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盛的圣诞晚餐在一种微妙而奇特的氛围中接近尾声。餐桌上杯盘狼藉，但气氛却比开始时松弛了不少。

美食和（有限的）酒精似乎稍稍融化了零界那固有的冰冷壁垒，就连那十二名如同背景板般僵坐的暗卫，紧绷的脊背也似乎软化了一毫米。

侍者们无声而高效地撤走了主菜的餐盘，换上了精美的甜品和助消化的热饮。那辆琳琅满目的甜品车被推到了餐桌中央，尤其是那个巨大的蓝莓蛋糕，散发着诱人的甜香。

就在这时，黎墨轻轻咳嗽了一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他站起身，脸上带着一丝温和的笑意，目光扫过A组的每一位成员，最后落在主位的白辰和白夜身上：“既然今天是圣诞节，按照外面的习俗，似乎……应该交换礼物？”他说这话时，语气带着一点试探，主要是看向白辰。

在零界搞这个，实在有些大胆。

白辰正端着一杯红酒轻轻摇晃，闻言，冰蓝色的眼眸瞥了黎墨一眼，没有反对，反而唇角勾起一个极淡的弧度，似乎觉得有点意思：“哦？你们准备了？”

得到默认，陆骁立刻笑嘻嘻地接话：“那当然！入乡随俗嘛！虽然咱们这‘乡’有点特别！”

他率先从身后拿出了一个包装得……略显豪放（甚至有点歪歪扭扭）的礼物盒，直接递给了旁边的赤霄：“喏，红毛狗，给你的！最新款的爆裂拳套强化部件！省得你下次再被人捅肚子！”

赤霄愣了一下，接过盒子，脸上闪过一丝感动，嘴上却不服输：“靠！老子那是被阴了！谢了！……等下，我的还没包好……”他手忙脚乱地开始掏自己的储物装备。

气氛一下子被带动起来。

温言微笑着拿出一个精致的、散发着淡淡药香的小木盒，递给谢淮：“一些提神醒脑、辅助精神力凝聚的香料，你应该用得上。”

谢淮挑眉接过，难得说了句：“谢了。”然后反手抛给温言一个小巧的金属盒，“你要的那些稀有毒素样本，纯度很高，小心点用。”

秦烈憨笑着送给玄昭一对看起来就无比坚固的护腕：“玄昭，这个给你！下次打架更抗揍！”

玄昭感动地接过：“谢谢秦烈哥！”然后拿出自己精心准备的一小盆据说能净化空气、稳定情绪的翠绿小盆栽，送给了温言：“温言哥，这个放医疗室或者房间应该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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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墨送给陆骁一条特殊材质的额带，能有效缓解精神疲劳。陆骁则回送黎墨一套高级的战术目镜保养工具。

就连凌渊，也在一片惊讶的目光中，收到了黎墨代表全队送出的一个礼物——一套顶级的武器保养套装。

凌渊明显愣了一下，黑眸中闪过一丝极其细微的波动，随即恢复平静，低声说了句：“谢谢。”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他显然没有准备回礼的意识。

礼物虽然不算多么贵重，却充满了队友之间的了解和心意。餐厅里一时间充满了拆礼物的细碎声响和低低的交谈声、笑声，那点有限的节日氛围似乎终于真切了起来。

而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悄悄投向了主位上的白辰和白夜。

白辰似乎对下属们这种“小打小闹”不感兴趣，只是慵懒地靠着椅背，晃着酒杯，看着眼前这一幕，眼神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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