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精夫妻作人质》
入洞房?
在这种荒郊野外?
荔无虞怀疑这些人失心疯了,那劳什子男女之事就这么重要?
她指着远处道:“我要睡那顶紫色的。”
孔妈妈惊道:“哎哟,王妃,那是我们下人们睡的,脏。”
荔无虞:“我不嫌你们。”
孔妈妈面露为难之色:“王妃睡这边,我们怎么,怎么和王爷交代……”
荔无虞看莲心,莲心也一副无能为力的模样,意思是,小姐你自求多福吧。
荔无虞不死心:“那么多帐篷,那顶呢?那顶呢?我要睡那儿!”
孔妈妈差点抱着她下跪:“王妃啊,都有人,都有人!”
说完这话,孔妈妈就像死刑犯越狱一般,拽着莲心就跑了。
荔无虞看着二人的背影,欲哭无泪。
她在那顶夜色中依然看上去红灿灿的帐篷前驻足。这顶帐篷明显比其他帐篷大得多,里面点着微黄的蜡烛,与周围几顶帐篷距离甚远,用意真让人脸红心跳。
围着帐篷转了转,好在刚刚入秋,气温不低,并不觉得冷。就算在外面睡一夜,也能撑住。
算盘打得妙,可蚊子不答应。
荔无虞在帐篷外刚转了三圈,脸上就被叮了两个包,手背上各有一个,脖子也痒痒的。
秋老虎,蚊子养得极肥,又是这种人烟罕至的地方,吃一口人血赛人参。
挠着挠着,荔无虞觉得浑身都在瘙痒,挠都挠不过来,耳边嗡嗡作响,四面八方都在嗡嗡作响,一起向她轰炸过来。
这是要被活吃,荔无虞双手遮脸,惊呼一声,一头撞进帐篷里。
里面一个刚刚起身的人影被她撞了个踉跄,两人跌倒在地。
荔无虞趴在那人身上,一双淡墨色的眸子,近在咫尺,与她对视。
那张脸被烛光晃动着,墨发微散,皮肤光滑洁净,看不出一丝毛孔。
荔无虞呼吸一滞,咬了咬上唇,从戚白霜身上爬起来。
她整了整头发,想道歉,又不想。眼睛很欠揍地又瞄到戚白霜的胸口。
戚白霜已经洗漱更衣,身上只着一件轻薄的丝绸中衣,被她一扒拉,露出明晰的锁骨和挺括的胸膛,胸口的曲线起起伏伏。
身材……很有料。
看见荔无虞不怀好意的眼神,戚白霜缓缓垂下眼帘,把领口提上,再抬头,眼神微微嫌弃,走出帐篷。
“哎!外面蚊子特别多!”
荔无虞这句算作不小心冲撞戚白霜的歉意。
戚白霜一掀帘子出去:“你才招蚊子。”
荔无虞摸着被撞疼的右肩,心想瞧瞧这叫什么话,不识好人心。
帐篷里陈设简单,毕竟条件有限,只在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喜被,一个茶桌,一个梳妆台,台上点着一对大红喜烛,还有一小杯香薰。
荔无虞和衣躺在喜被上,仔细听外面的动静。
戚白霜去哪了?会不会实在受不了她,去其他帐篷了?谢天谢地!
她还没顺着谢天谢地四个字继续想,帘子又被掀开了,一个修长的身影走了进来。
帐篷里朦朦胧胧,发着微黄的光。戚白霜二话不说,欺身压了上来。
“啊啊啊你干嘛!”荔无虞大叫,双手交叉护住胸前。那张脸与自己就差鼻尖碰鼻尖,有温热的呼吸扑在脸上。
淡淡的雪松味,有些痒。
能明显看到他的唇色,淡淡的绯红,很湿润。
戚白霜清俊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放慢速度,缓缓翻到喜被那头,两人并排躺下。
荔无虞捂着胸口,觉得他刚才就是故意挑衅,行为非常幼稚!
