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国营厂当厨师[七零]》
两次尖叫一次比一次高声,穿破清晨的晨雾,传达到周围的邻里邻居处。
很快,孙红星一只鞋子一只光脚的冲出来,衣衫不整,骑着自行车飞速冲出去,身后载着抱着血淋淋小娃娃的老婆。
齐梦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死死捂着孩子不断流血的后脑勺,哭声破碎,看向身后的目光如同淬了毒。
那一脚到底是谁踢的已经无从查证,但齐梦此刻已将矛头指向孙秀丽,只从眼神便可得知,即使墩墩救过来,她俩的关系也将势同水火。
而一旦墩墩救不过来,齐梦将和孙秀丽不死不休。
孙秀丽呆呆的看着地上那一大滩血迹,浑身发抖。
刚刚打上了头,她也不知道那一脚到底是不是自己踹的。
孙华终于从惊悚中回过神来,怒气上涌,几步上前,“啪”,巴掌狠狠甩在孙秀丽脸上。
孙秀丽一个趔趄摔在地上,脸颊迅速红肿,嘴角渗出血来。
耳边一阵嗡鸣,有谁在说着什么,都化作听不懂的怪物呓语,她仰头,整片天空都在旋转,父亲、奶奶和阮姨仿佛正围绕自己声声指责,面上看不出有一丁点对她的心疼。
耳鸣缓缓消失后,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低头咳嗽一声,滚烫发麻的肿胀腮帮有什么松动了,伸舌一舔,坚硬的东西翻滚到舌尖,张口,一颗带血的大牙掉到地上。
嘴角的鲜血滴落在地上,和地面上的血液融合在了一起。
孙秀丽反应过来,笑了声。
“打得好!”
她没疯,这一巴掌的确打得好。
如果刚刚孙秀丽还有点带着侄子的愧疚,现在被这一巴掌是彻底打醒了。
对啊,她怎么忘了,要不是齐梦想要偷自己的身份证,被她当场抓住,一想到齐梦偷身份证是为了什么,血气上涌,这才和人打起来,否则墩墩怎么可能会在这次打斗中受到重伤?
墩墩是无辜,但他有这么个想把小姑子卖了给人做三的亲妈,被牵连了不说活该,那也不关她的事情。
要怪就怪她亲妈心术不正,这才连累了他!
齐梦为什么能有这么大胆,还不是因为大哥孙红星积极促成,亲爸孙华赞同,亲奶奶默认。
就连阮清这个口口声声把自己当成亲闺女看待的人,在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也不敢帮自己说话,懦懦弱弱一声不吭。
甚至,孙秀丽怀疑阮清也是赞同的,毕竟这些年来,她虽然对自己比对亲闺女还好,但她更看重的还是这个家的男丁。
之前孙秀丽还可怜明月招,觉得这个拖油瓶实在惨,跟着妈妈嫁过来,妈妈变后妈不说,还跟着新家庭一起欺压她这个亲闺女。
现在想来,最惨的怎么能是明月招呢?
是她孙秀丽才对。
过去没有遇到利益纷争,家里对她还不错,现在一看到有利可图,亲手毁掉血脉亲人都能做到,还有什么是他们做不到的?
但明月招不同,她虽然待在拎不清的亲妈身边被欺负,但她的爷爷奶奶和爸爸心疼她,阮清从明月招那里偷走用来给小弟孙红江活动关系的一大笔钱,就是来自她爷奶和爸爸。
外公外婆每年来信,关心她这个外孙女过得好不好。
她有一大家子疼爱,哪里少阮清这一个。
人偶尔也会毫无缘由的去讨厌一个人,但她孙秀丽不会。
她朋友多,人缘好,关系好的大多都愿意跟她交心。
而讨厌的那些人,孙秀丽厌恶,甚至不愿意多接触。
更讨厌的,孙秀丽还爱跟自己的朋友传他们的坏话。
要说其中之最,非以明月招莫属。
以前或许懵懵懂懂不清楚缘由,刚刚孙华那眼睛充血恶狠狠给的巴掌,以及其他人厌恶或沉默的目光,让孙秀丽彻底明白。
她当然讨厌明月招了。
孙秀丽平日里傻呵呵的,实际上潜意识里早已对这个家有了最真实的评估,只是内心不愿意相信,更愿意稀里糊涂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等到嫁人就好了,孙家人再怎么着,还能把自己从婆家拖出来不成?
