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奔月亮而来》
顾曜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2点多了。
他没让阿Fin送,半路就让他回去了,自己亲自开着车回了36号。
林西路36号,柳月阑几年前买下这里之后,这儿就成了顾曜最常来的一个住处。
这儿是他和柳月阑的家。
停好车后他坐电梯上楼,轻手轻脚地按开了指纹锁。
玄关亮着一盏小灯,柳月阑的笔记本和数位板随意地放在沙发上——一看就是刚刚还在工作。
顾曜帮他收好东西,摘下袖扣后,径直走进淋浴间。
按摩浴缸嗡嗡响着,柳月阑已经泡在里面睡着了。
他最近在赶一个手游周年庆的新皮肤,压力大得很。他这人偏偏又有点很严重的拖延症,每次非要等到deadline才肯开工。
浴室的灯光不算明亮。
柳月阑的左手搭在一边,脸颊靠着手背,就这么睡着了。
他的无名指上带着一枚很简约的18k金戒指,手腕上带着一条翡翠镶钻的手链。
几年前顾曜考察项目时正好碰上了一场拍卖会,花了快八位数拍下了这块翡翠原石。加工后又在每颗小石头上镶了满圈钻,送给柳月阑作为生日礼物。
顾曜卷起衬衫袖口,试了试水温,把人从浴缸里抱了出来。
开了保温,温度刚好,应该不会着凉。
动作已经很轻了,但柳月阑睡得不安稳,还是醒了。
柳月阑“唔”了一声,两只手抱紧了顾曜的肩膀,蹭了他一身水渍。
“回来了?”柳月阑含糊地问,“怎么这么晚,不是7点的飞机吗?”
顾曜单手抱着他,另一只手拿了一条大浴巾把人裹住,低声说:“回来路上遇见了几个寰都来的领导,非要让我陪着去考察项目。耽误了。我让阿Fin给你打电话了,他没告诉你吗?”
柳月阑的脑袋温顺地靠在他的肩膀上,打了个哈欠,说:“发消息了,我没看。电话不想接。”
相处了这么多年,柳月阑的脾气顾曜已经摸得透透的了。
阿Fin打来电话,而不是顾曜亲自打,那说明顾曜在忙,忙得连一通电话都没有时间打了。
忙成这样,那必然会推迟回家的时间。
一想到这层原因,就连阿Fin的电话也不想接了。
撒娇的意味非常明显。
顾曜笑了一声,把他抱回卧室床上放好,自己也趴在一边,碰了碰他的鼻子,说:“好,下次不去了,下次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碍着我正常回家。”
柳月阑懒得理他,闭着眼睛说了句“神经”。
顾曜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起身去洗澡时,衬衫下摆被柳月阑捉住了。
他便又重新坐回床上,摸了摸那人的头发。
柳月阑又去握他的手,用拇指挠了挠他的手心,最后放在自己脸上。
顾曜是真的笑出声了。
“想我了?”他问,“出去三天,这么想我?”
