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心上皎皎》
夜色如墨,烛火摇曳。
云佳玲独坐灯下,纤细的手指轻轻抚过这些日子以来记录的医案。纸页上密密麻麻的字迹记录着每一个病患的症状、用药反应以及她根据现代医学知识所做的分析。这些文字若是流传出去,足以在这个时代引起轩然大波。
窗外忽然传来三声轻响,节奏熟悉——是她与容谨约定的暗号。
心中一动,云佳玲快步走到窗前,推开窗棂。月光如水银泻地,却映出一个陌生男子的身影。
那人约二十七八年纪,身着暗纹锦袍,身姿挺拔如松。月光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一双凤眸在夜色中如寒星般深邃莫测。他站在那儿,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周身散发着清冷矜贵的气息。
“姑娘就是林婉?”男子开口,声音低沉悦耳,却带着几分疏离。
云佳警惕地没有完全推开窗户:“阁下是?”
“陆景皓。”男子淡淡报上姓名,从袖中取出一封信函,“容谨托我转交。他因急事返京,临走前嘱我照看姑娘。”
云佳玲接过信,指尖不经意触到对方冰凉的手指,微微一颤。她借着月光迅速浏览信笺内容,确是容谨笔迹无疑。信中只说有急事被太后召回宫了,请陆景皓代为关照,其余不便多言。
心中顿时五味杂陈。容谨是她在这个陌生世界里难得的知己和支持,如今连他也匆匆离去,连当面道别的机会都没有。
陆景皓的目光越过她,打量着她简陋的居所,最后落在摊开的医案上:“姑娘的这些见解,确实与众不同。”他语气平淡,听不出是褒是贬。
云佳玲苦笑:“在世人眼中,不过是离经叛道的异类罢了。”
“异类未必不好。”陆景皓意味深长道,“非常之时,当有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姑娘的医术若能推广,当是百姓之福。”
云佳玲惊讶地抬头,这是第一次有人不仅不质疑她,还肯定她的价值。月光下,陆景皓的面容显得越发深邃难测。
“可惜,”陆景皓话锋一转,“世人多愚昧,姑娘想要推行新法,恐非易事。”他从怀中取出一块通体莹白的玉佩,上刻精细的云纹,“若有急事,可持此玉佩到城南陆府寻我。”
说罢,不待云佳玲回应,便悄然离去,身影很快融入夜色,如一阵清风过境。
云佳玲握着尚带余温的玉佩,心中涌起一丝暖意,却又隐隐觉得不安。这个陆景皓出现得太过突然,言行举止又透着说不出的神秘。
翌日清晨,云佳玲方才起身,就听见院外传来阵阵嘈杂声。推开房门,只见几个小丫鬟聚在一起窃窃私语,见她出来立刻噤声散去,眼神躲闪。
不多时,张嬷嬷匆匆而来,面色凝重:“小姐,今日莫要出门了。”
“发生何事?”云佳玲蹙眉。
“外面...外面传了许多难听的话。”张嬷嬷欲言又止,“说瘟疫是小姐的邪术引来的...”
云佳玲心下一沉,快步走向府门。隔着门缝,可见外面聚集了不少百姓,议论声隐约可闻:
“就是她!那天我亲眼看见她在井边施法!”
“听说那些被她治好的人都中了邪,迟早要复发!”
“林家小姐根本不是人,是妖物所化!”
恰在此时,几个曾经被她救治过的患者家属找上门来,面色惶恐地要求她“解除妖法”。
“婉小姐,求您行行好,放过我家男人吧!”一个妇人哭喊着,“他自从被您治好后就整日昏睡,定是中了邪术!”
云佳玲认得这妇人,她的丈夫是疫情中最危重的病人之一,经过她三天三夜的抢救才转危为安。如今却...
王夫人闻声而来,见状立刻命人紧闭府门,转身对云佳玲冷声道:“看你做的好事!林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不出半日,林府门外已聚集了不少百姓,有的好奇张望,有的愤怒叫骂,更有甚者往门上扔掷污物。王夫人趁机再次加强看守,不仅重新钉死了云佳玲房中的窗户,还请来了道士在府中做法驱邪。
云佳玲站在被钉死的窗前,望着外面跳大神的道士和缭绕的烟雾,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和无力。她救死扶伤,换来的却是猜忌和非议。在这个世界,想要坚持医道,竟是如此艰难。
夜深人静时,她取出容谨的信反复阅读,试图从中找出他突然离去的真相。信纸粗糙,字迹略显匆忙,显然写得很急。然而在信的末尾,有一处墨迹略显不同,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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