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映宫阙(重生)》
刘坤城接管了后续一切,他来到了怀秀宫中央。
与此同时,有宫人端了个抓阄箱过来,明显事先准备好了。
“为了公平起见,三位殿下抓阄选定任务。。”
话落,三位皇子先后起身来到了他身旁。
沈叙兴对着沈叙清笑道,“三哥是兄长,先来吧。”
沈叙清看了眼沈叙白。
沈叙白大手微抬,示意他可以先来。
沈叙清再未拖延,手伸进箱子,从中抽出了一个纸阄。
沈叙兴跟上,最后才是沈叙白。
刘坤城:“打开瞧瞧吧。”
沈叙白速度快得很,最先拆开来。
刘坤城瞥了眼,念出声:“屏东剿匪。”
帝王闻言笑了,“这成日舞刀论剑,总算是派上用场了。”
过去,帝王没少被七皇子酷爱舞刀论剑这事儿烦。只因这烈马每隔一两年就会来他面前闹腾,说要多找个师父。
从他四岁习武到现在,也不知道找过多少个师父了,个个都是武林上声名赫赫的大人物。
唯一令他开怀的是,据那些个高手所言这皮孩子确实是学到了精髓,并不是浮于表面。渐渐地,帝王开始认可自家小殿下在习武这方面确实有天赋。
沈叙白:“父皇放心,小七定是抹除屏东山匪之患。”
话方落,李家坐席忽然有人站起,来到殿中。
众人定睛一瞧,竟是李霖智。
他跪在了帝王面前:“陛下,李霖智请求跟随七皇子同往屏东,定是让那些山匪瞧瞧我们宁跃城三少的厉害。”
神威将军李新梁,也就是李霖智的大伯厉声一吼,“胡闹。”
李霖智顿时不敢说话了,没出息的样儿逗笑了众人。
皇后看向帝王,清婉笑着,“陛下,就让阿智去吧。本宫也想瞧瞧宁跃城三少能不能声名镇屏东。如果不能,他们可以改名儿了。”
帝王:“改成什么?”
皇后:“改成窝里横三少。”
怀秀宫笑声更盛了,连不苟言笑的神威将军都笑了起来。
“听娘娘这么一说,孤也想瞧瞧了。”
帝王说话间,目光扫向慕家方向,“慕家大郎可要去啊?”
慕翎祥站起,动作快极,欢喜明晃晃。
“翎祥亦想前往,求陛下允准。”
“准了,是宁跃城三少还是窝里横就看这次了。”
声浪渐歇时,沈叙清和沈叙兴先后开了纸阄。
沈叙清的任务是为春熙十六镇建立脱贫致富计划,沈叙兴则是说服南部世家和西南贫困地一对一帮扶。对于两人来说,都算不得难的。
这茬算是圆满解决了,至少现阶段是。
帝王都是松了口气,“之后就各凭本事了。结果出来,这事儿就算完了。孤不想在一件事上反反复复,纠缠不清。”
“你们可明白了?”
三子朝着陛下躬身,不约而同,“儿臣明白。”
刘坤城和殿中众人各自回位。
其间,沈叙白瞧着自家三哥往慕家方向看了眼,在看什么,他心里是一清二楚。
心里莫名不是滋味。
回到位置俊脸一直冷着,一看就是心情不好。
慕翎祥瞧见后,凑到妹妹近处,“阿翎,你说你七哥怎么回事啊?刚还好好的,突然冷脸。”
慕翎玥:“……”
不动声色地瞧了眼,发现还真是。
还没来得及说话,慕翎慧突然开口了,“我知道。”
慕翎祥:“你说。”
慕翎慧:“我不说给你听,我和阿翎悄悄说。”
慕翎祥:“……”
气得想揪妹妹耳朵,但大宴之上明显不能够,只能强忍着。
慕翎慧笑眯眯地凑到妹妹耳朵边上,“你的七哥是在吃醋。”
“我瞧见了。”
慕翎玥:“……”
胡说八道也该有个度?
慕翎慧像是读到了妹妹的心思:“刚三皇子往咱们这边看了眼,七皇子定是瞧见了。”
“醋坛子翻了。”
慕翎玥觉得姐姐这话信不得。
看一眼都计较,可不是七哥的行事风格。但这话,又确确实实地令她欢喜。
七哥越计较,代表他越在意她喜欢她。
“父皇,儿臣有事儿要禀。”
慕翎玥思绪未歇,在皇宫内苑存在感极低的六皇子沈叙和忽然起身,面朝帝王说道。
沈叙和的母亲早逝,是由吴老太妃带大的。一年见不了帝王几次,感情平淡。是以帝王看向他时,目光很淡,剥不出一丝宠溺:“说。”
沈叙和当即从袖袋里掏出了一株绿苗,赫然是那日岑惠仪发现的玉衡花的花苗。
岑惠仪目光落于上,嘴角轻轻动了下。
果然是冲着她来的。
这六皇子,她倒是小看他了。
就是不知他此番是为自己斗,还是沦为了其他宫的刀。
帝王眉头微蹙:“这是什么?”
