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轨》
“放心,我不可能去相亲。”谢星言言辞笃定,更满是安抚,“我只要你。”
轻轻点头,慢慢呼出口气,沈执川停了一会才说:“从事业角度而言,你在谢氏机会更多,可以让你爸近距离看到你的能力。”
“我去相亲联姻还能一步登天呢。”谢星言不悦,“我说不要,就是不要。”
“好,不要。”谢家的事情,沈执川也没法多说什么,只能尽量安抚谢星言,“走一步看一步,总有办法的。”
“你总是这么理智。”谢星言情绪更低落了,“怪我,什么成绩都没有,你也不看好我,不能相信我,不愿意给我公司股权,我才会没有筹码和我爸谈条件。”
“我没有不看好你,更没有不相信……”
谢星言直接打断了沈执川的解释:“我再去找我爸谈。你到家给我发消息。明早我去家里接你。”
说完他直接挂了电话。
平时通话谢星言总是让沈执川先挂电话,此时听到电话挂断的声音,一种无法言说的寂寞也随着挂断声响蔓延开来,裹住沈执川的心绪。
谢星言现在一定很难受。而自己,好像也只有股份这一件事能帮到他了。
可是……
“OK了吗?”
程景行在十米远的水池边向他挥手。
是为了不打扰他、也不影响他通话、更不窥探到他说话内容的绅士距离。
但程景行看过来的视线带着明确的担心:“你脸色不好,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事。”沈执川走到程景行旁边,解释,“这段日子太忙,精神不太好。”
“没事就好。不过人活着,每天总有些心烦不顺棘手的事情。”程景行轻笑,“你一直都理智沉稳,我要是有你一半情绪稳定就好了。”
沈执川苦笑:“你这是捧杀。”
程景行笑了笑:“不说这个了。有件事想问你。”
“什么?”
“刚才阿唐给我发消息了。”
沈执川心里还想着谢星言的难题,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随口应了声“哦”。
程景行清了清嗓子,有些为难的样子:“阿唐想要你的联系方式,给他吗?”
沈执川这才反应过来程景行为什么提起唐风明。他想了想,拒绝道:“不必了吧。”
“怎么?”程景行倒是没显出意外之色,但还是问,“不是说见面也不会尴尬吗。何况你们应该早晚都要见面的。”
程景行的话并非没有根据。
Heliovate的股权配置没有和唐风明正式确认过,所以唐风明回国的时候,李翊成一定会和唐风明本人聊定公司股权配置于唐风明,是保留优先持股权还是就此作罢。
他自然避无可避,或早或迟一定要和唐风明见面的。
但唐风明现在还在英国,即使说了要回国,但也不一定就没有变数。
在股权确认前的个人联系,最好是能免则免。
谢星言的占有欲和防御心实在太强太绝对,唐风明更是相当于雷区一样的存在,作为伴侣,他当然应该尽量避免自己的行为尺度让谢星言会有不悦。
这是感情里该有的责任,和对对方最基本的尊重。
尤其是谢星言现在处于焦头烂额进退两难的境地。
沈执川正色拒绝:“不必了。”
程景行理解地笑了笑,没再提起。
和程景行告别后刚到家,沈执川就又收到了谢星言的消息:
【对不起,明早不能去接你】
不单不能早上来接沈执川,谢星言还拒绝了沈执川通个视频电话的想法。
由此让沈执川想见谢星言在谢家有多不自由。
高压之下的人性格往往很极端,也难怪谢星言会那么肆意而自我。
沈执川只觉心疼。
还好,和自己在一起时,谢星言袒露的是在谢家会被他自己藏起来的温柔愉快。
沈执川入睡时还想着谢星言的困境,不由得更庆幸自己能成为谢星言情绪缓和的存在。
只是他们的未来,还真需要好好想想怎么才能相对顺利的走下去。
第二天早上,谢星言并没有准时出现在例行的晨会上。
作为他直接上司的沈执川没发话问人为什么不在,自然不会有人去纠结。
但沈执川虽然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止不住不安起来。
谢星言一直很有交代,上次消失是因为车祸和手机坏了,这次他并没有收到谢星言提前和他说会迟到的消息,这让平时开会基本不看手机的他隔几分钟便下意识地拿起手机解锁看一眼。
察觉到他的不同,李翊成有些不解:“是不是家里有事?你爸又找你麻烦了?”
沈执川这才察觉自己的失态。他摇了摇头,放下手机。
十几分钟后,当他忍不住想要再看看手机时,谢星言走了进来。
猛地看向谢星言,沈执川一愣。
谢星言的左眼下有着明显的淤青,看着很是扎眼。
他不禁高声:“他打你?”
李翊成闻言也抬眼去看谢星言,也是一怔,不由得跟着问:“谁打你?”
谢星言摇摇头,苦笑一下,解释:“撞到了。”
“哦。”李翊成放松了些,“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用,皮外伤。”谢星言在位置上坐下,“抱歉迟到,影响大家开会。继续吧。”
明明他只是沈执川的助理,但话语里的气势却比在座的几位总监更强。听到他的“继续”,刚才在汇报研发工作进展的总监下意识的从刚才被打断的地方开始继续说了下去。
开会时谢星言和沈执川隔了好几个人坐着,但沈执川看过去的视线被谢星言即刻接收,他笑了笑,无声的向沈执川说:“没事,宝贝,放心。”
心里暖了暖,但看着谢星言漂亮眼睛下的淤青,沈执川还是没法完全让自己心情放松。
谢星言的心情也明显并不好。
跟着沈执川离开会议室,进来沈执川的办公室,看沈执川关上门,他一把抱住沈执川,把头埋在他肩上,深深吸了口气。
谢星言很少这么颓然,沈执川心疼低语:“真是撞到的?”
“不是。他用镇纸砸我。”谢星言说,“不过真的,不是很疼。你别担心。”
“怎么能动手呢。”沈执川无奈。
“我爸一直这样,脾气上来就动手。”谢星言的声音闷在沈执川的锁骨处,“我习惯了。”
虽然沈执川和父亲的关系也并不好,小时候也没少挨过教训,但能反抗之后他就没有乖乖挨打过。轻轻抚了抚谢星言的淤青,他叹气:“你不能挡,也不会躲吗。”
“不行。”谢星言讽笑一声,“我躲过,我妈的葬礼之后。结果他把我赶出门,警告谁也不准管我。我在外面流浪了两天后隔壁邻居知道了,找到我收留我两天,后来还是恒哥来找我,把我接到他家里。”
那个时候,谢星言十二岁。
沈执川只觉心都皱成了一团,刺痛。
“后来他叫我滚回去,别在亲戚家丢人。我回去了,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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