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大人,我也是你计划中的一环吗》
衔玉压低声道:“放肆!”
“我放肆?你弄断我的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放肆!”那壮汉满脸横肉,说起话来一抖一抖。
岳灵儿道:“横竖都是我们吃亏,这也算赌?”
围观一人三圈钢丝嵌入脖颈,汩汩冒血:“你们断他一臂,这赌资早就下了!”
“就是!只许断别人,不许断自己,我看你们就是玩不起!”另一人起哄道。
方才说以手换金的人,偷偷把金条塞到衣袖里,也喊道:“赌一场!赌一场!赌一场!”
岳灵儿被这乌烟瘴气的言论怼的哑口无言,手里的符篆紧了又紧,迟迟没有下手。
那残手壮汉扯着嗓子道:“怎么样,想好了吗?”
若不是修仙之人不可伤凡人性命,衔玉此刻怕也早飞出霜华剑了。
僵持片刻,岳灵儿问:“就不能赌些别的?我屋里有个宝贝符篆,能治百病,可以把你的手接回去,我家里黄金无数,我们赌这个,行不行?”
谁知这壮汉失去了耐心,霎时暴跳如雷:“你到底赌不赌!我不要钱,只要你的脑袋!”
岳灵儿惊出一身汗,那壮汉轻笑道:“也由不得你,你要是不赌,就别想出去了。”
岳灵儿向方才进来的方向看去,竟是严丝合缝,分不清门在哪里,或者说,这完全就是一个石罩扣下,没有出口!
一人拱火道:“你俩不知道?这赌场有去无回,只有当晚还活着的人才配出去!”
岳灵儿这下才明白为何他们伤的伤,残的残,这哪是什么赌场,分明是人间炼狱。
岳灵儿道:“这样做,有什么好处!那死的呢?死的人在哪?”
壮汉轻蔑道:“有什么好处,你能活着出去,自然就知道了!”
说罢便拉着岳灵儿的手腕向赌桌走去,岳灵儿叫疼,壮汉却满不在乎:“开赌!”周遭人一呼百应,跟着他们向赌桌围去:“开赌啦!开赌啦!”
衔玉回过神来,一剑砍断壮汉的另一只手,这上好宝剑快出残影,回到剑鞘仍是丝血未沾,而那手的鲜血瞬间喷溅在赌桌布上,松开岳灵儿手腕,骨碌碌地掉在地上。
“啊!”壮汉撕心裂肺大叫,围观人拱火地更甚:“精彩!赌注又大啦!”
衔玉背地正操控小人符篆,已是不可分心,岳灵儿揉着手腕,低声问道:“怎么样了?”
衔玉道:“很快。”
这壮汉原本已经垂下一臂,现在又失了一手,血流不止。此时一个孩童从人群中站了出来,对岳灵儿道:“我替你赌,你答应我一件事。”
岳灵儿定睛一看,这竟是个十岁男孩,几颗钢钉嵌入他全身各处,右眼只余空荡荡的眼窝,十枚指甲盖已被尽数拔掉,血痂仍清晰可见。他的左眼却不像其他人那样浑浊,显然并未被祟气吸食,他道:“反正我也活不了了,我赌不赢,我现在替你做赌注,你把你治百病的符篆送去西阳关南三街宋家的裁缝铺,再给我们一些黄金,这样,我替你赌!”
岳灵儿当场拒绝道:“不行!”她的喉咙发紧,看着那满目疮痍的男孩:“这怎么行……”
谁知衔玉却道:“好,我们答应你。”
岳灵儿不可置信地看向衔玉,心如落入冰窟。那壮汉却哈哈大笑起来,用仅存的胳膊夹起男孩:“好!有骨气!不过,我现在可是一手一臂,赌注也是要翻倍的。”
男孩被扔到角落的人山,面不改色:“随便你。”
这男孩破旧的衣服瞬间被血沾染,岳灵儿这才发现,这人山分明就是一层层尸体!难怪有如此浓烈的血腥味。
岳灵儿胃中翻江倒海,正欲作呕,一个骰蛊便被送到她手上,壮汉道:“请。”
岳灵儿看向衔玉,衔玉却点头示意,岳灵儿很艰难地下咽一气,晃了晃骰子。
壮汉笑问:“大还是小?”
岳灵儿两手发抖,连骰蛊都险些托不稳了:“小......小吧。”
壮汉正要掀开,岳灵儿又道:“大!大吧!”
壮汉面露不满:“你别改行不行?懂不懂规矩!”
谁知岳灵儿突然收手,大喊道:“我不知道!”那骰蛊连同骰子摔倒在地,骰子的数重新改变。
衔玉屏息片刻,道:“可以结束了。”
话音刚落,一语琵琶弦音铮铮,入口石门突然爆碎,在场人齐齐循声望去,神色惴惴。
与此同时,一张小小的符篆蹦跳着从石雾中显现,朝衔玉跑来,不过大家的目光并不为它停留。石雾后的那道紫色身影,才是他们真正所惧怕的。
石雾散去,岳灵儿还惊魂未定,以壮汉为首的赌徒们齐齐跪下,叩首求饶道:“杜大人饶命!”
来人一袭紫衣道袍,手持琵琶,身后数名小辈英姿勃发,目光睥睨。见到岳灵儿与衔玉,为首人微一欠身,道:“岳小少主。”
岳灵儿重见天日般大喜:“杜成府!你是陶姐姐的护法!”
杜成府点头,身后小辈向地上重重扔下一物。
竟是楼下那穿金带银的妇女,此刻正被金锁牢牢束缚,满头大汗,昏迷不醒。壮汉见状向前跪爬两步,身后留下一道血痕:“夫人!夫人!”
岳灵儿惊道:“什么滔天大罪?竟用金锁来锁人!”
这金锁可是用来捕捉妖兽鬼怪的,金丝排布了无数锋利倒钩,如今用在凡人身上,岂不要活活疼死!
那满脸横肉断臂断掌的人哭喊求饶:“杜大人饶命!我再也不敢了啊!”
方才那死都不怕的糙人,现在竟然能流露出这样懦弱的表情。而杜成府的眉眼间却傲气横生:“求饶的话,留着去花刑阵说。”
言罢又是一枚金锁抛出,丝丝金线瞬间将壮汉禁锢,凡夫肉身哪里能忍受这样的仙家法器,果然青筋暴起,痛苦大叫起来。
不过须臾,便渗出汗昏厥过去。
岳灵儿毛骨悚然,虽然质疑这样的办案方式,又不好多管。
忽然,杜成府目光扫过岳灵儿脚边的骰蛊,眼神微顿,对身后门生递了个隐晦的眼色。
猝不及防一道金锁袭来,岳灵儿毫无防备,瞬觉四肢麻木,撕心裂肺的疼由腹部蔓延全身,金线倒钩狠狠扎入皮肉,顺着血脉向骨缝里钻,岳灵儿连顺畅呼吸都做不到,大汗淋漓:“这、是、什、么?”
杜成府颔首:“岳小少主,得罪。”
衔玉几乎瞬间出剑,击飞冲他而来的那枚金锁,质问道:“何意?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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