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地府不得不从》
“陛下,这只小东西是我们千辛万苦捕猎所得,据说得到它的心就可以消除忧愁,从此不再有烦心之事,今日我们将它献给您,希望陛下万寿无疆,福寿绵长。”使臣将铁笼放在地上,从腰间抽出匕首。
“慢着!”坐在一旁的沈自珩喝道,“你要做什么?”
使者看了看殿上,又看了一眼铁笼中的小东西,有些茫然:“我现在就将它的心剖出来献给陛下。”
铁笼被放到地上后,笼中的小狐狸便紧紧贴在笼边,时不时发出紧张的叫声。
沈自珩走到殿中看了它一眼,朝皇兄拱手道:“皇兄,今日是皇兄寿辰,臣弟本不该提无理的请求,只是现下臣弟实在想说,求皇兄莫怪。”
皇兄放下酒樽笑了笑:“你何时有过无理的请求,即便是有,又有何不可啊?但说无妨。”
“铁笼中这小兽看着像是小狐狸,不知皇兄可还记得臣弟小时候同皇兄讲的那个故事?”沈自珩一手虚握放在胸前,一手背在身后,看向殿上身着吉服的皇兄。
“你要如何?”皇兄瞧他一眼便笑了,这么多年了书生要救的还是狐狸啊。
沈自珩见皇兄笑了,便知此事能成,于是不再拐弯抹角,一手指着铁笼说:“这小狐狸我喜欢,皇兄将它赏赐给我吧。”
“送我的寿礼给你了,我便少了一份,你得补给我。”宴会结束,皇兄换了一身衣服后便直奔御花园来看被沈自珩抢走的小狐狸。
沈自珩趴在石桌上点点头:“皇兄想要什么?”
“我得了一块不错的玉料,剩下一点边角,不想浪费,你给我雕个什么小物件吧。”皇兄两手撑在膝盖上,凑到他面前,“手艺没有生疏吧?我瞧见你屋里多了不少手把件呢。”
“那你怎么不在那里头挑。”沈自珩毫不客气地一伸手,“料子呢?”
一旁的宫女将手里捧着的锦盒放在桌上。
他看了看锦盒,又抬脸看向皇兄。
“打开看看。”皇兄一抬下巴。
锦盒打开,里面放着一柄精雕细刻的白玉扇。沈自珩小心地将它拿起来,它竟还做成了扇片活动自如,平日里甚至可以用的扇子!
“这白玉扇太妙了!是谁做的?”沈自珩拿着扇子爱不释手,问这话时头都不抬,盯着白玉扇的眼神一刻都不离开。
皇兄看着他这反应毫不意外。
他这弟弟看着性子温吞,对什么事都无动于衷,但其实拗得很,喜欢的事能坚持很多年,喜欢的东西抢都抢不走,雕刻便是他的喜好之一。
“喜不喜欢?”皇兄将盒里的一小块玉料拿出来握在手中。
“喜欢!”沈自珩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皇兄,“给我吗?”
皇兄看着他,有些好笑地说:“不给你我拿过来做什么?这个也给你,你给我雕个东西出来。”他将那一小块玉料放进沈自珩手心,“随你雕什么。”
沈自珩一手拎着铁笼,一手抱着锦盒回了房中,整日对着玉料苦思冥想,小狐狸也每日趴在他旁边打盹儿,或是在门口追蜜蜂玩,偶尔它会撞上被风吹开的房门,沈自珩抬头看去时小狐狸已经晃了晃脑袋,又跑远了。
“皇兄!”
御书房的门被沈自珩猛地推开,没等皇兄震惊他这出格的举动,便被他抢了话,“我雕好了!现在送皇兄生辰礼不算迟吧?”
皇兄放下手中的笔,饶有兴致地看他:“你先给我看是什么。”
沈自珩将手里的锦布展开,手心里放着一块白玉雕成的环佩,环身圆润,上刻松柏纹,松枝遒劲,柏叶层叠,精细程度令人惊叹。
沈自珩将玉佩放在皇兄面前,邀功似的:“喜不喜欢?”
这玉佩他想好之后便马不停蹄地画了下来,连上头的松柏纹都改了又改,直到改得满意了才开始雕刻。
“喜欢,喜欢。雕这个累坏了吧,我让他们给你煮明目茶。”皇兄对这玉佩爱不释手,一直握在手中把玩着。
沈自珩摆摆手:“不累,茶就不喝了,小狐狸还等着呢。”说着他就要往外走,又被皇兄叫住。
“自珩,如今我瞧着你眉宇间舒展了不少,心境也松快了许多。”皇兄看着他,眼里满是欣慰,“很好。”
沈自珩回到房间,将门窗都打开了些,看着躺在地上翻肚皮晒太阳的小狐狸,忽然想到那日使臣说的话。
得到它的心就可以消解忧愁,当真如此吗?
“真有那么神奇的话,那它是神兽啊!”岑黎从他身边一骨碌爬起来,兴奋地说,“真的能消解忧愁吗?”
“虽然那时我确实心情好了许多,但……我不知道。”沈自珩说,“做完皇兄的玉佩后我回了一趟王府,没带上它,再回宫时,它已经不见了。”
谢必安裹着风雪从外面走进来,怀里抱着灵猫说了句:“和墨玉一样。”
见沈自珩看他一眼,他急忙补充道:“不是怪你,我只是想说它们都聪明得很,是去是留也不是我们说了就算的。”
岑黎表情严肃地冲他一点头:“刚刚我也是这么说的。”
沈自珩看着他们挤眉弄眼,偏过头抿着嘴偷偷笑了。
“类在外面等我们呢,出去吗?”谢必安朝门口指了指,岑黎顺着他的手看过去,类的大脑袋将木门顶开了一掌宽,从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它的一只金色眸子和咧开的嘴。
岑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过去将门拉开,类见只有她过来,索性一屁股坐在雪地里仰头望着她。
她跟着蹲下,看着它那双金色的没有一丝杂质的眸子,看得久了竟产生一种周围一切都变慢,逐渐静止的错觉。她蹭过去摸了摸它的脑袋,又揉了两下它的耳朵,见它舒服地眯起眼,岑黎轻笑一声:“你像猫一样,大猫。”
大雪在天色亮起的时候骤然停止,草地上的积雪很快便化成了一滩水渗进了泥土里。
类带着他们往出口走,灵猫在谢必安脚边亦步亦趋地跟着,沈自珩走在后面看着灵猫和谢必安亲近的样子,心中猜出了七八分。
他走到谢必安旁边,撞了一下他的肩膀说:“灵猫与你投缘。”
谢必安有些诧异地抬头,毕竟是多年老友,看到沈自珩的表情便知道他猜出来了。他有些无奈地摇摇头:“你猜到了吧,灵猫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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