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古早师徒虐文》
段灼的唇上还有没擦干净的血,垂在一旁的手掌中也都是淋漓的鲜血。
他的泪还在落着,像连成串的珠子。
他看着我,眼中的悲伤与痛苦似乎要溢出来了,他与我有些委屈地说着。
“师尊……好疼。”
“我疼……”
我若安慰落泪的孩童,可以将他们抱在怀中轻哄,或者丢两个新鲜的小玩意儿在他们手中,他们便会停止哭声。
我安慰云恒这样的女仙只需要轻轻将她抱在怀中哄着,顺着她的意,再说些好听的话方可。
可若是安慰段灼这样的少年,我却踌躇得不知该如何才好了。
但我又想,若为恶人,便不应该亦不能去安慰他。
也正因这样的心情,他这副模样反倒让我心中烦躁,我冷声道:“不必再背了。”
我脱口而出后,心中却有些后悔,虽然神色凶了些,可我所言却是在为段灼好,这已经违背了我的本心与初衷。
我看着段灼眼眶中逐渐蓄满的泪,他悄无声息看着我。
我也读懂了他眼中的含义。
他似乎理解错了我的意思,觉得我这样不耐地说词,是在气恼,是要让他滚。
闻此言,段灼小心翼翼用另一只干净的手牵住我的衣袖,一边流着泪,一边哽咽道:“师尊,弟子知错,弟子原是能够背下来,只是……只是太痛了……”
他泪水如他往日里落在我身上的目光般炽热,落在我的手背上。
我将手挪开。
他似乎也觉得拉住我衣角这个事太过于冒犯,便也松开了。
我看着他语无伦次的样子,心中不禁在想,背不背得下来,于他而言,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或许是因为情绪的变化,叫他的耳朵和尾巴都不自觉显现了出来。
我看着他那副低垂着狼耳,尾巴耷拉在身后,明明很大一只却又可怜巴巴的模样,像是我第一次见他时,那般无助与脆弱。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能够背下来,段灼继续背着:“悯……悯凡尘生灵,禁戮凡如芥……”
他这副样子让我觉得更加烦躁了。
或许这种烦躁里也带了些他在梦中轻薄我的怒火,还有这几日搅得我不得安宁,而我却束手无策的窝囊劲儿。
我怒呵道:“我说,让你不要再背了。”
果然,这样的怒火足以灼烧一片原野,灼烧屋外参天的桃花树,亦能灼烧段灼那颗小心翼翼的心。
段灼不说话了,他轻轻吸了一口气,指尖还在微微颤抖,却已经将自己的声音乃至呼吸都藏了起来。
他立在我面前,背佝偻着,低垂着眼眸,无精打采,神色恍然,全然没有少年的朝气,亦如死物。
我问:“你在同门前面也是这副模样吗?”
从前我很少与段灼接触,或许只是说过几句话,视线对上过几次,自那预知梦之后,我与段灼的接触变得频繁了,我发觉,他的泪是那样多。
段灼像个哭包,若是以后回归魔族,跟哪族的公主联姻,那公主该倒霉了。
段灼摇头,确切来说,是狼耳动了动,他的声音叫我听出几分失落来。
“师尊厌我。”
“……”
这话与春-梦中,段灼所说的一模一样,甚至连神色都一模一样。
我心中一惊,虽然知道这梦并非他人侵入,而是我实打实做的春-梦,但是我还是忍不住要怀疑这是段灼为之。
我轻哼一声:“厌你?我看起来像这么闲的人吗?”
虽说我每日并无大事要做,这几天也都在想段灼的事。
但我不承认,且段灼不知道,就没人拿我有办法。
段灼将眼泪擦尽,他看着我,又道:“师尊分明知晓我……我的记忆有损,许多东西我都记不住。”
“师尊……为难我。”
他大概知晓,就算是将这一整本仙界天律背下来,也不会对他的修为有所裨益,他根本就无法修仙。
其实我并未想到段灼会直接说出来,但是说出来他又能如何?就算知晓我是故意为难他的,他又能如何?
他在仙界只是并无话语权的小妖,能够在何处申冤?
我假装惊讶道:“若是你今日不说,我早就忘记了。”
“我日日都有许多事要做,为何要特意将与你有关的记下来?”
“竟还说我为难你,那我为难你的理由是什么?若是碧水瑶台中个个弟子我都去为难,那不将我活活累死?”
三两句下去,段灼哑口无言。
不知何时,他收回了耳朵和尾巴,擦拭干净眼泪与唇边的血,他立在原地,仿佛方才我与他的失控都只是彼此看错了。
他的眼泪并未流下,我的怒喝声也并未出口。
言尽于此,我与他之间也算止戈,既然他不再抱怨,亦不再问别的,我也不想再说什么。
我对着段灼摆了摆手,道:“明日不必再来。”
段一怔,如往常一般规矩行礼道:“弟子知晓了。”
他微微停顿,眼神又落在我身上,自上到下,最后定格在我耳后的桃花簪上。
段灼垂下头,闷声道:“弟子告退。”
等他走后,我脱力般坐在寝殿的软榻上,全然不顾及什么女仙、师尊的颜面,反正也没有别人会看见。
此时此刻我多想面前有几罐桃花酿,将我醉倒才好。
我有一种自己做错了事,却不知道究竟做错了什么事的感觉。
我拔去发间的桃花簪,任由发丝散落一地,随手将那簪子掷于地面,我听着清脆的声音,垂眸再看,那簪子完好无损躺在地上,竟一点伤痕都没有。
心中不禁在想,这分明是廉价之物,为何怎么摔都不会坏?
我施法将桃花树下埋的一坛桃花酿挖了出来,置于桌上,一杯杯喝着,直至将自己喝醉,喝睡,喝死过去。
身体有一种飘飘然之感,我终于坠入了梦乡。
青丝散落,桃花簇簇,醒来后我发觉自己正躺在庭院中的桃树之下。
而早已离去的段灼,此时正坐在我身边。
清冷的月色照着他微微泛着冷的少年脸庞。
我问:“你为何在这里?”
不知是酒喝多了还是如何,我的身体动不了了,想起身都起不来。
段灼的影子在清冷的月光下投在我身上。
他闻言,却也只是冷冷的看着我,并未回答我的问题。
我察觉到,他似乎与白日不同。
段灼微微倾身,修长的指尖流转在我的脸颊,他神色认真的看着我,与我说着:“师尊唤我来的。”
我道:“我并未唤你来。”
“将你在我身上施下的妖术解开。”
我不知道段灼在我身上施了什么邪术,我竟法力全无。
段灼抚过我的脸颊,用有些森然的声音说着:“我并未施下妖术,动不了的是师尊自己。”
他又说:“师尊想我,亦念我。”
他不再像白日那般,说我厌他。
他俯身,与我唇抵唇,细心描摹、研磨着,我不争气的酥了些。
头上的桃花缓缓飘落,像是落在我与他身上的绵绵细雨。
他舔-舐过我的唇,吻过我的脸颊、额间,动作那样轻柔。
身上的衣裳早已因为醉酒而凌乱不堪,松松垮垮。
指尖轻轻一勾,便解开了。
他一边解着,一边声声痴心地唤着:“师尊……师尊……师尊……”
他的吻如头顶的桃花雨落下,在我周身各处,我的衣裳散落,与他发丝缠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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