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皇帝去种田》
朱允炆坐在马上自然也看见了朝他看过来的小太监,一张脸粉嫩白净,黑色的双眸清清亮亮,看年纪也不过十七八岁。
其实走在御马前的公公王忠更早自家主人一步瞧见,放缓脚步想上前训斥一番,但见主子神情并无丝毫不悦,也就打消了这念头。
朱允炆无视这场意外,目视前方策马出了玄武门外,马蹄声渐远,跪了一地的人才敢站起身来。
守卫大哥目睹身旁小太监从始至终膝盖都没弯一下,犹如看傻子般将秦双双从上到下扫视一遍,忍不住摇头叹气:“你是怎么被选进宫当差的,怕不是花了银子走后门进来的吧,亏得咱们殿下脾气好,换做当今皇上,你早就被拉去砍头了。”
可不是,刚才若是朱允炆有心多查问几句,只怕此刻她已死在侍卫刀下,秦双双装傻充楞道:“守卫大哥说的是,我刚入宫,一时忘了规矩,这会腿都软了呢。”
守卫大哥看过来的眼神半信半疑。
此时另一队侍卫已来到门前待命,招呼守卫大哥收队去交班。
门口一时无人看守,秦双双不做耽搁,胡乱系好包袱小步碎快的朝宫外走去,一双耳朵立起警觉听着后方响动。
谨防有人追来,直到传来下一个小太监开始正常过检,心里才敢长舒一口气来。
出了玄武门外过护城河,秦双双左拐至一颗大树后佯装小解,实则确定身后没有人跟来,见进出人员一切如常,才安心出来。
以护城河岸边为界,脚下的整块石板路开始换成一块接一块的青石砖,依次铺列成排顺着桥边延伸至街道,道路两侧种有梧桐杨柳避暑遮阳。
脚下是青蓝蓝的路,抬头是碧汪汪的天,眼前条条大路畅通。
虽说有惊无险,但好在不用给那皇帝老儿陪葬了。
小心脏也跟着雀跃起来,稍稍平复了心情,秦双双最后看了眼那巍峨古朴的玄武门,将包袱甩回肩上,头也不回的走了,皇宫的一切在于她无关。
她只想赶紧逃,越远越好。
顺着护城河往前,有一处破损的低矮民房,早荒废无人居住,她掩身翻入一堵残缺的断墙,再出来时已从皇城小太监变成一个大明女子模样,只可惜秦双双来的时间太短还没学会束发,便用一支木簪子将头发盘了起来。
青葱般的玉指将垂下的发丝佛至耳后,到底是脂粉堆里娇养出的娘娘,细皮白肉的,哪怕面色还有些久病初愈的憔悴,通身的气派也不是那寻常民户家的妇人可比,倒像是哪个官宦人家出来闲逛的娇俏小姐。
玄武门百米外的街道,贯通南北,分南市街与北市街,因为北端紧邻近皇家大门,街道修的宽敞,两侧店铺也盖的高出寻常民房,多是两三层的楼房,元朝文化渗透,不少身着元蒙珠帽的百姓络绎不绝涌入走出。
不过对于秦双双来说,大元大明没什么不同,都是从未见过的陌生又新奇。
越靠近街里,人也开始多起来,将包袱取下紧抱在胸前以防被偷,侧身挤过人群,秦双双顺着人流涌向前方。
几十年的太平盛世,应天府又是京都,人业兴旺,目光所到之处皆挂满了各家商铺酒肆旗幡,跑堂叫卖声不时传来,吸一口空气饭菜飘香。
沉睡在肚子里的馋虫被这京都繁华引了出来,早上又没吃饭,饿的秦双双直吞口水。
不时走来摇着拨浪鼓一路叫卖的挑担货郎,大娘推着木车舀一碗现做的豆花甜到心间,大爷高举着自家地里收上来的豆菜,不新鲜不要钱。
京人耍戏,鳌山彩灯,问卜算卦,书帖字画每一样都牢牢吸引着她的目光。
