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驯夫手札》
“楚天机,你没事吧?”云簪一个踉跄,站稳后急忙去扶他,却被他猛地攥紧手腕,不由得吓了一跳,又莫名其妙跟他较起劲,“喂,松手啊。”
楚天机此时已想明白:那合欢丸被包裹在解毒丹内,若不嚼碎,根本难以察觉。丹药入腹,须过一段时间才会发作。
而云簪……竟是直接嚼碎了……
他想明白立刻松手,再抓下去后果不堪设想,不料云簪正使力向后拉扯,一下子跌了出去。
“云簪——”
“啊!”云簪没料到他突然松手,一屁股跌坐在地,火辣辣的疼,“嘶,你干什么呀?”左手按在一盘软乎乎、又温又凉的东西上,摸了摸,细长柔韧,“啊——是蛇!”
楚天机咬牙关撑起身,刚站稳,又被体内翻涌的热潮激得浑身发软,羞耻与尴尬席卷全身。
他想开口道句歉,却一时哽在喉间,难以出声。
云簪吓得猛跳起,慌乱中扑向楚天机,正好跟他撞个满怀。
两人互相绊了一下,撕扯间跌滚在地,齐齐撞向洞壁,压在温凉、坚韧的东西上——
楚天机第一时间察觉:“别怕,是藤蔓。”一手护在云簪脑后,压在湿滑的地面上,撞得骨节发麻,却也因此缓解了身体的潮热。
而云簪惊魂未定,死死拽着他不肯放。
“好了,松开!”
“不要,说不定蛇就在藤蔓上挂着!”云簪紧贴着他,缓了片刻才将他扶起,“你到底怎么了?”
“你是真不知还是假装不知?你就没什么感觉吗?”楚天机声音发虚,气息急促,“定是母亲在解毒丸里做了手脚,掺了我用黑金和草木研制的合欢丸。”
“黑金?那条能让人发……的蛇?那合欢丸岂不是……”云簪扯了扯紧贴的衣领,“好热。这地方越来越闷,早知我就穿你这身白纱袍子。”
楚天机低喘着苦笑:“嗬嗬——!合欢丸药效极烈,就算你百毒不侵的药血体质,也须熬上一阵才能化解。嗬……嗬……”
云簪怔了怔:“熬?熬上一阵?你好端端研究这类药做什么?合欢丸……合欢才能解?真热啊!口干舌燥……”
原本不觉得怎样,一旦意识到这药的意味,只觉得浑身发热,从脚底一路冲上头顶百会,且越来越滚烫。
四周雾气氤氲,听着楚天机越发粗重的喘息,仿佛是勾引圣人堕落的邀请。
“你能不能别喘了?嗬——”云簪喘完赶紧捂住嘴。
都怪楚天机,被他那喘息勾得自己也心神不宁,生出欲念。
楚天机几乎要在她那一喘中失控,狠咬嘴唇才勉强克制,也尝到唇尖血的腥热。
云簪握拳立在那,此时此刻特别想扑上去,撕碎他的薄纱,抚摸他一身坚硬实在的肌肤。
明明是练舞的人,在敬神坛上却那样孔武有力,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啊——不要想了!”
“你没事吧?”楚天机启唇问,“嗬——!”
“呵什么呵!”云簪咽口吐沫,缓解喉口的干涩干燥,“我们快些找玲珑洞,找到银环,就能尽快出去。”
“嗯。”楚天机借唇上的痛压下酥麻,刚迈出一步,发现云簪黏过来,便颤抖着手反握住她,引她向前。
彼此十指相扣,掌心与指尖湿热交缠,酥麻如热流窜过,宛若光与热交织,密不可分之间,竟生出永远在一起的冲动妄念。
情热、理智与意志激烈交锋,走不出两步,彼此看不清的两人本能抱在一块,亲在一处,互相激烈地索求对方的身体。
只是云簪的衣衫束得紧,楚天机怎么都摸不进去,越急越无章法。
云簪腿一软,向后跌去。
楚天机被带得浑身颤栗,清明意识流过一瞬,拉着她再次跪在地上:“啊——!嗬嗬——”
抓着云簪的手既用力又克制,内心想让她走,却怎么都松不开手。
云簪不觉得手疼,稳住身体后脑子清醒了些,想去扶他,被一双铁臂紧紧箍在硬实起伏的胸膛前,甚至能感受到他剧烈的心跳、奔涌的热气。
“楚、楚天机,你、我再忍一忍。”
“呵——!”楚天机蹙紧眉头笑了声,身体与意志在激烈反抗,“你……嗬嗬,先起来!嗬嗬——”
该死!母亲究竟下多少份量的药?
热……太热了……云簪——
“云簪——嗬——”
适才的冲动过去,云簪体内的热在消退,只依旧觉得烦躁:“我说你不要喘了行吗?”
挣扎着爬起,双手拉他,可他沉得像块嵌进地上的石头。
彼此相碰之处不仅炙热,更撩得人难耐,体内的药力也是一阵一阵。云簪要哭了,“不然你留在这,我进去找银环。”
说完真丢下他,自个向前摸索,没几步又折返,回到楚天机身旁。
此时此刻,她也想明白了,银花姨把合欢丸混入解毒丹给楚天机,本就是为了撮合两人。
这一路走来,楚天机始终不离不弃,反倒云簪起了抛下他的念头,心上存分愧疚。
说到底,两人从小到大,多是云簪欺负他多,不曾让他欺负回来。
不对,他可是偷偷摸摸研制生克蛊,还歪打正着给我用。云簪思量着,一跺脚,还是伸手扶他。
短短一条路,两人重演从认识、结怨,到化敌为友的全部心路。
“楚天机,要不——”别挣扎了,从了吧。
楚天机脑中如熔岩翻涌,炽热混沌。
云簪转身离开时,他心底掠过一丝失望,如清泉过遍脑子。可当她折返,说出“要不——”,
要不——从了吧!