两人静静躺着。
烛火静静燃烧。
气氛怪怪的。
帐篷小,被子窄,两人睡在上面,肩膀几乎挨着,隔着丝绸,也能感觉到戚白霜微热的体温,那丝绸也很滑腻。
还有那股淡淡的独属于戚白霜的雪松味,让人觉得哪里都是他的领地。
荔无虞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假寐。
忽然,她感觉戚白霜侧了个身,面对着她。
荔无虞睁开眼睛,扭头,正好对上一双淡墨色的眸子。
她心头一紧,警惕道:“……干什么?”
戚白霜上身微抬,以手支头,嘴角微微勾起:“你说我要干什么?”
荔无虞双手护胸,往后挪了数寸:“你别乱来啊。”
戚白霜:“对自己的王妃,怎么能叫乱来呢。”
荔无虞:“你乱来我喊人啦。”
戚白霜笑意更深:“他们都会假装听不见。”
荔无虞想想方才孔妈妈和莲心仓皇逃窜的身影,觉得此话好像……有理。
戚白霜的上半身伏了上来,烛光将两个叠在一起的身影印在帐篷上。
荔无虞睁大眼睛,看着那两片薄唇。
唇色如初开的海棠,绯红近粉,唇形饱满微张,衔着淡淡弧度。
荔无虞呼吸凝滞,不知怎么脑中都是戚白霜在怡红院左拥右抱醉生梦死的画面,那时的他是不是也如此魅惑?
荔无虞大叫:“……你你你别忘了我们是怎么成亲的!你那些黑历史早就满天飞了。像你这种淫棍,正经女人谁看得上,别以为人人都是怡红院的姑娘!”
戚白霜的头探下,墨色眸中倒影出荔无虞紧张无比的脸。然后,轻笑一声。
他的墨发拂过荔无虞的脸颊,轻轻一吹,梳妆台上的蜡烛灭了,戚白霜躺回原地。
荔无虞稍稍松了口气。
黑暗中,方才那些发丝的触感在脸上分外分明,丝滑而轻盈。
白色的月光笼罩帐篷上方,两人与月亮的影子躺在一起,荔无虞听见一声轻哂。
“你哪能和怡红院的姑娘比。”
***
一直到第二日早晨,荔无虞都在琢磨,她到底哪里不如怡红院的姑娘。
虽说昨夜自己有点反应过激,但不如怡红院的姑娘,让她很不服气。
她这幅长相,放在哪个朝代都是佼佼者。细细的眉毛,宽宽的双眼皮,眼睛如雾朦胧,鼻尖小巧,鼻头圆润,娇媚中自带三分英气,怎么扮都难掩丰华气质。
为了证明这种难掩的气质,荔无虞在第二天一早仔细梳妆打扮了一番,才信步走出帐篷。
他故意四处走动,到处招摇,莲心看见她,从远处跑过来。
荔无虞看见莲心,有些委屈,故意板起脸:“莲心,你昨晚叛变了,嗯?”
莲心笑着拉她的手:“小姐,我一个奴婢难道不干活?再说我还打听到不少消息呢。”
荔无虞眼睛一亮:“快说说,什么消息?”
莲心犹豫一下,附耳小声道:“他们说……王爷过去还要再娶三个老婆。”
“……”
荔无虞一脸便秘:“有没有好点的消息啊——”
莲心想了想:“有的。据说米掖国靠沙漠,可以烤骆驼肉吃。”
荔无虞挥挥手:“你走吧。”
烤骆驼肉?
想想骆驼的大厚蹄子和脏兮兮的鬃毛,谁能吃得下去。
这时,孔妈妈挥着手帕招呼众人:“上车啦,东西都捆好,准备出发了。王妃,呵呵,王妃请上车。”
荔无虞找到昨天坐的那辆红顶马车,蹬上车板,掀开帘子,正要坐进去,看到眼前的情形,愣住了。
这辆马车是双顶的,可坐两人,空间很大,昨天她与戚白霜坐一起也不觉得挤。
而现在,马车里被塞了一大半的杂物,小桌子小凳子,替换的衣物,瓶瓶罐罐、油盐酱醋都有!
只剩边上一个角落,刚好够一个女人的屁股坐进去!
孔妈妈笑得殷勤:“王妃,王爷怕打扰你,到那辆马车去了。”不远处果然有一辆青色马车。
荔无虞指着一车凌乱,道:“那这是……”
孔妈妈呵呵地笑:“这是那辆马车搬出来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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