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厨艺当上孟婆后又爆红了》
灯笼浮空飞行,幽幽青火照着队伍最前列,马蹄踏下,地面渗出黑血。
牛鼻中串着银色的圈,里面兜着密密麻麻的亡魂,乍一看似渔网里反着磷光的鱼不停挣扎。
长发女人低垂着头跟着大队伍走着,她好像很难过,一路上都在委屈地啜泣,畸形开裂的脚还在往外渗血,她上半身掩泪,下半身提膝踩下。
“唔!”
一人仰头惨叫,舌尖还被女人的脚钉在地上。
女人一时没反应过来,直直对上地上的一道影子,头上飘着的灯笼缓缓降下,这才看得清。
那影子匍匐着,四肢干瘪干枯,唯有肚皮高高隆起,比十月怀胎的妇人也是大上许多,
待女人看清后灯笼又缓缓转了个面。
“啊啊啊啊,吓死鬼了!”竟是一张人皮脸对着她,人皮面眼眶里还在往外渗着尸油。女人甩开袖子往后跑,逃跑间甩出了什么也没空在意。
饿死鬼趁机收回舌头,舌尖肿得不成样子。
咕噜——落水声传来,片刻后又是一道怒吼,“谁往我锅里丢这个的!我今天熬的不是大骨汤!!”
咚、咚、咚——“地府乐无极,莫要忆往生,共饮黄泉水,驻此永不离。”
三声钟响轰然炸开,引得众鬼齐齐抬头望向高塔,溺死鬼喉间不停上涌的水泡咕噜声、篦梳婆梳头时扯下头皮的咔嚓声、吊死鬼拍头的啪啪声都没有将其盖过去。
酆都鬼市,开了。
“望酥斋?”苏望停在门口,小猫耳朵一抖,一个激灵挺了起来,眼巴巴地盯着苏望看,绿眼睛里装着隐秘的期许。
“听着就和我有缘。”苏望十分满意地推开门。
看起来是一家很冷清的店,店里只有位擦桌子童子闻声望来,垂着的两根小辫松松垮垮,像是刚睡醒就被抓来了当童工。
她长得可爱,就算板着张脸也萌得惊人,让苏望想上手捏两下。
“您好,可以住宿吗?”苏望礼貌地问。
面色苍白的童童迟缓地转动眼球,视线落到苏望脸上顿了顿,又不动声色地将视线瞥向苏望的肩膀上。
尾巴翘成天线的猫她认识,舒汀做阳差的任务形态。
看样子是遇上好事了,心情好得简直在用下巴看人。
“可以。”童童冷声回答。
算算时间小猫也有快一天没有进食了,苏望又问,“有东西可以吃吗?”
童童答:“只有面。”
“来两碗,谢谢。”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数额巨大的冥币,这么多零只在x市见过。
童童掌心向上对着苏望,苏望看见她的中指内侧有道很深齿痕,她歪了歪头,“不够。”
苏望颤抖着手从口袋掏着,“要…要多少?”