心又如烧热的铁,炙烤得几乎将自己焚尽。
“嗬!嗬嗬——要不什么?牺牲你自己还是我?你怎么又回来了……嗬——?”楚天机违心反问。
这死嘴总能轻易惹人生气!什么叫牺牲你还是我?
云簪懒得同他较劲,一言不发得拉起他:“既然不愿意,那就挺着。”搀着他继续前行。
两人的气息粗重、四肢发软,仍强撑着向前。彼此扶持着穿过浓雾,终于来到一片清爽开阔的场地。
“嗬——是温泉。”云簪抹了抹不听话的唇,脸上绯红未褪,娇艳若七月牡丹。她拖着楚天机到温泉边才停下,此地空气反倒比洞道里凉快,昏沉的脑子也清醒了几分。
温泉洞穴颇为宽敞,上方有一口天井,冷风下沉,拂开温泉氤氲的热气。轻浮的热雾被冷风推入洞道,凝成厚重闷热的雾障。
四围岩壁覆满翠绿的爬山虎,悬挂着许多绿莹莹的果子。
远处高台繁花似锦,更有南蜀独有的雾朝花,想必是当年南青蛇骨在此培育雾朝花时留下的种子,花大色艳,姝于牡丹、犹胜芍药。
此处真乃天然宝地。
天井下有一座乳白色巨石,半在岸上、半没入温泉中,石面布满大小不一的窟窿。
“楚天机,我们到了,那是什么?”云簪奔上前,一脚踏入乳石边的浅水。
水质清澈,可见水底牛乳样的基石。水温宜人,极为舒适。
楚天机深吸口清凉的空气:“当心!那就是玲珑洞。”
“玲珑洞?”云簪诧异,“除了我们来路,这儿哪有其它洞口?”
“细看那座乳石。玲珑洞,洞口玲珑,只容奇蛇出入。”楚天机扶石坐靠,温凉的触感暂缓了他体内的燥热。
云簪定睛望去,瞧清楚石洞中盘踞的小点,一二三四……各个小洞里全有蛇影,顿时腿脚发软,连连后退,一不小心退到楚天机的腿边。
楚天机怕她摔倒,伸手扶她,却错估了自己此时的力量,支撑不住,两人再度跌作一团。
云簪推他,却被他紧紧抓住。
“楚天机,你清醒些!”
楚天机面颊绯红,唇色充血,方才稍稍清明的眼神一触到她再度混沌。
“嗬……你别……别过去。”
“我知道,那玲珑小洞里全是蛇!”云簪也吓得够呛,用力掰他紧握的手,“现在该怎么办?”
楚天机呼吸一滞,双耳嗡鸣,眼前晕眩发赤,一个前倾发力,直接将云簪压倒下去。
赤红的双目凝睇面若桃花的云簪,不管不顾地吻了下去。唇瓣柔软微凉,正是他要的解药。
云簪长发飘散在温泉水中,后脑一半磕在水里。温泉溅起水花,迷离了她的双眼,待回过神,唇上已被炙热粗暴地转辗。
——这混蛋,会不会亲啊?
楚天机亲了一会,犹觉不够,体内燥热还是得不到纾解。待云簪侧脸,毫无章法的吻落至她下颌、脖颈。一身湿透的束衣阻了他的清凉,伸手就要撕它。
“楚天机,你敢!”云簪心头一颤,狠狠瞪他,自由的手直接撩水泼去。
楚天机被浇了满头温热,水与汗交融流下,滴在云簪心口。望着那抹匀开的乳色,发狠地低吼一声,翻身跃进温泉。
云簪又被溅了一脸水花,撑起身看他沉入水底,心下泛起怜惜。
可若就此与楚天机纠缠,事后他非但不会感激,说不定还会与五毒银花作对,继而打乱母皇的全盘计划。
更何况,她自己也不愿以这种方式收服他!
心念电转,她取出匕首,在掌心划了一道,含口鲜血踏入温泉。
楚天机一感知她的靠近,心底就生出:她愿意。如水中巨兽般扑去,直把人抵撞在池边狠狠吻住。
云簪抵着他,趁机将血渡入他口中,舌与血交融,彼此像是发现新大陆,开始攻城掠地,蚕食对方的所有。
药血温热,带来得是清凉。
楚天机长睫湿漉,微微睁眼时瞥见云簪明亮清澈的眼睛,想来药血早已化解她体内的合欢药力。
情动意合之下,他并未退开,反而随着她的舌尖引来,吻得更深。
“嗯——”云簪轻喘一声,酥麻的痒意自掌心伤口顺手臂蜿蜒而上,更在衣襟间游走,“别,不能这样——”
楚天机深吸口气,抵着她的额头稍稍退开:“嗬——云簪,谢谢你。”
云簪眨了眨眼,刚要说什么,目光垂落左右,定在楚天机握在她肩侧的双手——
“你手在这儿,那我胸前是——”
两人齐齐低头,对上一双红豆似的眸子。蛇首小巧银白,红信鲜红开叉,正嘶嘶舔着云簪的脖颈。
云簪纵然胆大,此刻也吓得魂飞魄散,两眼一闭,脱力昏了过去。
“云簪!”楚天机急忙撑住她,无视小银蛇扑来之势,将人抱上岸。此时,他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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