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想当条咸鱼》
一夜无梦,除了醒来脑子感觉有点昏昏沉沉的,一切都好。
葵摇了摇药瓶,昨晚上自己一口气吃了五颗,效果还算不错。
“收好了吗,小葵?去食堂吃饭咯。”奥兰敲敲门轻声询问道。
“来了。”葵将药瓶塞进背包,关上房门的一瞬间还是停留了一刻,她看着家里熟悉的陈设,心中泛起留恋,就算顺利毕业,下一次回来也要等到三年之后了。
“抑制剂收好了吗?”
“嗯,在书包里。”
“一个人在学校要照顾好自己。”
“好。”
“钱就是用来花的,银行存着也没什么用。”
“嗯······”葵被母亲掺揉在不舍里的浓浓爱意所触动,不敢多做回应,她生怕自己多说一个字就会忍不住哭出声来。
而奥兰原本还打算啰嗦几句,看着葵埋着头闷闷的样子,牵起她的手捏了捏,也不再言语。
于是两人沉默着坐电梯下楼。
又沉默着搭列车去食堂。
明明是重复了十多年的枯燥流程,即使闭着眼睛也不会走错的路,还没有离开的此刻,她已经从心底滋生出了深深的眷恋,还伴随着对未知世界的期待和担忧。
这份担忧甚至让葵觉得,不如就这样就这样维持现状,说不定更适合自己。
列车上,葵将头轻轻靠在母亲肩头,母女两人手拉着手,享受着分别前的宁静,生怕惊扰出了别离的悲伤情绪。
来到食堂,看着餐盘中那灰不溜秋的一团,葵第一次觉得从里面咕嘟嘟冒出的气泡都变的可爱了。也是她第一次没有闭上眼,而是看着它,一勺一勺,认真地吃完了。
“阿兰,小葵,真巧啊。”一个男人浑厚的声音传来。
母女二人刚打算离开食堂,突然出现一个壮实的中年汉子热情地向两人打招呼。剃着寸头男人配上一身结实的肌肉,又高又壮一看就是干活的好手。
“王浩叔叔,早上好。”葵乖巧地回应,来人正是和奥兰在一个矿洞工作的王浩,只是两人分在不同的小队。
“恭喜你呀,小葵。”王浩低头向葵道喜,但他说完之后抬眼看向奥兰,脸上立刻换上了几分担心,“阿兰,我前几天听斯海说——”
只见王浩刚起了话头就被奥兰匆匆打断,“小葵,你先出去等车,我和你王浩叔叔有一些工作上的事情要交流。”
葵点点头,看着母亲将呆头呆脑的王浩叔叔扯到一边去,不知为何她总感觉有些心神不宁。葵甩甩头潇洒地将书包背上,背包在空中甩出一道弧线——她根本没有注意到此时身后晃悠悠走来了一个人。
“诶呦呦!”
只见一个裹着黑色衣袍老人被书包击中、撞到一边,一只手勉强撑着桌子,另一只手按在膝盖上,老人怀里揣着的纸牌也掉出来散落了一地。
“对不起,对不起,老人家,我没注意到后面有人。”葵连忙致歉,慌忙冲过去将老人扶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老人穿着宽大的衣袍,葵扶起她胳膊的时候感觉像抓到了一把干枯的骨头。老人枯瘦的双手上染着黑黑的指甲,每根手指关节上也纹着瑰丽的符号,她抬起头的时候,那双藏在如瀑长发下的眼睛却亮得惊人,仿佛能看穿一切伪装。
“铛婆婆?!”葵有些吃惊,铛婆婆也是1号楼的老住户了,“是您啊,您,您没事吧,真对不起,有没有撞到什么地方,疼得厉害吗?”
