竹帘被吹得在风雨中毫无章法地舞动着,沈居安按信上所说如期赴约。还未至,就听见雨夜里的湖心亭中潺潺琴声不断。

是柳如韧。

沈居安撑着伞远远站着,踟蹰不前。

苦楝忽的从他身后出现,把他吓了一跳。阴恻恻不像个活人,死气沉沉开口问道:“沈先生怎么不去看看?”

“我本无意。”

“那你又为何要来?”

沈居安说不出话,走到柳如韧面前。

湖心亭里只有一人、一琴、几盏烛火在黑夜里跳动。

“落尘绕梁之声,裂石流云之响。”一曲毕,沈居安方才夸道,“柳姑娘琴技了得,沈某人自愧不如。”

“我爹要给我安排一门亲事。”柳如韧平淡地开口说道。

“柳兄慈父之心、深谋远虑想必是一桩不错的婚事。”

“齐州鲁总督的独子,于父亲而言大约是不错的。”

“鲁家在齐州根基深厚,家风严谨,柳大姑娘不必担心。”沈居安自认回答的滴水不漏。

“沈先生有过心悦之人么?”柳如韧生的单柔,一双黑亮的眼睛在黑夜里倒映着跳动烛火的光,眼含着一汪春色直瞪瞪望着沈危,像在等一个答案。

“不曾。”

“先生不必为难,如韧已了然,不会纠缠。”柳如韧叫上苦楝便起身要走,她走得很干脆,没有丝毫留恋。

当看见如韧单薄的背影时,沈危心中才隐隐被触动了一下。想起那个听课时坐得最规矩的姑娘,每次都会带着亲手做的点心分给他一份,他习以为常接收着这份好意,然后佯装糊涂。

他不是没有看见如韧蘸着无色的茶水在桌上写着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只是水渍被荫干,他就当没看见过。

雁过无痕。

任谁也不会平白生出一份痴情,柳如韧望着青蒲园爬满青苔的白墙,不过是想起第一回见沈危时,那个丰神俊逸的翩翩公子夸了她一句:“柳大小姐有姑射神人之风采。”

现在想来应是说她生的像她爹吧?

她只是尚且年轻,见的人少,仅此而已。

秦夫人跪在小佛堂日夜跪拜,不知是否上苍能听见她的虔诚。若是非得是齐州,那沈危也不是不行。

只要她的女儿不远行,留在她的身边就好。

二十二年前的秦苒便是从距风城几千里远的秦家远嫁至此,她的噩梦也就此开始。她父亲是贪图柳家的钱财,一意孤行。如今她的丈夫要贪慕权势将她的女儿送走。

她不允许。

庆芳姑姑又在门口候着,待秦夫人起身后才说道:“老爷派刘同上山把三哥儿从风清观接来了。”

正厅难得把人聚齐了,柳三还穿着一身藏蓝横罗道袍坐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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