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御膳房咸鱼只想干饭》
宋甜,眼睛盯着地上的车辙印。
“东南偏南。”她睁开眼,站起身拍了拍手,“五辆车,走一块儿的,轮子压得深,超载了。”
十四阿哥正握着刀柄往那边瞅,闻言回头:“你鼻子比狗还灵?”
“舌头。”她从围裙兜里掏出炭笔,在本子上划拉两下,“再不找,冰全化了,粮也馊了。你带两个人,顺着这个方向先探,我随后就到。”
十四阿哥二话不说翻身上马,扯了缰绳就冲出去。风沙还没完全落定,马蹄踩在松软的沙地上,一步陷半尺。
宋甜紧跟着出发,手里攥着银镯子。这玩意儿前几日沙暴来前发烫预警,现在贴在手腕上倒是温的,可她每走几步就蹲下来摸一次地,越走眉头皱得越紧。
“不对劲。”她自言自语,“**静了。”
通常车队经过,牲口会留下尿骚味、草料碎屑,可这片沙地除了粮袋挥发的油味,啥都没有。
她趴在地上听了听,耳朵贴着沙面,隐约有股沉闷的震动——像是重物陷在流沙里,底下还在缓缓下沉。
“糟了。”她猛地起身,拔腿就跑。
两里外,低洼处的沙坑像张开的嘴,五辆粮车歪七扭八陷在里面,最前头那辆已经斜得快翻了,**堆在车厢一侧,压得木板吱呀作响。
十四阿哥正指挥士兵套绳索,马匹绷直了身子往前拽,结果车轮只挪了寸许,周围沙子哗啦往下塌了一大片。
“停!”宋甜冲过去一把扯住马缰,“再拉,整辆车都得埋进去!”
“那你有招?”十四阿哥抹了把脸上的沙灰,“总不能看着它沉?”
宋甜没理他,绕着车转了一圈,又蹲下去抠了把沙子搓开。干、细、滑,底下还带着湿冷气——是流沙层,表面结壳,下面全是虚的。
她抬头看四周,目光落在几根断裂的支架木上。
“拆两根长桩。”她指了指,“再找三块厚板,越大越好。”
“干啥?”十四阿哥挠头。
“撬。”她说,“一点点抬,边抬边垫,别让车身晃。”
士兵立刻动手,把粗木桩**车底支架下方,一头抵住硬地,另一头垫上石块当支点。宋甜亲自扶着木桩,耳朵贴上去听动静。
“起——”
几人合力压下另一端,车体微微抬起,不过一寸。
“垫!”她喊。
厚板立刻塞进空隙。第二轮,第三轮,每抬一次就加固一次,宋甜的手一直搭在车厢上,闭眼感知里面**的重心变化。
“左前三寸!”她突然睁眼,“再垫一块,不然要翻。”
有人迟疑:“真能行?这可不是厨房炒菜。”
“我炒菜从不翻锅。”她甩了句,继续盯进度。
半个时辰后,第一辆车终于被挪到实地上。紧接着第二辆、第三辆……五辆车全数脱困,**无一破裂,粮袋完好。
十四阿哥一屁股坐在沙地上,喘着粗气:“你这脑子是灶台烧出来的吧?咋啥都能当菜做?”
宋甜不理他,蹲在最后一辆车旁检查轮轴。铜轴承运转正常,但木架有裂痕,得换。
她正记笔记,忽然手腕一凉——银镯贴着皮肤起了层细汗,温度变了。
她猛地抬头。
远处烟尘又起,这次更密,马蹄声闷雷似的滚过来。
“多少人?”她问。
“三十骑左右。”十四阿哥眯眼看了会儿,“旗号……绣了个‘八’字。”
宋甜合上本子,慢慢站起身。
“打着援救旗号?”她冷笑,“来得可真巧。”
“怕不是听说我们这儿出事,赶来捡便宜的?”十四阿哥啐了一口,抄起刀站到她旁边。
宋甜没动,盯着那队人逼近的速度看了一会儿,忽然转身爬上最近一辆粮车顶。
“把车围成圈!”她下令,“**垒边沿,当挡墙。酸梅汤桶给我搬高了,随时准备泼。”
士兵们迅速行动。粮车摆成环形,**堆成半人高,几口酸梅汤桶搁在车顶,一旦对**攻,滚烫的汤汁能叫人睁不开眼。
十四阿哥守在东侧,刀已出鞘。
那队骑兵很快冲到百步内,领头的是个穿蓝袍的副将,勒马停下,扬声道:“奉八阿哥令,前来接应粮车!前方沙暴未清,恐有敌情,请即刻移交物资,由我部护送回营!”
宋甜站在车顶,风吹乱了她的鬏,围裙角猎猎作响。
她没答话,低头翻开记事本,在沙地上画出行程表:脱困时间、损毁评估、剩余里程、补给节点……一笔一划写得清楚。
“他们要什么?”十四阿哥低声问。
“功劳。”她合上本子,抬眼望向那队人,“还有,顺**点东西回去交差。”
“那就让他们看看,什么叫‘没功劳也别想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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