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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又在搞发明了——穿越春秋之寡妇当自强》

16. 第十六章 生于忧患

人的一生中,总有一些这样的时刻:在当下如陷深渊,每一刻都是灼人的漫长。然而经年之后,回忆会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袭来,总是让人蓦然怀念至泪流满面。那泪水既为当年黑暗中摸索的自己而流,也为曾照进裂缝的微光与温暖而流。时光将过往熬成酒,苦涩终成回甘。

在听到“百里奚”这个名字的时候,江雅瞬间回忆起高三时被必背古诗文支配的恐惧。

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间,胶鬲举于鱼盐之中,管夷吾举于士,孙叔敖举于海,百里奚举于市。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然而,多年以后的现在回忆起来,江雅却又是莞尔一笑,之前在管仲那里碰的壁,在集市上碰到的不愉快,瞬扫而空。

实际上,江雅对帮助秦穆公称霸西戎的百里奚并不熟悉,只是死记硬背了书本上的课文。但是管仲她却是才亲自面试过的(虽然被拒绝了- -!),但是能跟管仲齐名的人物,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吧?总不能是一些‘北乔峰南慕容’这种差距特别大的CP吧?自己手气没那么差吧?

“就你叫百里奚?以后跟着我好好干吧!”

百里奚不由愣在当地。

江雅却是不管不顾,看着勉强站着的百里奚,回头叫道:“小度!快去叫辆马车来!”

“夫人,我们所有的钱刚才全给了那老农夫了!”小度委屈巴巴的。

江雅一拍脑袋,“哦,是的,那先去叫吧,等到了馆驿,自然有钱付账!”

不一会,一辆马车停了过来,江雅俯身,示意百里奚把手搭上来,准备把他扶上去。

百里奚神色复杂,深深地看了江雅一眼。

“夫人!”一向乖巧的小度,这下竟是一把冲过去,拦在中间,并瞪了江雅一眼。

“夫人,此处乃是集市,人多眼杂,况且夫人与他身份悬殊,此举怕是不妥。”周琼也出来劝说。

“多谢夫人好意,百里奚虽残败之躯,却仍有余力。”百里奚缓慢地攀住马车厢,试了好几次才爬进去,单薄而又残破的衣物露出背上抽搐不已的肌肉,显然正在强忍疼痛,却并未见他呻吟半句。

刷剧无数的江雅,已看出这就是所谓男人可笑的尊严,知道不便出手,于是坐上前面的驾驶位,准备为他驾车。

熟知江雅性格的周琼,不再劝说,拉着气鼓鼓的小度跟着上了车。

馆驿内,江雅亲自给百里奚安排了上等房间,又命人备了热水、新衣,甚至亲自端了热粥送到他面前。

“先生先养好身子,其他的事,日后再说。”她笑眯眯的,态度殷勤得近乎讨好。

百里奚却只是冷淡地扫了一眼粥碗,淡淡道:“夫人,奚乃一介贱奴,当不起如此厚待。”

“当得起!当得起!”江雅笑容越发灿烂。

你们这种嘴硬心软的傲娇男,电视剧里拍的多了去了,我懂得很!

“先生大才,屈居市井已是委屈,如今既入我门下,自然要以国士待之!”

百里奚沉默片刻,忽然抬眸,目光锐利如刀:“夫人何以断定奚有才?”

江雅眨了眨眼,“我夫君托梦告诉我的。”

百里奚:“……”

接下来的几天,江雅几乎把“礼贤下士”四个字刻在了脑门上,她每日亲自去百里奚房中问安,嘘寒问暖;又命人搜罗最好的药材,给他调养伤势。

但百里奚也差不多把“不识抬举”写在了脸上,一会嫌送过来的粥太烫,一会嫌药太苦,甚至还把端过来的饭退了回去——没有他想吃的鱼肉。

小度气得直跺脚,“夫人!您这是何苦?他不过是个落魄奴隶,凭什么对您摆谱!简直是白眼狼!”

江雅却浑不在意,反而乐呵呵道:“你懂什么?大才都有脾气!越是这样,越说明他有真本事!”

就在这样近乎闹剧般的日子里,百里奚的身体终于慢慢恢复了过来。

这一日,江雅正坐在庭院里苦思如何彻底收复百里奚,想来想去,终是不得其解。

不对啊!电视剧里不是这么拍的啊,我把他从奴隶生活里捞了出来,又对他这么好,按照剧情来,他早应该痛哭流涕地倒在我石榴裙下了才对,难道我不是女一号?

江雅晃了晃脑袋,决定放弃思考这个问题。

不管了,以前学管理的时候,说什么以终为始,反正要用他的,直接给他任命不就行了么,简单粗暴才是我的风格!

于是,江雅把展禽叫了过来。

“我要任命百里奚为宰相!”江雅一拍桌子。

展禽挑了挑眉,“夫人,你自集市回来,诸般举动都于礼不合,这些我都不说了,你说你要任命百里奚为宰相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我要给百里奚一个最大的官职!”

