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谋朝令半谋君》
人不要脸的话,还真是让人没办法。拓火君不愿再挡,显得幼稚,他抱着胳膊,轻蔑地移开眼。
这头,见应若音如此坦白,孟淮妴便追问道:“在渌南许家,谢歆险些遇到暗杀的那回,也是你们救的?”
应若音点头承认,并解释道:“想必没有人愿意紧盯一个被灭府不久在道观苦修的皇子,但我既然要杀她,就会一直盯着她。从他们兄妹离开道观时,我的护卫就传了信。”
“那次也是他出手,可惜只出手了一次,他妹妹又鲜少独自出门,倒是叫我一直找不到机会下手。”
从渌南开始就出现吗?孟淮妴道:“你们离开京师这么久,用的什么理由?”
“表面上,是游山玩水,父皇准许。实际上,父皇能查到,我们在各地唱戏。”
疑问得到了解答,双方沉默起来。
至始至终,乔时迁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看起来像是丧失追求怎样都行的无志者。
许久不见,应若音字字句句是“我们”,代之说的话,似乎也很精准。
这二人感情,处在一种诡异的平衡之中,不知算不算好。
孟淮妴沉吟片刻,道:“若是为了帮我,没有必要,想害我的人,我自己能杀。”
这意思,是赶他们夫妻走了。
却只闻一声轻哼,乔时迁不耐烦地将头巾也扯下,道:“好久不见,你还是这么自作多情!”
只这一句,再不说了,只是目光一寸不移,姿态变作懒散模样,嘲讽意味十足,可被轻嘲掩饰下的眼眸隐含着留恋。
不会是藏不住,是故意的吧?
孟淮妴有些头疼,脑中闪过干脆把他杀了了事的想法,被已婚人士惦记,真是恶心之至!
她看向应若音,道:“你们要杀谁我不管,就当今日没见过。”
说完,她转身就想走,并不想多与这二人站在一处。
“等等。”
又是乔时迁的声音,可人等了,他又不说话了。
应若音有读心术似的,明白他的所有心思,此时走到他身边,从他身上背着的一个包里拿出一个花环,送到孟淮妴面前,道:“今日你生辰,添个彩。”
花环很美,可以看出编得很用心。
孟淮妴没接,眉目一冷,道:“什么身份,送我礼物?”
乔时迁再次冷哼一声:“这种不值钱的小玩意,算什么礼物?”
他缓缓走近,低声道,“还是说,我应该唤你‘师父’?”
在他订婚前的每年生辰时,他送礼都会唤一声“师父”,以表示行为正当。
不过这种不值钱的小玩意,送方不认为是礼物,确实就能不算是礼物。
问题是,不适合收。
孟淮妴垂眸又看了一眼,道:“我不喜欢。”
“我编的。”应若音脱口而出,直视孟淮妴,“我编的,你也不喜欢吗?”
她看起来很可信,但浑身有些紧绷,显然这个谎话伪装得过猛了。
谁都能看出她在说谎,孟淮妴目光凌厉,走近一步,审视着她。
这一步,会导致递出的花环撞上她,从而有损。应若音竟然细心地后退一步,保护花环。
孟淮妴的凌厉渐渐变作凝重,最终轻叹一声,道:“应若音,你的爱情,真是伟大。”
这声“伟大”不知是讽是扬,眼看着人毫不留恋地离去,这回,再无法叫人停住脚步。
应若音站着原地,情绪蓦地低沉,突然就想哭。
乔时迁褪去一身锋芒,走到她面前,目光复杂:“瞧,药老说得对,你会被传染的。”
应若音瞬间不想哭了,她抬头,无比坚定:“我不怕。”
她看起来并不娇弱,却依然令人不忍责备。眼中含着的泪,如天山之仙雾化出了一滴至清至净的露,怎么能忍心让它落下?
乔时迁心中不忍,他脚步微挪,想就此不管,却还是看向了她手中的花环。
眼中的痛苦很重,他双拳紧握,像是在下什么决心,最终,他抬手,拿过花环,揉成一团,狠狠捏碎。
松手,花瓣随风飘落,渐渐远去。
“与你订婚后,我就不会再送她生辰礼。”
应若音心中有些喜悦,虽然知道他是想送,只是不送,但还是因为这带着冰渣的解释,而笑容满面。
她抱住乔时迁,轻轻唤了一声:“夫君。”
双臂中的腰身一僵,她的心随之慌张,忐忑等待。还好,他没有推开她。
孟淮妴离开之后,往戏市赶去。
再有一条街就能到了,注意力却被两道声音吸引。
“……他奶奶的,不买你问什么价?一万都出不起,穷鬼还买什么衣裳,脱光了都没人看你一眼!”
“你这铺子开着,还不让人问价了,这是什么道理?”
“老娘的道理!呸,还敢还嘴,当家的,教训教训她!”
其中一道声音听起来充满了恶毒,用最简单的言语侮辱着买方的人格,也能轻易地挑起人的怒火。
啧,恶人真多啊。
孟淮妴双眼泛光,调转方向,朝声音来源处去。
转一个弯,就看到一家成衣铺内,一名年轻姑娘被一个壮汉追了出来,最后还跟着一个中年女子。
奈何壮汉有些武功,很快追上姑娘,姑娘反手相搏,却是不敌,只能大声尖叫,却被壮汉一个巴掌扇得晕头转向,并拎到空巷。
中年女子已经跟来,靠着墙欣赏着壮汉殴打姑娘。
犯罪事实摆在眼前,孟淮妴不想查清这对夫妻的身份品行,也没想了解前因后果,总之当下,只凭看这对夫妻不顺眼,想要杀了他们的心情,拔了黛禾的刀,直接现身,二话不说,就要把两人给宰了。
鲜血喷洒,壮汉的拳头停在姑娘面前,姑娘被黛禾拉开,壮汉重重倒地。
灰尘飞溅间,中年女子看着男人的尸体,就要大声叫喊,然而张开嘴后,却被一把飞刀钉入墙壁。
前所未有地接近死亡,中年女子吓得抖如筛糠,双腿发软,就是跪地求饶,嘴中说不了完整的话,就急切地双手合着请求饶命。
此时,姑娘也已经回过神来,面上却不见感激,而是带着不输中年女子的惊恐,结结巴巴道:“你,你杀,杀人了?”
孟淮妴是背对着她的,看在她是受害者的份上,回答她:“不该杀吗?”
声音乍闻带暖,正常人都能听出这反问其实是回答,但姑娘许是从未见过这场面,被吓得狠了,竟然道:“不,不该,他罪不至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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