但是,美梦在这两天彻底破碎。
明明,明明就差这几日。
明明昨日要是能够拿到结婚证就好了。
而明月招,都是孙家人,凭什么明月招能够让这么多家人对她这么牵挂?
为什么都是同一天领证,明月招就能成功?
为什么李立军这个渣男,差一点就成了明月招的男人,因为自己的插手,因为阮清的撮合,就得自己接手?
为什么明月招过得这么惨,她却打心眼里羡慕对方。
这就是孙秀丽讨厌明月招,并且跟着家里人一起欺负她的原因。
她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告诉自己,一样的,大家都一样的。
自己比明月招过得好。
孙秀丽抹抹眼泪,从地上爬起来,她点头:“打的很好。”
看向孙华,她笑,“爸,继续打,朝我头上打,让我给墩墩赔命,让警察都过来看看我们孙家,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才会有我这种坏种!”
看着孙秀丽的眼神,孙华浑身发冷。
孙秀丽是笑着的,但孙华却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威胁。
“反了反了!”
孙华嘴硬。
墩墩是孙华唯一的亲孙子,孙华自然心疼。
可是如果要把自己的命赔进去……
“我是管不了你了,给我滚进去,少在外人面前丢人现眼!”
孙秀丽擦了下嘴角,整整衣服,把散开的头发夹在耳后,挺胸抬头的走进自己屋里。
刚关上门,眼泪唰的一下掉了下来。
她摸摸肿大的脸,疼的嘶了声,不敢再碰。
“咚咚咚”
“丽丽,阿姨给你拿了一个煮鸡蛋,你敷一下脸……”
孙秀丽恶意在胸口蔓延:“滚!”
门外安静一瞬,而后传来搪瓷杯轻轻磕在地面的声音。
隔着门板,阮清叹了口气,嘴角微微勾起。
孙秀丽一边掉眼泪,一边快速换掉身上的脏衣服,身上到处都是跟齐梦打架打出来的青紫。
外人只看到在打架中好像孙秀丽占了上风,齐梦脸上脖子上伤痕都比孙秀丽多,只是谁都不知道,齐梦这个女人惯会下黑手。
别说是别人了,就连孙秀丽今天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个女人这么阴。
孙秀丽低头,她的胸口,下腹和大腿内侧的软肉都被揪红,血色仿佛要透过皮肤渗透出来,可见那女人下手有多狠。
哆哆嗦嗦用房间脸盆里的冰水擦完身,换上干净的衣服,孙秀丽看了眼自己的床,头发有点脏,她犹豫了下,扭头看那个拖油瓶的床,一屁股坐下躺了下去。
床板很硬,没有褥子,咯得原本就各处都是淤青的孙秀丽疼的直皱眉。
她一个翻身,床板发出咯吱声响,膝盖陷进了床板的破洞里。
要是有人来救救她就好了。
拖油瓶前几天像头死猪一样躺在这张破床上,等着被亲妈伙同外人‘卖’掉的时候,她的心里在想什么?
她现在的处境,就像是前两天被关在房间里的明月招一样吧……
孙家的事情一点没有影响到明月照。
她原本就有性格缺陷,这些年要不是家里人压的厉害,身边又没有多少极品刺激,否则表面上看上去也不会这么像个正常人。
不过,或许还是有一点点影响的吧。
影响到了明月照吃早饭的胃口。
去百货商场买衣服的时候,看着那些对这边来说非常时髦的衣服,明月照也没什么情绪波动,在她看来,就是质量好一点的复古风款式,能穿能保暖就成。
明月照一路沉默,不管吃饭还是买衣服都表情淡淡,傅安和以为她是被早上的事情吓到了,犹豫片刻,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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