展禽无奈,“宰相又是什么职位?”

“没有宰相一职吗,那最大的职位是什么?”咦,电视剧里不都说宰相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么。

展禽耐着性子解释:“‘爵以定份,官以任能’,除了国君,身份最尊贵的就是上卿。”

“那我就任命百里奚为上卿!”

“夫人!”展禽神色严肃,“授官予爵乃国之大事,岂可儿戏!”

“先君新丧,国都内人心不稳,暗潮涌动,本应以稳定为先,不可妄自任免。况且,上卿暂时只有姬挥、臧达、申需,三位夫子德高望重,岂能与一名下贱的奴隶同列!”

江雅不由想起那慈祥的藏老头以及老谋深算的姬挥,想想也是,百里奚初来乍到,怎么能与那些背景深厚的人争。

江雅缓缓地说道:“那就任命百里奚为上大夫!”

看着一脸坚定的江雅,展禽已知道她已经是劝不动了,忍不住叹了口气,“夫人唯才是举,展禽不便再多说,只是卿大夫历来都是从宗亲中选拔而来,夫人此举,阻力怕是不小,要早做打算才是。”

江雅想起波诡云谲的国都,还有那浑身反骨的太子,不由得也叹了口气。

唉声叹气的江雅与展禽并未发现,百里奚正在他们背后沉默地站着,湿润的双眼与颤抖的双手,显示出他的内心并不如表面上那么沉默。

多年的颠沛流离,不尽的世态炎凉,那份深藏于胸的抱负几乎已被岁月磨平棱角。百里奚原以为此生将如草木一般潦草终结,却万万没想到,在他最不堪、最绝望的时刻,竟是这样一位行事跳脱、不循常理的夫人,不仅给了他自由,更将一份他做梦都不敢想的尊荣与信任,毫无保留地捧到了他的面前。

上大夫!

那是多少士子终其一生都无法企及的高位!她竟要赋予他这个昨日还是阶下囚的“贱奴”!她甚至不知道他究竟有何才能,就敢如此信任他。

展禽那句“卿大夫历来从宗亲中选拔”的劝阻,和江雅那声带着无奈却异常坚定的叹息,像一把重锤,狠狠敲碎了他用以自卫的、冰封已久的外壳。那股被强行压抑了太久的热流,猛地冲垮了所有的堤防。

滚烫的泪水再也无法抑制,从他眼眶中奔涌而出,顺着他饱经风霜的脸颊蜿蜒而下,滴落在陈旧的地板上。

良久,百里奚擦干泪水走向前,江雅和展禽转头看向他,他眼神扫过江雅,却径直走到展禽面前,郑重地向展禽行了一礼。

“展夫子,奚,有一不情之请。”

展禽似乎明白了什么,神色肃然:“先生请讲。”

“明日清晨,”百里奚的目光扫过江雅,最终定格在展禽身上,“可否请夫子为奚见证,行‘委质’之礼?”

展禽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与敬重,拱手道:“敢不从命。”

委质之礼,策名委质,贰乃辟也。一旦行此礼,便意味着他将自己的名籍与性命完全交付,这是独属于春秋士人的浪漫与坚守。

第二天,天色微明。馆驿简陋的厅堂内,百里奚沐浴更衣,虽衣衫仍显旧敝,却整洁无比。他神色庄重,手持一份书写着自己名讳与誓言的竹简,走到江雅面前。

在展禽的见证下,百里奚屈膝,躬身,将竹简高举过头顶,奉予江雅。声音沉稳而有力,回荡在寂静的清晨:

“亡国之虏百里奚,蒙夫人不弃,赎于市井,待以国士,授以上大夫之尊。奚虽不才,敢不竭尽股肱之力,效忠贞之节,助夫人振兴鲁国,匡扶社稷!此生此志,天地共鉴,若有贰心,人神共弃!”

江雅看着眼前这无比郑重的一幕,也收起了平日嬉笑的神情。她虽然不太懂这礼节的深刻含义,但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千钧重量。她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郑重地接过了那份沉甸甸的竹简。

“先生请起。得先生相助,是鲁国之幸,亦是我江雅之幸!”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可靠一点。

礼成。百里奚站起身,眼中最后一丝疏离与试探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淀下来的、锐利而专注的光芒。

看着卸下防备的百里奚,江雅觉得时机到了,马上便把自己的“伟大理想”——什么人人有书读、男女都做官、科技兴国、共同富裕等等现代概念,夹杂着各种比手画脚和夸张的形容词,一股脑地全倒了出来。

最后,她双手一摊,肩膀垮了下来,露出了穿越以来罕见的迷茫:“……大概就是这样。想法很多,可具体该先做什么,后做什么,怎么才能做成……我、我完全不知道从哪里下手才好。感觉每一步都难如登天。”

百里奚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也没有像其他人那样露出看疯子般的表情。直到江雅说完,他才缓缓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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