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谋朝令半谋君》
让沈醉多劳,非是孟淮妴不愿再多请老师,而是不想培养属下一事暴露。
丞相身为超品,和公侯一样可养护卫一百二十人。只是人多了,就容易不清楚有多少是自己的人,是以,丞相府实际只有护卫八十人。
这种护卫,是要登记在册的,不仅皇帝清楚,同僚也必然清楚。
按照规定,养武功多高的护卫都可以,只不能养暗卫。
可谁又能让同僚清楚自己的底细呢?养暗卫在权贵之间是必不可少的。只要数量不过分,一人不超过四个,皇帝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这种“错误”,除少数极端刚正守矩之人都会犯。
再注意不在都察院官员前暴露后,也就无需担心被人参奏,即便是被人弹劾,也会不了了之。这种小错,会是大厦倾倒时的添罪一条,却不会是打压同僚的武器。因着此事太过寻常,都察院也不可能揪着不放,除非暗卫多过默认数量,对皇家和国家有异心之嫌。
但和武功一样,全民会武便是全民不会武了;大家都养了暗卫,彼此之间也就能试出大约有多少暗卫了,只能靠“谁比谁隐蔽”来掩藏底牌。
包括父母,孟淮妴都需要瞒着,却不仅是为了隐蔽。
孟丞相已在培养暗卫,这点孟淮妴知晓。但她身为一个小孩,不能让任何人发现也在培养属下,否则可不是“早慧”能搪塞过去的。
有前世记忆之事没有必要告知父母,也不能告知。试想,谁能坦然接受自己的孩子有前世记忆?此后看待孩子的目光,对待孩子的感情,真的不会变吗?
这件无意义的事,孟淮妴不打算做。
赤礼县的庄子上,外人只以为是某个大善人收养了孤儿。
实际上,庄上的孩子们个个都受着严苛训练。
自沈醉来后,教文的两个年迈老师只在卯正到午正二刻讲课,做饭洗衣的长工也是在这个时间工作;从未初到酉正,孩子们都在接受沈醉的课程;酉正时,长工会再来做晚膳,一直到戌时结束,是孩子们完成课业的时间。
这个时间分配是经过计算的,如此,两个年迈老师和长工们才发觉不出异样。
沈醉武功高强,不信也无用,不如选择相信,放心让他知晓一切,由他教导。
即便沈醉要教的孩子多,孟淮妴也不能再请武学老师。若让武学老师和沈醉一起教孩子,终究会发现孩子们要学习许多技能,恐生变故。
为了遮掩身份,庄上的孩子成年后还得寻个寻常工作作为掩护。
沈醉了解这些,看着逐渐增加的队伍,只叹了口气,当自己是个劳碌命罢。
他卯正开始教导孟淮妴和晏罹,午正用完午膳赶到庄上教一群小孩。
孟淮妴对于四个时辰的睡眠有执念,并要求能管的所有人都睡足四个时辰,再谈工作学习。
所有她能管的人,都在争分夺秒地生活着。
每日里,孩子们除睡眠外,用掉半个时辰吃喝拉撒及洗浴后,白日学习间隙零零散散加起来还有一个时辰的休息时间。
而沈醉,他除了武功极高,排兵布阵兵法谋略和琴棋书画等亦是绝佳,他毫不藏私,要把所会知识都教给孟淮妴和晏罹。
最忙也是孟淮妴和晏罹二人,除了学习成为一个强者必学的东西之外,孟淮妴还要学权贵之家必要的琴棋书画等陶冶情操。晏罹不仅不能落下孟淮妴所学之物,他还要在外奔走把书本上的经商驭下之道切实理解。二人片刻不得休息,恨不能把一分掰作两分用。
沈醉教人的法子层出不穷,在基础之上因人制宜,把每个人的能力发挥到最大。
他如此全能又事事精通,身份怎会寻常?饶是再不感兴趣,孟淮妴也要问一次沈醉的身份了:“师父,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与你无干。”沈醉神色有些冷了,又反问,“你这么拼又是打算做什么?”
孟淮妴回道:“做大做强喽。”
沈醉似乎不信,目含审视。
孟淮妴觉得奇怪:“有何不可信的?”
沈醉收回视线,喝了口酒,看向屋檐:“是啊,不重要。”
“我非得有个明确的目标?报仇?”孟淮妴突然明白他的意思,嗤笑道,“无论有无明确目标,我做的准备,都不会错。”
“呵。”沈醉发出一声冷笑,“你倒是很有精力。”
若无外力推着前行,少有人会主动如此拼搏。
“不,我没有精力。”孟淮妴突然颓丧下来,“精力”二字把她的心拉到前世心累的时刻。
她轻轻道,“我只是要自由。”
前世的她,一生都在追逐自由,却至死都没有得到。
不是鸟儿翱翔于空的自由,而是想做就有能力做的自由,不想做但不得不做的事更少的自由。
愿意的多,不愿的少,便已是自由。
在人类社会里,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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