“诶哟,是小葵呀,咳、咳、咳,没事没事,我这把老骨头,看着老实际硬朗得很呐。我坐着歇会儿就好了,别担心、别担心······”铛婆婆也认出了她,看着葵笑得一脸慈祥,老人颤颤巍巍地拉着葵的手轻轻拍着,反倒是安慰起葵这个‘肇事者’来。
葵还是有些自责,一低头看到地上散落的纸牌,她立刻蹲下去一张张收好,“都怪我不小心,我来收拾这些牌,您看看有没有磕坏的。”
纸牌虽然散乱地落在地上,但每一张都‘乖巧’的保持着牌面朝下。漆黑的牌背上绘着金色的六芒星图样,却又比一般的六芒星图样复杂许多,细看过去每条边框都隐藏着繁复的花纹,层层叠叠纠缠在一起,仿佛有种让人难以移开视线的魔力。
葵认得这副牌,它是铛婆婆的塔罗牌。
这里的人都说铛婆婆有女巫的血统,据传东西好似在她祖上也是很灵验的。不过随着科技发展,人们不再相信这些占卜与预测,葵也不大相信,铛婆婆也只在新年的时候陪小朋友们算着玩儿。
“您的牌。”葵将齐好的牌放到铛婆婆手中。
“好好好,谢谢你啊小葵,我听说你要出远门啦?”苍老的声音里有着掩盖不住的关心。
“嗯,这会儿就是要出去等车。”葵背好背包,看着铛婆婆似乎没什么大碍,她正打算开口告别——
“临行前,不如婆婆替你算一张?”铛婆婆赶在她开口之前发出了邀请。
葵有些意外,她看向铛婆婆,两人的目光一交接,葵顿时感觉自己就像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攥住了脚步。明明是想拒绝的,可她却听到自己鬼使神差般说了声‘好’,等她再清醒过来时她已经乖乖坐在铛婆婆对面了。
纸牌铺开的一瞬间仿佛每一张牌都被赋予了生命,葵甚至感觉自己面前老婆婆就像一下子被它们注入了活力,行动敏捷,十指迅速抚过每张纸牌熟练地清洗起来,一点也不像一位百岁老人的模样。
葵看着牌背的图案、铛婆婆十指上的纹身,两者纠缠在一起晃得她有些大脑发胀、眼睛生疼,她忍不住揉揉太阳穴。
就在此刻,一张纸牌‘咻’得飞了出来,在空中‘翻个身’,一下就稳稳当当落地在葵的面前,闯入了她的视线。
这张牌面的背景阴郁而灰暗,画面的中心是一个穿着红色斗篷的人被十把利剑穿身而过,死死钉在河岸边,身边是散落的盔甲,十把利刃的空隙间可以隐隐看见有点点曙光正蔓延开来。那个全身扎满利剑的人就算无法移动,还是固执地偏着头看向河面,不知是在遗憾差一点就可以过河,还是在哀叹再坚持一下就能等到天亮驱散黑暗了。
如此惨烈的画面看得葵心头一跳,她刚想拿起来仔细看看,立刻横过一双修长枯瘦的手飞快地抽走迅速将纸牌混入牌堆里。
铛婆婆尴尬笑笑,屈起两指在牌背上敲打三下,如同在惩罚那张不听话、兀自飞出来的牌一般。而后她将牌围着葵弧形排开,嘴里解释着说:“诶呀呀,许久没有开牌,有点儿手生了,果然是人老了。别管它了,小葵,抽一张你最想要的牌吧。”
葵还被刚刚那张触目惊心的牌拉扯着思绪,她皱着眉,深吸一口气随机从中拿了一张牌出来。
“翻开它就好。”像是恶魔的低语。
葵犹豫着翻开了那张她选出的牌——入眼是明黄的底色,她暗自松了口气。
牌面并不复杂,一个穿着奇怪的人带着他的行李和小狗昂首阔步超前走着,头顶是阳光普照,但落脚不远处却是一处悬崖,身后是绵延的山脉,牌面角落写着一个小小的‘0·愚者’。
“这——”葵看着陷入沉思的铛婆婆出声询问道:“算是好,还是不好啊?”
铛婆婆朝葵安慰一笑,但眼底的忧虑并未尽数散去,她错开葵的目光,一边收拾牌阵一边轻声回答她:“这张牌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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