“住宿,两张,面,一碗,一张。”
“怎会如此?”苏望倒吸一口凉气,她口袋里只剩八张“亿元大钞”,都是黑獒的血汗钱。
童童深吸了口气,一脸不耐烦地解释,甚至抽空斜了一眼发脾气的猫。“通货膨胀,纸钱,不值钱,千万比一,酆都,首都,贵,两碗面,两亿,住,两亿,这里,最便宜。”
“喵!”小猫举爪重重地拍在桌上,童童没搭理,苏望以为小猫是饿了,她将童童拉到一旁企图砍价,没注意到童子闪躲的神情。
“如果我自己做的话,面收一张可以吗?”现在太晚,苏望担心遮魂粉时效过了,出门不安全,苏望凑在她耳边小声问,长发不经意地擦过童童的指尖。
“你!你!”童童猛缩着手掌往后仰,避之不及的模样堪比碰上苏望会被传染到病菌。
咕咕——童子捂住肚子,她像是气急了,小脸涨得通红从苏望手里挣脱出去,“随便你。”
“不许把厨房弄乱!”童童丢下最后一句话。
地府的构造很神奇,不仅柴米油盐酱醋茶样样都有,地里种的、水里游的、吃的用的和阳间也所差无几。
要说区别肯定是有的,大家长得奇形怪状,物价不太一样,挨打没什么感觉,好像一个晚上干了这么多事也不会累,苏望暂时只观察到这几点。
少许面粉匀撒在桌面,盆里下生面粉和水成团,苏望耐心地揉了一遍又一遍。
白绿色的葱段在滚烫的热油里上下翻腾,醒人的葱香气顿时弥漫开来。
苏望敲了两个鸡蛋,想了想还是又敲了个鸡蛋下锅,荤香直往人鼻子里钻,加入一勺酱油,少许盐晶像白雪般慢慢融化。
半勺刚炸好的葱油裹着味被加入面团,白胖的面团被再次和匀。
小猫用毛茸茸的脑袋拱着擀面杖到她面前。
苏望愣了愣,笑着接过,她视线往上,对着天空看了好一会儿才左右晃着脑袋,企图舒缓颈椎处的疼痛。
小猫爬上来举着爪子认真地踩。
苏望说:“我小时候喜欢把面擀成一张又薄又大的皮,然后用刀切成细条拉开,很长的一条,我…我的家人都说这样拉出来的面更好吃。”
“喵。”小猫赞同地点了头,是很好吃,很有筋道的,那个时候大家都没有骗人的呀。
“长大了我又做了一次,做的阳春面…”苏望垂着脑袋,额前的发丝挡住她的脸。
那是院长去世后的事情了,她忙完葬礼麻木着回到家。
桌子上放着刚揉好的面团,小青菜被泡在池子里浮浮沉沉,洗好的碗筷摆在一起,凳子半拉着没有合上。
像有人上一秒还在这,下一秒就凭空消失。
她太累了,rose又经常来她家帮忙做东西,她没多想,只觉得rose临时有事又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破天荒地,她给自己煮了一碗面条。
阳春面卖相很好,香气弥漫着整个屋子,苏望埋在热汽里大口大口地吃着。
“简直无法下咽。”苏望声音低低地,被雾气困在里面不停打转。
白色的烟气往上飘,魏郝稳稳地将香插进香坛。
魏郝家有点穷,周边邻居会在背地里骂他家是做不干净事情的人家,却无一例外都倒了大霉。
魏郝不在意,家里只有爸爸妈妈就很完美了,更别提家里有一座华丽祠堂。
是的,他家里只有两间房,其中一间专门腾出来做了间祠堂,说是小庙宇也不为过。
他双手合十于胸,虔诚地闭上眼睛,跪在蒲团之上嗑足了三个头。
魏郝祷告着,那语言绕口又难念,似古梵文拗口,他却准确又流利地念了三遍。
屋外天无星无月,魏郝靠在爸爸身上认真地学着。
浸着犀香的金纸折两次,顺着痕掖出小角,翻过叠成似小船般的模样,胖乎乎的小手叠了再翻,一个金元宝就做好了。
魏爸爸做得很费劲,额头汗流个不停,他吃力地打着手语:做的很好,做慢一点,先放在一边。
魏郝叠到第七个的时候听见了“咚”得一声,他还没来得及动,魏爸爸就焦急地飞快跑去开门。
“太晚了,你不该这个时候出去,你去哪里了?”魏爸爸比划着问。
“我过去了。”
魏爸爸盯着魏妈妈,指了指专注的魏郝一言不发。
魏妈妈收起手中金钵,将魏爸爸拉进门内,锁上门之后又在暗角摸索检查一番,“我去的时候看见熟人了。”
“啊、啊!”魏爸爸急得跺脚。
“她没看见我。”魏妈妈顺毛般拍着他的背,等到魏爸爸情绪稳定下来她才接着说,“我们得为那个孩子再做点什么,她的路很难走。”
谈话间,活力十足的魏郝沉沉睡去,毛茸茸的小脑袋一垂又一垂,他脚边的金元宝堆成了小山。
供台上,塑泥身的女神低垂着眼慈祥着望着魏郝。
苏望刚端出两碗面又扭头回了厨房,小猫借机跳上柜上的账本上拍了又拍,力道之大颇有几分借本发泄的感觉。
童童看见两碗葱油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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