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双向奔赴的病友罢了!》
听说明月寨有喜事,寨子二当家的带回来一个白面小生,说是马上成婚,让他成为压寨夫君。
月明村的村民得知后,还托药仙姑随了份礼。也不是值钱玩意,都是各家种的菜、熏的肉,一份心意沾沾喜气。可如今兵荒马乱的,这些粮食才是最紧俏的,药仙姑最是菩萨心肠,还得一一拒了。
“真是给我添麻烦。”英华一边抱怨着非春,一边谢着村民。明月寨属她与村民来往最频繁,谁叫她是菩萨心肠的“药仙姑”呢。
英华带着好意回山,又遇上王五拦路请她再给他家娘子瞧瞧。
英华想着不过是多几步路的事儿,就随王五走了。
“仙姑,您瞧瞧腹中胎儿如何?”王家娘子躺在床上面色煞白,抓着英华的手,语气倒显得急促了几分。
胎儿无碍,产妇身子也无碍,可产妇为何面无血色?
难道另有隐情?英华反应迟钝,并不是个机敏之人,但如此情形实在叫她心中不安。难不成着王家娘子是被掳来的?又或是被王五苛待却逃不走?
英华寻了个由头支开王五,低声询问:“你夫君可是苛待于你?”
王五媳妇儿摇摇头,只用口型做出:
“快走!”的字样。
快走?
看着昏暗的屋子,窗外人影,英华这才迷迷糊糊意识到自己中计了。拉起王家娘子便是要一道逃走。
她自认是个善良到有些愚蠢的人,可偏偏不愿放下这一身傻气,要走便应该一道走,哪有撇下一个有身子的人自己逃命的?
“跟我一道走!一道上山!”
“走?还上山?”王五笑得狰狞,“仙姑这是要走去哪?上那座山?”
一命换一命。
拿明月寨的百里英华换回柳清白,这是沈居安的主意,也是沈居安与柳清白的主意。
“不换!”
二当家抽出聂青的横刀往桌上一劈,留下一道泾渭分明的刀痕。
“英华是我们明月寨的人,我自然会救的!至于柳清白,我也不会放。”
话音刚落,众人哗然,明月寨上的人自然不解,底下皆是窃窃私语的响动。
不过是那几句“蓝颜祸水”、“色字头上一把刀。”又或是“鬼迷心窍,见色忘义。”
叶非春背身离去,穿过嘈杂的声音,走得一意孤行。
“你当你是谁!”聂青冷着脸坐在高处,叫住叶非春,“要是英华掉一根头发,杀了你那小白脸祭奠她的头发!”
她是明月寨的大当家,她才是那个该拿主意的人。事关明月寨的人,竟然为了一个官府的小白脸而遇险,说到天边去她聂青也不能坐视不理。
“我会有法子的。”叶非春撂下一句狠话,当是军令状,“三天之内救不出英华,让她掉一根头发,别说那小白脸,我的脑袋你也拿去!”
“好!就三天!”聂青并没有打算给叶非春更多的时间,即使私交再好面对生死大事必然不会顾念旧情,更何况英华与她们情同姐妹,怎可因为一个外人而受分毫委屈?
英华在那多一天,就多一份危险,谁知道那些官兵又会做出什么毫无底线的事情?
“三天里救不回来,你和你的小白脸就殉情吧!”
“好!我这立下字据,给明月寨每位姐妹传阅一番!”叶非春答应得爽快,几个字洋洋洒洒写得气定神闲像是万千计策了然于心一般。
海棠小声问她:“你有法子了?”
“……没有。”她暂且还没法子救英华,但她无论如何不可能再放了柳清白离开。
对于柳清白而言囚笼不过是从柳家北院换到明月寨。
非春轻抚着柳清白的头发,眼前的人静悄悄已经睡着。消瘦又苍白一如初见,她轻吻着他的唇角。
一汪清泉化在心头,过往恩怨已如清风消散。良久后,非春脑海中只留下一团消散不去的偏执:
“我会把你永远留在我身边的。”
她在柳清白耳鬓厮磨。
“我早说了,留着我对你没好处。”
黑暗中,熟睡的人并没有睡着。柳清白闭着眼,贪婪地享受着非春偏执的爱,他曾经有多渴望,如今就有多清醒。
他像是吞服了一剂慢性毒药,撕扯着他的灵魂。
“放我回去吧。”柳清白坐起身摸了摸非春的耳垂,那一对已经泛黄的珍珠耳坠在月色的浸润下泛着莹润地光泽,在他心里忽明忽暗地摇曳着。
他不想与非春为敌,他种种如此行径不过是为了见她一面,仅此而已。
所求不该贪多,见了一面就会想要拥抱,想要亲吻,想要一生一世。可偏偏,如今局面哪来什么一生一世?
他是官,而非春是匪。他们已然站在对立面,他多留一天,对非春并无益处。
叶非春也不再是过去的玉兰,她自认为她已经强大到独当一面,只留下一句:“你安心,我们明儿就拜堂成亲,再也不分开。”便拂袖离去。
随着房门合上,屋子里又陷入柳清白最为熟悉的黑暗。
黑暗中,他餍足地笑了。忽然间心里闪过一丝同归于尽的念头,若是明月寨就此付之一炬,他又是否算得上蓝颜祸水?又是否能证明他在非春心里的份量?又是否能抵过他这五年来的孤苦无依?
种种过往从眼前闪过,昏暗之中泪水顺着眼角浸湿被角。他看着手腕伤疤,握着掌心的钥匙,又清醒几分。
按原计划也本该如此,如此玉石俱焚。
柳清白从来都觉得自己爱得无私,可如今看来不过也是红尘世俗中的人。他又不是柳三遁入空门,守着一只鹿打算了此残生,也不是她姐青灯古佛养着仇人的孩子,甘之如饴。
他是个俗人,可他不舍非春再痛一次。明月寨若真没了,怕是她一辈子都过不去的心结,魂牵梦萦之中忘不掉的地方。
既然都是过不去哽在喉头,迈不过去的坎,不如让他成为非春心口抹不去的朱砂痣、白月光。既然都是终其一生都无法忘怀的人与地方,不如是他与北院。
他摸索着手里那把生了锈的钥匙,抬头望着月色,回忆着曾经月色下的吻。
“我答应你了。”他将钥匙揣进怀里。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贺兰烛早已蠢蠢欲动,他安宁的五年,不想被柳清白就这样草率地打破。
两人一拍即合成了同盟。
“你可有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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