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清澈世子和亲,王爷日夜诱引》
囚狱深埋地底。
这里没了微风和虫鸣,却有石壁渗水的嘀嗒声。
陈年血垢的气息腐朽,空气也成了粘稠的阴冷。
一盏油灯半悬在低矮的木梁下,火苗跳动,囚房内的人影被光亮拉扯得扭曲。
昭扈坐在阴暗角落的一堆草垛里。
他面容枯槁脏污,是从显贵之躯,成了如今待审的囚徒。
士兵与郎中无声侍立在铁门外。
傅觉止坐在椅里,神色平静,微弱烛光在他脸上分割出一道泾渭分明的明暗。
沉默许久,昭扈仅存的一点生气也在死寂里消失殆尽。
他的呼吸声粗重压抑,手里攥着枯草,指甲缝里满是泥垢。
傅觉止的指尖搭在扶手上,缓慢的一下轻叩。
“嗒。”
昭扈猛地抬头。
他眼珠缓慢地转动一下,疲惫,怨毒,麻木和疯狂在眸底互相交缠,看着傅觉止,说了一口蹩脚的大昌话。
“王爷……”
声音嘶哑干涩,含了满满的嘲弄:“你要听什么?”
傅觉止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只两个字:“昭南。”
昭扈瞬间笑得癫狂。
他咧开嘴:“哈哈哈哈!镇北王不问军机要务,不问南疆残兵,千里迢迢把我这阶下囚召来,就为了问一个痴儿?!”
他眼神怨毒:“无妨啊,我告诉你!”
“他……就是个填了肉的空壳子。”
昭扈话语粗鄙,或是存了别的心思,或是只为恶毒的宣泄,一字一句说得难听:“天生的废物,也是我昭家的耻辱。”
这人对于大昌话不太熟悉,一句话说得不伦不类。
言语粗俗。
“自落地起就是个没魂的木头,空有一副皮肉……里面是空的,烂泥都比他强,戳一下动一下,是个活**……”
傅觉止站起身。
高大的黑影投在囚房角落的墙面。
娄洲随他走近,无声上前,知晓王爷是有了阴火,一把揪住昭扈的头发,迫使他仰脸。
傅觉止垂眸看着他,漆目深不见底,直视那双浑浊眼里的怨毒。
昭扈似是看懂了他眼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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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昭南的情绪。
随即大获全胜一般,放声狂笑:“王爷这是心疼了?要拿我这个做父亲的出气?
他笑得眼角出泪,一口气喘不上来:“有什么好心疼的……你不如心疼心疼你自己。
昭扈瞪着眼,用尽力气将头往前一挣,鲜红的眼球凸出:“王爷,你心疼的是个怪胎啊。
火光骤然一颤。
傅觉止眉眼控制不住地抽动,气质沉郁阴翳,目光居高临下。
娄洲手中寒光一闪,利落砍下他的五根手指。
肉块滚落在污浊的草堆里。
昭扈浑然不觉,身体抽搐一瞬,痴痴地笑起来,似要激怒眼前人:“我为什么这么说?
“我要告诉你吗?
“你想知道吗?
他道:“因为昭南没有魂……就是个空壳子。
南疆多巫蛊,这句是巫师问过灵,亲耳告诉他的原话。
人有魂吗?
有吧。
可昭南前十七年里,就是个没有魂的人。
所以才是个只会喘气的肉壳子。
昭扈笑得癫狂,涣散的目光望进傅觉止的眼睛,一字一顿:“王爷,就这么一个累赘……我为什么……要把他塞去阙京……塞给你?
他扯着嘴角:“废物也有……废物的用处啊。
“他身体里种了蛊。
昭扈不管不顾,如今被仇恨蒙眼,只想着一吐为快,破罐破摔:“隐息子母蛊,你带来的那群人不是已经诊出来了吗。
傅觉止压低的眉眼骤然阴沉。
“是南疆王庭……给昭南种下的蛊。
昭扈声音尖利,声音陡然拔高,面容在暗光下扭曲又怪异:“那是废物最后的价值,一个世子……不明不白地死在大昌镇北王的新婚之夜!死状凄惨,七窍流血,浑身溃烂!多好的一个由头!
他大力喘息着,眼底是病态的狂热:“南疆各部被你们踏碎的仇恨,被你们掠夺的家土,被你们屠戮的亲人……这积压了数十年的血债,得用他做战前的祭品!就得用他死时的血肉祭旗!
昭扈破口嘶吼,胸膛剧烈起伏,铁链因着身体的挣扎哗啦作响。
他看着傅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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