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开门!你娘回来整顿家风了》
“休我?”
镇北侯沉默未言,林婉柔却是又气又急,气恼的声音中带着甜又缠着媚:“孟南枝。亏我还相信你是南枝,若是南枝,怎么可能与我说出这话,以休字来如此辱我。”
孟南枝溢出一声冷哼,眼眸冰冷,“我若不是孟南枝,今日便不是休你这么简单了。”
林婉柔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冷静下来,“那好,你说我是犯了七出中的哪一条。”
她微微倾身,说话的尾音带着轻轻的颤抖,如受了天大委屈,“我知你恼我嫁于侯爷,可我乃是奉的皇太后亲笔懿旨入府,难不成你要我落个抗旨不尊,满门抄斩的下场?你说,我该如何能抗旨?又如何敢违逆天威?”
“更何况。”
说到此处,林婉柔拿起袖帕擦起眼角的泪水,声音柔得极致,“这十年,为了你能平安归来,我可是日日在佛前焚香祷告,吃斋素整整十年。不辞辛劳伺候侯爷,视修儿他们兄妹为亲生,天冷了连夜赶制棉衣,暑了亲自督办冰盆,衣食住行,桩桩件件,便是比对我自己的亲女儿还要上心三分。”
镇北侯沈卿知看向哭得声声且且的林婉柔,这是他年少时惊鸿一瞥便记挂了许多年的姑娘,后来嫁作他人妇,夫君战死沙场,她带着稚女被夫家嫌弃未能留后,每日谨小慎微地活着。
如今好不容易才入他侯门,脱离苦难。
孟南枝一回来,便想再将她推进苦难。
他如何舍得。
便同孟南枝说道:“是啊南枝,婉柔她嫁于我为平妻,确实是皇太后的懿旨,但对我也是真心。这些年寻你不得,侯府不可无主母理事,修儿他们也不可无主母管教。她一个妇人,哪里能推辞。”
长子沈砚修上前拉住孟南枝的衣袖,声音放低:“母亲,婉姨没有觊觎过正妻之位,京中众人对她皆是夸赞。”
母亲平安归来,他比谁都高兴。
可真要就这么休掉婉姨,母亲的名声,只怕是要被吐沫星子淹了去。
沈砚修不想母亲被人指指点点。
少年望着孟南枝的眼,满是孺慕。
孟南枝看了看长子沈砚修,明白他的心思,接着冷眼看着镇北侯道:“太后懿旨?沈卿知,这懿旨是怎么来的,别人不清楚,你镇北侯还能不清楚?”
沈卿知眸色微暗,那道懿旨,是他为了保全名声,暗中向太后求来的,此事做的极为隐秘,按理断无人知晓。
但到底是有些心虚,沈卿知放软了语气,对孟南枝低声说道:“南枝,太后的懿旨,便是侯府也不能违逆,谁又谁真正左右呢?”
孟南枝眼帘轻阖,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浅影,遮住了眸中所有情绪,只余一片沉寂。
林婉柔见她默不作声,只当是再无辩驳之词,忙是劝慰道:“南枝,我知道你乍闻此事,心中定然难平。但眼下你我同侍侯爷已是事实,往后在府中便以姐妹相称可好?你始终是名下言顺的侯夫人,府中大小事宜,自然还是你做主。”
她微微垂首,声音凄切如泣:“你若实在介怀,我往后便只在自己院中待着,绝不碍你和侯爷相处。我不会与你争抢侯爷的宠爱,只盼府中留我一席之地,容我将筝儿抚养成人便够了。”
说到此处,她突然抬眼,泪水如线一般断落,“若是这样你还不肯容我……那我,便唯有以死谢罪了。”
林婉柔往向镇北侯和沈砚修,声音颤抖,“只求侯爷和世子念着往日情分,替我照顾好筝儿……”
话音未落,她便猛得转身,朝厅下那根柱子撞去。
“婉柔。”
镇北侯箭步上前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对洪太医喊道:“洪太医,洪太医,还不快过来救人!”
洪太医默默上前,看着林婉柔连肿都没肿的额头:这也叫伤?
镇北侯却是心疼的摸着她的额头,声音里满是怜惜道:“婉柔,你这是何苦,你本也是尊旨行事。”
他转头看向孟南枝,眼神里已染了几分明显的失望与责备:“南枝,婉柔都已这般退让,你素来与她以姐妹相称,即便她做了我的平妻,你又何必如此步步紧逼?”
孟南枝蹲下身,冷眼看着带泪的林婉柔,“林婉柔,请你看清你的位置。景和六年,镇北侯府,清荷苑。你与镇北侯做了什么你们自己清楚,念着以前的情份,别逼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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