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开门!你娘回来整顿家风了》
笠日,天色未亮。
孟南枝便被噩梦惊醒。
“夫人。”
守夜的丫鬟月满瞬间起了身,见她满身冷汗,连忙去端了温水,浸了帕子递给她。
孟南枝擦了擦额间冷汗,又喝了口温水,提着的心才好受些。
回想梦里的面画,她此刻满心自责,再无睡意。
长子沈砚修应该是出事了。
她梦到长子沈砚修被流民围困在角落,满身是血地向她求救。
那画面太过真实,真实到她觉得就要失去长子。
月满是第一次见到孟南枝如此惊惶的模样,她强稳了稳神绪,轻声道:“夫人可是做噩梦?奴婢也常常做噩梦,嬷嬷说梦都是反的。”
“梦中越凶险,生活反而会越顺利。夫人若是做了噩梦,那证明夫人未来的生活会更好,一切都会得偿所愿的。”
孟南枝闻言回过神来,冲她笑了笑,“那夫人就等着借你吉言了。”
月满的安慰虽带着几分稚嫩,却也让她心中宽慰不少。
她该对长子有信心才对,信他能够妥善处理,有所成长和建树。
也该信太子和谢归舟,必不会让父亲的长外孙在山城出事。
将手中的温水一饮而尽,孟南枝起身套了件披风,行至门外。
天色依旧暗得阴沉,但好在雨已停歇。
微风吹过,带着初秋的凉意。
孟南枝的手掌按在栏杆上,冰凉的触感使得她脑子更加清醒了些。
随着鸡鸣响起,晨光撕开夜幕。
孟南枝渡步回到室内,月满适时地给她递来手帕。
净完手,孟南枝深思片刻,开始坐在案前,借着厚色开始起笔写信。
等到天色大亮,孟南枝将信纸装好,下楼递交到观棋手里。
让他去官署,把信好整无瑕地交给接连两日未曾归家的父亲。
辰时,沈二婶的长孙沈旻,如期赶到孟府。
模样与沈二叔有些肖似,比小时板正了许多。
穿了一身精练却不出挑的蓝色锦衣,能看出是想实打实地跟着她干事的。
双目随了沈二婶,带着精明,见到她便亲昵地行礼,“侄儿沈旻见过婶婶。”
孟南枝有些失笑,“我在沈府时你不唤我,等我离了沈府,你倒是学会唤我了。”
沈二婶当年搬出沈府,又下了毒誓,连带着让小辈都远着她。
孟南枝只在逢年过节才会见着沈旻一次,那时的他,在沈二婶的编排下,根本就不会主动唤她婶婶。
沈旻陪着笑脸道:“那时是我年幼,不懂事,还望婶婶莫计前嫌。”
小小年纪,说的话倒是老练得很。
明显是出门时,被长辈训导过。
孟南枝面色冷了两分,“我已与沈府并无干系,你还是谨记身份,莫要唤错了称呼。”
她与沈二婶本是利益交换,并不想让他们攀着她的名号做事。
沈旻面色有些尴尬,顺从地说道:“是,孟夫人。”
见他还算听话,孟南枝又冷声敲打道:“我不管你打得什么心思,既然是跟我出去做事,凡事皆要以我的规矩作为行事准则,不可擅自行动,不可擅自妄动。”
“若是你借着孟府,或你修哥和珩弟的名号,在施粥过程中做出任何有损我孟府声誉之事,别怪我不讲情面,将你直接送官查办,绝不姑息。”
沈旻闻言神色一凛,连忙躬身应道:“孟夫人放心,沈旻定当谨记夫人教诲,严守规矩,不敢有丝毫懈怠与妄为。”
孟南枝目光在他还有些稚嫩的脸上停留片刻,半缓语气道:“你祖母费尽心力让你跟我出去,自然是想为你争名。”
“你若能好好做事,日后自然是可以和修儿多做亲近。但若你心怀不轨,那也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沈旻再次躬身,态度愈发恭敬:“沈旻明白,定不负孟夫人所托,祖母所望。”
孟南枝微微点头,“今日施粥,你便跟着珩儿。”
因着昨日之事,次子沈砚珩担心再出事,强烈要求陪同她一起施粥结束后,再去书院。
孟南枝也想让次子多经历练,便同意了他的想法。
“是,孟夫人。”
沈旻应声后,抬头看了眼站在她身侧的沈砚珩,语气亲昵唤道:“珩弟。”
沈砚珩与他相识,却并不相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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