柳月阑不吭声,伸脚踢他。
顾曜握住那只脚,指腹从脚踝凸起的骨头一直摸到了滑腻的小腿肚。
才刚泡过澡,连睡衣都还没穿,非常方便做点什么。
柳月阑很配合地平躺过来,另一只腿滑过去,腿根轻轻蹭着顾曜的腰。
窗帘无声缓缓拉紧,小夜灯也悄然变暗。柔软的大床上人影交叠,间或传来几声压抑着的呻吟和喘息。
最后还是被顾曜硬逼着说了句想他。
两人终于都睡下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柳月阑的被子盖得很敷衍,露着半边肩膀和大半个前胸。顾曜睡在旁边,手臂横过来把他锁在怀里。
这体温足够代替那层薄薄的被子了。
交扣的双手带着同款的戒指,翡翠手链下还藏着一枚暗红色的吻痕。
五点半的时候,顾曜起床了。
他今天要参加一个交流会,也不知道主办方是怎么想的,居然安排了全程网络直播。
系领带的时候,柳月阑游魂一样从床上坐起,飘到衣柜,摸索着翻出一条领带往顾曜身上一扔,又飘回床上睡觉了。
顾曜弯腰捡起,看了一会儿后便取下了原本准备系的那一条领带,将手里这一条系到了领口。
出门前,顾曜弯腰在他耳边轻声说:“今天我不带阿Fin去,他一会儿会过来,让他送你去工作室。”
柳月阑的右手在空中胡乱挥了挥,就当作是听到了。
他起床的时候,阿Fin已经过来了,正在热早餐。
“月阑少爷,早。”
柳月阑抓了抓脸,还有点懵:“早。”
他洗漱好坐到餐桌前,对阿Fin说:“他们那个直播是不是开始了?帮我找找是哪个网站。”
阿Fin开了投屏,两下就调出了直播画面,笑着对柳月阑说:“先生一直抱怨,不理解为什么要搞这种直播。”
柳月阑说:“矫情。”
也是巧,刚好进行到主持人介绍与会人员的流程。
顾曜必定是第一个被介绍的,柳月阑来晚了,错过了。现在只时不时给顾曜一两个镜头,大概是为了充门面。
没办法,顾曜太有名了,镜头一挪到他,弹幕就跟疯了一样噼里啪啦刷过去。
【商届梁朝伟,名不虚传】
【这个喷不了,这是真盐巴】
【↑打错颜霸】
【顾家这个基因是真的好,他姐也好看,他爸他妈也好看,据说他弟比他还高比他还帅】
【前面的你不会不知道他爸是老梁朝伟吧!】
柳月阑:……
什么跟什么呀,哪儿那么大滤镜。
阿Fin给他盛了一碗粥,又说:“还是月阑少爷有眼光。这领带先生挑了很久,总觉得不满意,还是您给挑的这条最合适。”
柳月阑无奈地说:“就你会说话。”
阿Fin大喊冤枉:“实话实说。”
吃过早饭后,柳月阑又有点犯懒:“算了,今天不去工作室了。”
几年前他从上一家手游工作室跳槽,带着几个人一起出来,自己组了个美术工作室,工作时间灵活了很多。
他打开电脑,收了工作室其他人发来的草稿,挨个做着修改。
偶尔抬头看看投屏。
大约十二点的时候,会议终于进行到了发言环节。
毫无疑问,打头的又是顾曜。
柳月阑批改草稿的动作顿了一下,又继续工作了。
但是心里怎么都静不下来了。最简单的几个线条擦了又画画了又擦,改得乱七八糟。
柳月阑无奈,合上笔记本,专心地看起投屏。
顾曜的表情很正经,发言时的语调抑扬顿挫,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很好听。
但,柳月阑看他那个表情就知道,顾曜嘴上在念着稿子,脑袋里已经走神了。
他看了好笑,顺手拍了一张照片发给顾曜,又仰头跟阿Fin说:“你看看你们先生,衣冠楚楚,道貌岸然。”
阿Fin的身份很复杂。是影子,是保镖,是管家,是助理,是顾曜对外的发言人,替顾曜说一些他不想亲自说的话,做一些他不想亲自做的事。
阿Fin的父亲曾经也这样协助顾曜的父亲。
他的存在感很低,不说话时,几乎感觉不到他还在这间屋子里。
听到这话后,他无奈地说:“月阑少爷,我听着这话不像是夸先生呢。”
柳月阑轻笑一声:“谁夸他?本来也不是夸他。”
之后,他不再说话,安静地看完顾曜的发言,才又继续低头改稿子。
这下,终于能专心了。
晚上六点的时候,这场直播才终于结束——晚宴不直播,一堆人吃饭的场景实在没什么可播的。
而且这场晚宴顾曜也不参加。
这人谱大得很,很少有人能请动他参加这个应酬那个饭局,偶尔赏脸去了,也不抽烟不喝酒,更不参与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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