沈叙和当即跪了下来,托着玉衡花苗的手细密地颤着,又惊又惧的样儿。
“父皇,这是玉衡花苗,儿臣在……在御花园发现的。”
玉衡花。
玉衡花。
帝王哪儿能不知道这花,俊脸当即冷了下来,此间氛围顿时凝滞,众人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到底谁种的啊?还在宣明宗在的这天拿到帝王面前。
这不是存心让陛下不痛快,帝后感情好不容易好了些,这下怕是……
宣明宗眉眼低垂,情绪平和,仿佛眼下发生的一切同他没关系。
“呵……”
漫长的沉默后,岑惠仪轻轻笑了声。
众人目光纷纷投向她。
“本宫嫁入皇家二十余年,虽说起初是不愿的,但本宫不曾做出半点对不起陛下的事。或许是本宫太过柔和了,以至于有些人忘了这后宫谁做主。”
柔玉初露锋芒,为了维护帝王颜面和自己的名誉。
帝王这才侧眸看向她,不由想起前些日子惠仪曾问他,“倘若有一日有人指控臣妾背叛了陛下,陛下会如何应对?”
他突然就冷静下来。
那会儿惠仪就料到了今天了?还是她早就发现这玉衡花苗了,不动声色不过是为了引蛇出洞?
“传本宫懿旨,令司礼监彻查此事,本宫今儿就在这里等个答案。倘若没有答案,这罪过本宫就算在司礼监头上了。”
皇后手段第一次显露人前,便是凌厉。
涉事者暗自心惊。
帝王的心火却是熄得彻底,脸部线条肉眼可见的柔和了。
只因他意识到岑惠仪是真的变了,这事儿要是放在从前她定是不会理的。他就是恼怒至死,她的情绪也不会有大波动。
司礼监执掌领旨退去,此间陷入沉寂。
岑惠仪的目光再度落在了沈叙和的身上,静静地,不见任何波澜。
出乎意料,沈叙和这个时候也不似先前惧怕,可想而知,之前种种不过是为了造势佯装惊惧。
“你虽不是本宫亲生的,但本宫自认对你不错,每逢年节都会往吴太妃那里送东西。你为何要掺和进这事儿?”
沈叙和突然窜起,扑向高位上的岑惠仪,惊呼声四起。
沈叙白掠出位置,将他制止。
“六哥,你做什么?”
沈叙和拼命挣扎,俊脸被怒意催红,“为何?一个没娘的皇子,我有得选吗?这后宫之中个个都有仰仗,随意吱个声就能破坏我和太妃平静的生活。”
“显威时你知道说这后宫你做主了?过去这二十年你做什么去了?天冷时太妃怕冷,我都要拿钱去求人才能多一床被子。”
谁也没料到,好好的一个春茗大宴会闹到这个地步。
更不会想到六皇子的境遇是如此的艰难,过去每每见到他,他都是明净漂亮的,如何看都像是被照顾得极好的孩子。
怎会如此?
帝王也因此震怒,“今儿春茗大宴就到这。刘坤城,各宫主位和皇子留下。”
众人如潮退去,怀秀宫开始显得空落。
帝王冷眼扫向几位妃嫔,“沈叙和他就是娘亲不在了,他也是孤的孩子,是大诏的皇子。”
“你们怎么敢啊?”
大皇子沈叙宁的生母昭贵妃闻言笑,娴静无害的意态,
“陛下,会不会是叙和太过敏感了些?有时候同他开玩笑,他……”
沈叙和听完,轻轻嗤了声。
沈叙白听完,忍不下去了,当即道:“贵妃娘娘说的这是什么话?”
“万事当有度,玩笑也是。若六哥因玩笑感受到了不舒服,那就是开玩笑人的错。而且什么玩笑能闹到一个皇子用钱去换被子?”
皇长子沈叙宁:“七弟,你就少说两句,父皇会处理。”
昭贵妃淡淡一笑,可那笑意分毫未至眼底,很明显她并不认同沈叙白说的。
这世界,从来都是弱肉强食。一个庸碌没有仰仗的皇子,他不受欺负谁受欺负。就她看,皇后将这位皇家的小殿下养得太过单纯了。
至此,帝后瞧着底下佯装镇定的妃子和皇子,心知无须再审再问。
沈叙和也说得没错,他们难辞其咎。
帝后对视一眼,岑惠仪温柔开口,“叙和,你可愿迁宫,住在小七近处。你们两个年纪相仿,住在附近应能玩到一块去。”
说是玩,其实是一种长久的护佑。
七皇子这性子,宫外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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