一条长街才走了一半,买的东西就塞满了整个包袱,滚圆的肚子在容不下一口吃食,秦双双坐在桥边光滑的石台阶上,怀抱包袱在膝上,手里握着那咬了半口的糖老翁,看人来人往。
她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看见过这活生生的人间烟火了。
这一刻彷佛她只是这应天府里一名普通的百姓,出街游玩,玩累了就回家吃饭。
可惜天大地大,她在这里没有家。
那个皇宫的家虽好,却是个要人命的地方。
其实,上辈子自从父母离婚后,她早就习惯了一个人。
租住在哪里,哪里就是家。
膝盖上的小包袱被琳琅满目的商品塞的鼓鼓囊囊,新买的虎头帽斜露在外边,刚才只顾着买买买,小小包袱早已不堪重负。
桥上被几个小摊和挑夫占去了大半,河两岸一侧被商铺占满,一侧种满了排排大柳树,绿叶遮阳垂钓河岸,到了树下秦双双才发现这不仅比桥上凉爽,还可以看鱼翁划舟河上,配上对岸二楼穿来丝竹管弦声,到真有种临江听曲的惬意浪漫。
筛选了块平整干净的地,把包袱四角平整的铺在树下,将买来的东西按照大小一一排列,小的放在下头不容易掉出来,每整理一样秦双双嘴角都忍不住向上扬一分。
每一件都堪称非遗的手工物件,或精致,或惊奇,那东西就跟生了根拿在手里在舍不得放下,转眼,五两银子也花了个精光,翻遍包袱角角落落数了数还剩十五个铜板。
哎,冲动消费的毛病总是难改。
要说今日买的东西属那顶刺绣的虎头帽她最喜欢,秦双双记得清楚,那是小巷口一位年轻漂亮的小娘子抱着吃奶的娃一针一线绣出来的,那娃娃乖乖躺在娘亲怀里葡萄一样的大眼睛盯着她笑,虎头虎脑的十分可爱,难怪他娘亲做出的帽子也可可爱爱。
秦双双拿在手里左看右看,越看越喜欢,上一秒心疼钱的愧疚心顷刻间烟消云散,“钱没了可以赚,错过快乐可就在买不回来了,当行乐时须行乐,你说是不是呀小老虎。”
大明百姓不分男女都有戴帽子的习惯,她顺手将虎头帽戴在了头上,正好给包袱腾出点空间,可惜手边没有镜子只有河边倒影能勉强看看。
倒映在水里的影子活像头真的老虎,秦双双想起哄弟弟那般,双手变成虎爪做出饿虎扑食的姿势,那影子立刻变成一头狩猎的猛虎潜伏在岸边,好似下一刻就能将猎豹的喉咙咬断。
下一刻惊觉自己如此幼稚,转而低头继续整理。
临河两岸开有不少酒肆客栈,应天府最大的酒楼—贵宾楼,就开在桥下拐角的黄金位置,临河岸的二楼雅间里,朱允炆与燕王府的世子爷朱高炽正在为皇爷爷几日前的口谕发表不同意见。
“她们不过是些年轻女子还有大好年华,被拉去殉葬实在可惜。”
朱允炆道:“皇爷爷一生筹谋,这样安排自有他的打算,身为孙子你我只能照办,况且我也不忍皇爷爷在那边孤单。”
朱高炽不以为然,“元人残暴,皇上才能顺应民心开启大明天下,更应该以仁善为先,活人殉葬与元人有何区别,这事一旦传入民间肯定会引起恐慌,敌军遗民更会以此借口煽动作乱,你到底年轻,又是新王,未必能弹压住他们。”
朱允炆手指在酒杯慢慢画圈,人的恐惧就像弹簧,过度压制会适得其反,大哥的话也不无道理,可打天下靠的不是蛮夫武力,以文治国才,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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