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界深处一间没有窗户的密室。

光线来源只有墙壁上镶嵌着的几盏幽蓝色的壁灯光线微弱而冰冷勉强驱散一小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却将房间中央坐在黑曜石王座上的身影衬托得更加诡谲莫测。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寒意和若有似无的血腥味冰冷的地面光滑如镜倒映着扭曲的人影仿佛连接着某个不祥的深渊。

“嗒…嗒…嗒…”

规律的、冰冷的脚步声在死寂中响起由远及近。

八号和凌渊低垂着头屏息凝神地跪在冰冷刺骨的地面上甚至连呼吸都放得极轻极缓。

他们能感觉到那股熟悉的、令人灵魂战栗的威压正在靠近如同无形的潮水般淹没整个空间。

白辰的身影在幽蓝的灯光下显现银白的长发仿佛吸收了周围所有的光线流淌着一种非人般的冷辉。

他缓缓坐上王座冰蓝色的眼眸低垂扫过跪在下方的两人那目光没有一丝温度像是在审视两件没有生命的工具。

八号和凌渊的头垂得更低了额头几乎要碰到冰冷的地面。

他们不需要抬头就能清晰地感觉到——主人的心情非常不好。

那是一种压抑的、仿佛暴风雪前夕的死寂比直接的怒火更令人恐惧。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沉重地压在他们背上。

良久白辰冰冷的声音才如同碎冰般砸落在空旷的密室里激起细微的回音：

“给你们两个一个赎罪的机会。”

声音平淡无波却让八号和凌渊的心脏同时猛地一缩。

赎罪？在北境基地保护二少爷不利的罪？他们不敢应答

白辰似乎也不需要他们的回答继续用那种能冻结血液的语调命令道：

“去把艾琳给我带过来。”

艾琳那个同样被确认为卧底、此刻正不知躲在哪个阴暗角落里的女人。

“是！”八号和凌渊没有丝毫犹豫异口同声地应道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发紧。

白辰的身体微微前倾幽蓝的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让他俊美的面容显得格外阴森。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却带着一种钻心刺骨的威胁：

“记住

你身边有不少朋友还没看到本章呢，快去给他们剧透吧

要是任务不完成……”

他没有说完，但那股如有实质的、混合着极致痛苦和绝望的冰冷意念已经如同冰锥般刺入八号和凌渊的脑海。

一瞬间，他们仿佛又回到了受刑的那一刻，听到了骨骼碎裂的声音，感受到了血肉被剥离的痛苦，体验到了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无边绝望……

两人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冷汗从额角滑落，滴在冰冷的地面上，瞬间凝结成小小的冰珠。

他们太清楚了，任务失败的下场绝不仅仅是死亡那么简单，零界有无数种方法能让背叛者或无能的废物……生不如死。

“滚吧。”白辰挥了挥手，仿佛驱赶两只碍眼的苍蝇，重新靠回王座，闭上了眼睛，似乎连多看他们一眼都嫌多余。

如蒙大赦，又如同被恶鬼追赶，八号和凌渊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以最快的速度、如同融入阴影般悄无声息地退出了这间令人窒息的密室。

……

城市边缘，一片早已废弃多年的老工业区。

终年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和铁锈的腥气。残破的厂房如同巨兽的尸骸，黑洞洞的窗口像是一只只瞎掉的眼睛，冷漠地注视着闯入者。扭曲的钢筋从水泥中龇牙咧嘴地刺出，地面上堆积着厚厚的、不知名的污秽杂物。夜风吹过破损的管道和铁皮，发出呜咽般的怪响，像是无数冤魂在低声哭泣。

这里没有路灯，只有惨淡的月光偶尔从乌云缝隙中漏下，在地上投下斑驳诡异的光影，反而更添几分阴森。

一栋最为破败的厂房深处，某个被厚重油毡和破烂木板勉强封住的角落里，隐约透出一丝微弱的手电光芒。

艾琳蜷缩在一个肮脏的角落，身上裹着一条散发着腐臭味的破毯子，身体不住地发抖。

她的脸色憔悴不堪，眼窝深陷，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写满了惊恐和绝望。每一次风吹草动，哪怕只是一只老鼠跑过，都会让她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猛地弹起，惊恐地四处张望。

她完了。

她知道。

身份暴露，组织不会放过她，零界更不会放过她。

白辰……那个名字就像最深的梦魇，让她夜不能寐。她只能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躲藏在这里，祈祷着能被遗忘。

“吱呀——”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