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谋朝令半谋君》
任与深以为然:“还需要查七具干尸所中的是何种毒素,根据毒素或能锁定凶手要救的人患有什么疾病。”
至此定下方向,很有干劲,任与握着拳头,“一定会查清的!”
她还记得曾经的三个月之约,临别时不忘道:“郡主,您此一去恐得一个月,便延期一个月,您尽快回来,查案岂能半途而废?”
孟淮妴迟缓地想起来,还有这回事。
“哦。”她似笑非笑,好似从不把时间放在心上,懒懒地拉长这个音节,而后道,“我记着。”
任与有些晃神,有种早已被定好结局的感觉。
饶是如此,她也没有担忧恐惧,反倒感到放心,摸摸已经好全的脖子,暗想郡主真是将面冷心热发挥到了极致,若非经历生死,还真是半点看不出来是面冷心热。
孟淮妴不管她怎样误解了自己。
误解,即是看不破。也是一种手段。
目送郡主车驾远去,任与掏出两张路线图,一张没有线条增添,一张,只又多圈了一个仰天山。
还有许多位置没有排查呢,甚至仰天山都没有排查彻底,之所以画圈,是因为估摸着同一山峰即便还有同案尸体,线索也不会有差异,便先不再耗费时间。
想着孟淮妴身受重伤,一个月后大约也好不了多少,任与喃喃自语:“等着郡主请人,我是否太过无能?”
那日一起上山的人,都不用孟淮妴解释,她自动认为是请来的。
在脑中搜索一番本府的民间强者,最后摇摇头,还是不想对那些看不惯的人低头,也不想违背公正许诺重利,只能念叨着:“目前有三个方向,定能有线索……”
——
行到码头坐船后,孟淮妴也在翻看路上才买来的毒物类书籍札记,试图找到具备和任与所描述尸体状态一致的毒素。
陆明叽叽喳喳凑过来,想要一起翻看。
这回船大,空间足,孟淮妴可没惯着他,对黛禾道:“把他绑到他房中。”
陆明自知武功差距大,没想反抗,但扭曲着身体道:“把我绑在郡主的房间,我不说话~”
“绝对不说话~”
那张生性儒雅的面目,被他生性浪荡的思想压制,此刻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媚眼如丝了,身体扭的,也是和船掀起的浪花一个频率。
好这一口的见了,心定然也会被扭出浪花。
然而现在在孟淮妴面前,她只会黑了脸色。
若是叫人瞧见,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对陆明甩了特殊的鞭子呢。
观她神色,无需请示,黛禾直接扯了几块手帕团起,将陆明的嘴堵上带走。
房中终于安静,孟淮妴正要安心看书,却突闻一声——
“嗬——”
她眉心一跳,目光不由落到房中装着天河雪的箱子上。
最终眸色微深,只作未闻。
见不被搭理,暗处之人只得现身。
与此同时,卫尚的刀也出鞘了。
虽是看出眼前身影的气质常人难有,但作为暗卫,便是主子不谨慎,他也得谨慎。
而做主子的,也早已有无视手下的能力。拓火君越过他,走到孟淮妴面前,取下面具立于指尖转动,不经意间展示一个缺角:“怎么样,滋味可满意?”
语气冰冷彻骨,与对旁人无甚特殊,像是离开月余后,一切被清零重置。
配上他那深邃得自带高深感的眉眼,这句话听来,又有些一句双关的意味。
嘴上问的,是离开多日,你可满意。
眼睛问的,是不缺倾慕,你可满意。
孟淮妴只答他嘴上问的,缓缓靠着椅背,道:“不够痛苦,不够满意。”
神态是上位者略带高傲的端正,只是这样虚浮的东西,出现在她身上,此时带着引诱之意。
拓火君看得清楚明白,明明是越等心越凉,可她一个表情……他忍下独自荣获这种神态产生的欢愉,声音不变:“听闻郡主很满意我寿短。”
孟淮妴眯眼想起那日情境,再转眼,恍惚间似能看到他周身还有黑气阵阵。
见她不言,拓火君只能提:“我想看看,你何时来与我解释。”
孟淮妴将手上的书往桌上扔去,两手一摊,反质问道:“信呢?”
最初要留信的,可不是她。结果不守信用的,也不是她。
拓火君微微皱眉,声染杀气,成了阴冷:“郡主觉得,那种境况,我该留信?”
他绕过书桌,走至面前,弯下腰,已是质问,“郡主不是喜欢心痛的滋味?怎么样,可还满意?”
随着问话,他的杀气越来越重,声音越发阴冷,一身威压毫不客气地释放,似想将面前人压倒。
距离太近,恐生变故,卫尚脚步一移,就要上前扯开人。
孟淮妴听到动静,虽看不到卫尚,依然手轻轻一抬,就制止了他。
她的双眸未动,一瞬不瞬地锁着拓火君,纵使可怖如斯,她也没有采取任何强硬的对抗,只是轻轻勾唇,带着一种残忍的欣赏,满意道:“拓火君猜得很对。”
那次她虽然没与孟淮清直说,但若是一方能在最爱的时候死了,心痛的滋味定然会是更好的。
短短一句话,就有四两拨千斤之效。拓火君的威压越重,越成了下风的那个。
他嘴角不由溢出一丝苦涩,却又听那诛心之言不绝:“可惜时日不长,我又太忙,没有时间,不够痛苦,不够满意。”
也正因为字字句句都是真的,也料定拓火君能够猜对,孟淮妴才根本没把解释放心上——根本就没法解释,都是真的。若是解释,那不叫解释,叫说谎。
“你是说,你甚至忘了我?”拓火君的声音有了一丝颤抖。
气的。
有一种很想生气,又无法生气的无力感。
他蓦地没了力气,把那一身杀气褪去,刹那间转换模样,以一种极致的温柔引诱道:“阿妴,你不想尝尝,开心的感觉吗?”
真好听啊……
孟淮妴有瞬间的沉迷,竟是第一次,不对这样亲昵的称呼感到肉麻和反感,更没有恶心。
她极慢地眨了下眼睛,顺势垂下,不打算习惯胸腔的怪异,只是语气不可控制地有些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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