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尸笺》
张邈躲在池楚浠身后,昂着脑袋道:“不要跟他一起,跟池娘子!”
秦迟看着池楚浠道:“在灵枢谷时是池娘子一直照看世子吧,不如池娘子与我一同回王府。”
“不行!”
景序昭立即沉声道。
秦迟疑惑地朝突然冷声的景序昭看来。
池楚浠道:“秦副将,我并非是照顾他之人,这几年照顾世子的是灵枢谷的谢大夫,世子只是与我玩得来,我就不随二位去王府了,我还有自己的事要办。”
秦迟哦了一声:“这样啊,那到了长安再说。”
秦迟看着景序昭道:“景县丞怎么这么大火气?”
景序昭:“……”
池楚浠领着张邈出来,把张邈送去了他自己的房间,由秦迟照看。
才睡下没一会儿,外面就传来咚咚咚的撞门声。
“池娘子……救命!”
“救张邈!”
池楚浠还没睡着,听着这声儿瞬间就精神了,门外喊救命的正是张邈的声音。
她匆匆下床,拉开门一看,张邈一头扑了过来,牢牢揽在池楚浠腰间。
“他要杀我……不跟他睡!”
张邈委屈得直抹眼泪。
秦迟跟在后边急得青筋直跳:“冤枉啊,我只是将佩刀放在床边,我几十年来都是如此,怎么成想杀人了。”
张邈吓得浑身发抖,看来是真害怕。
池楚浠也不好把人推开,只能安慰地抚了抚他的头:“没事,他不是要杀人,佩刀不过是他的玩具而已,你也可以玩儿,不过不能将刀拔出来,容易伤着。”
秦迟赶紧顺着接话:“没错,我这把刀是玩具,世子您可以随便玩,不用害怕。”
秦迟无奈地摆着手:“我不杀人的,更不敢杀你呀。”
张邈的害怕一点没有减少,身子还在微微颤抖,他把头埋在池楚浠颈边道:“骗人!骗子!他不是好狗!”
秦迟:“……”
张邈道:“刀上有血……就是杀人。”
“有血?”秦迟实在没忍住,当即把刀拿来检查,“没有啊,哪儿有血?”
一把刀在这里晃来晃去令张邈很是恐慌,他甚至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池楚浠凑近刀面闻了闻,瞬间明白了:“秦将军,是有血腥味,世子的嗅觉比常人灵敏,自然能闻出来。”
秦迟自己捧着刀嗅了好一会儿,皱眉道:“大概是我闻得多,没感觉,那怎么办,总不能把我吃饭的家伙扔了吧,这可是一把好刀,王爷亲自赏我的。”
张邈抱着人死活不撒手,说什么也不肯跟秦迟回去。
秦迟只能道:“要不池娘子担待一晚?照看照看他?”
池楚浠正要点头,景序昭便大步走进来,拿了绳子套在张邈身上,直接把人拖了出去。
秦迟:“……”
池楚浠对秦迟道:“秦将军不用担心,世子与景县丞在灵枢谷时就是老熟人了。”
秦迟:“这……好吧。”
隔壁传来几声世子的嚎叫,不过很快就安静下来,再也没闹出什么动静。
到长安的这一日,是滕王府的人来接应,一行人顺利地入城。
池楚浠望着熟悉的街道愣了愣,这里繁华似锦,仿佛是所有人都向往的天上人间。
秦迟即将带着世子分路,他来到池楚浠面前道:“池娘子当真不去王府做客,世子可是很希望你能一同回去。”
池楚浠道:“不了,多谢世子好意,秦将军慢走。”
秦迟:“好吧,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张邈扒在马车边缘眼泪汪汪地望着池楚浠,要不是秦迟拦着,他就要跳车了。
序秋的任务是将张邈活着送回长安,此时任务完成便自行离去。
这一路又只剩了池楚浠与景序昭。
她道:“你去处理张参军一事吧,你我就此别过,欠你的恩情若是有机会一定还清。”
景序昭道:“你不欠我什么,反倒是我带你查案让你身陷囹圄,差点身中剧毒而亡,是我没护好你。”
池楚浠侧目朝他看去,不想再与他多说,怕说得越多对方越口无遮拦。
“我去探望干娘。”她道。
就在这条路上,她与景序昭走了不同的方向。
她只顾闷头往前走,景序昭却在路口站了许久,看了许久。
小娘子的背影还和从前一样,在他眼皮子底下渐行渐远。
田兰竹没想到这么快就见着女儿了,拉着她说了好半天的话,激动得热泪盈眶。
池楚浠给她带了沙洲的香膏、胭脂、青黛,田兰竹爱不释手。
“你这次回来可是有什么急事?”田兰竹问,她是了解池楚浠的,当初走得那般决绝,若不是特别要紧的事绝不会就这样回来。
池楚浠道:“来替阿耶寻曾经的故友,我去到沙洲时听闻他来了长安,未送出去的那封信或许是阿耶的遗愿,我会尽力为他做到。”
池楚浠并未对田兰竹说实话,寻找阿耶故友只是一个表面上的说辞,就连他是否真的在长安她都无法确认。
此番回长安她主要是想打听一个叫谢鹤明的人,那位少府监监丞,谢鹤明。
池楚浠在家中歇了两日,还未寻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去打听谢鹤明的消息。
这日下午,田兰竹的相公裴焕吃过饭后道:“过几日曲江池畔有一场蹴鞠赛,届时城中不少富贵人家的娘子郎君都会去凑个热闹,楚浠也跟着去看看。”
池楚浠愣了愣,没明白他的意思。
田兰竹道:“咱家楚浠也不急着这一时吧,那些娘子郎君要相看只管相看他们的去,是吧,楚浠?”
田兰竹笑着看向池楚浠,想知道她是什么想法。
这样的郊外蹴鞠赛无非就是给小娘子和小郎君们制造一场盛会,大家彼此认识一下,若有相中的那便成就一桩好姻缘。
照裴焕的意思是想让池楚浠也去相看一番。
田兰竹还在等池楚浠的反应。
池楚浠明白过来后,问道:“义父可知都有哪些郎君到场?”
见池楚浠似乎有兴致,田兰竹也开怀了些,看来她也不是一直记挂这季沐风,这是好事。
她杵了杵裴焕:“快说说,都有哪些不错的郎君,要人品样貌都好的。”
裴焕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还让你挑出花来了,哪有那么多人品好样貌好的,过得去便已是不错了。”
田兰竹不乐意地白了他一眼:“那你倒是说说有哪些?让咱家两个女儿都去看看。”
池楚浠看向坐在身旁的妹妹裴清浅,她此刻正红着脸低了低头。
裴焕道:“殿中侍御史之子魏九昭,内侍省掖庭局宫教博士之子卢知彰,这两位的学识和样貌还过得去,以咱们家的身份也是可以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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