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义勇变成鬼》
19
“……”
锖兔看着义勇刻意偏头躲着他,一点点缩到对面一堆箱子搭成的角落里睡着了。
……啊,义勇的身体像祢豆子一样变成小孩子了。
和在狭雾山时候相比更小些,缩到大了好几码的衣服里就像普通的缺乏安全感的小孩一样,想到祢豆子身上类似的情况,现在也不是很难理解了呢。锖兔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坐在原地守了一会儿,用很轻的动作把义勇从那个阴暗的角落里捞了过来抱着。
按照不知名剑士的指示在屋子四周撒了许多紫藤花瓣再包扎好伤口,夫妻两人在外间等了一会儿也没见人出来,里面倒是很安静。
于是女人试探着走进屋,就看到锈色头发的青年背对着门口坐着,看到他怀里露出的一点熟悉的红色的衣角后她忍不住走过去,就看到青年把那个孩子抱在怀里,表情很温柔地在摸着怀里人的头发。
等等、变小了?女人非常惊讶,顾不上胳膊上伤口还在疼,拽着丈夫过来让他看,两人完全没有不久前的惊慌,好奇的围在旁边,一时间安静的屋里三个人都没出声,都在安静地看着沉睡中的义勇,气氛和谐得有点诡异。
锖兔对两人的反应有点意外也顾不上太多,挑着重点向他们解释了和鬼有关的信息,稀血的事也告诉了他们,两人恍然大悟。好在无人伤亡,锖兔代替义勇朝两人道歉,却被两人激动地否认了。
请不要道歉、不是那孩子的错、他帮了我们很多、从鬼口中保护了我们、他没想伤害我们。
女人抚摸着义勇红色衣服的衣角,丈夫贴心地扶着她,女人在面对危险时都没流泪的眼睛变得湿润,“我很愧疚,硬拉着他来家里,那孩子保护了我们,之后失控挣扎的样子看起来很痛苦。”
“我们没有邻居,却一直有种在被默默守护着的感觉,所以一直在探究,见到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没想错……可是,见到他以后让我很难受,那么冷却只穿着单薄的衣服、不善言辞、好像孤独过冬的小动物一样……”
“只是看到他,我的心里就觉得,非常寂寞……”
“本意是想让他开心的,结果让他难过了,真的、非常抱歉。”
说着说着这对神经大条的夫妻居然相视大哭起来,被出乎意料的一幕冲击到失语的锖兔:“……”
锖兔忽然觉得,从某种角度来说,这两人的气质和义勇很相配。好不容易把两人劝好,这个夜晚对在场几人来说都意义非常。
锖兔抱着变小的义勇轻轻放进随身携带的箱子里,夫妻两个知道后还提前在箱子内部四周加上了防撞的毯子。
“请小心不要让他被撞到。”男人诚恳地提醒,帮忙挽起了义勇过长的袖子,让他以很舒适的姿势睡着。
“我会小心行动的。”
锖兔目光柔和,从怀里掏出一个狐狸面具一起放进箱子,让义勇一醒来就能摸到。他轻吐出一口气道别:“他是对我很重要的人,我找他找了很久。感谢你们的关照,我会带他回队里的,那里有可靠的同伴们,对他来说会更安全。”
变小之后鬼的重量随之变轻,可以很轻松地背在背上前行,他没想过自己也会像炭治郎一样背起珍贵的家人。两年前第一次遇到灶门兄妹时他很羡慕,没想到他也可以找到义勇,虽然这段时间为了找人不眠不休地杀鬼赶路,但一切疲惫在找回义勇后都消失了。
即使变成了鬼也没关系,不记得也没关系,只要他们一直在一起,哪怕未知的未来也一定有美好存在。
长夜将尽,隐成员逐渐赶到,锖兔背上箱子,带着夫妻两人的祝愿踏上了归程。
20
沉睡可以恢复肉|体伤势,但无法阻止消极情绪的入侵,义勇用亲身体验证明了这一点。
他正默默蜷着膝盖在意识深处反思。
——没有隐藏好鬼的身份在人类面前暴露了。
——控制不住进食的欲望伤害到了那两个人类。
——在剑士面前显示了疯狂丑陋的一面,丢脸地被控制住,就像失去理智的动物。
一项就足够让人无措,更何况几种情绪叠加,他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处理了。即使在沉睡中意识不清楚,也时刻感受着不安和愧疚。
所以和以往不同,义勇几乎是怀抱着自暴自弃的心态,放纵自己失去了意识,经过几天的路途,被锖兔背在身后的他始终没有苏醒的迹象。
21
如果当时不和人类接触就好了。就不会有以后,也不会犯错。
——鬼是一种充满悲伤和空虚的生物,不会获得普世的幸福。
在被各种情绪折磨的间隙中,义勇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了这一句话,残酷的如刺耳的锣鼓声刺穿了脑海。
像他一样的鬼,没有前生没有往后,见不了日光眼里没有明媚,只能躲在狭窄的山洞里眷恋着人世,在空虚的日子里伪装成人类活着,一向情绪平稳的他忽然感到了恶心和可悲。
坚持认为自己只是有一点难过,义勇没意识到他在现实里开始无声息地全身痉挛,嘴唇被尖利的牙齿咬破,鲜血四溢。
紫藤花纹之家,正守着箱子读信的锖兔闻到一股突然的血腥味,他心里一惊将信纸扔到一边毫不犹豫地打开了箱子。
箱门被猛地打开,义勇在身上抓挠的双手被一只有力的手臂圈起来,下颌被手指紧箍住无法闭合,很快冰凉的竹制口枷塞进嘴里迫使他无法继续自我伤害。即使如此义勇仍感到非常痛苦和恐惧,下意识挣扎着,也没意识到自己在哭。就这样僵持着过了一会儿,义勇忽然感受到一阵非常温暖的感觉——他被锖兔从箱子里捞出来紧紧抱住了。
对不起、对不起。
低声说了很多句抱歉,强迫着给鬼戴上口枷,无视挣扎把怀里的鬼紧紧束缚着,过了很久挣扎才停下来。确定是没力气了,锖兔松开了手臂专注地看着怀里的人。就算在潜意识里也怕影响别人,义勇连痛苦都是很安静的。从小时候姐姐去世,义勇称是鬼杀死了姐姐却无人相信甚至被送去看医生,到来到狭雾山和他相识,锖兔知道义勇一直都缺乏安全感,容易自轻自贱,觉得自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这一点他绝不认同。
月亮逐渐升起,锖兔没把沉睡的鬼放回箱子,而是像前几天一样让他呆在能晒到月亮的角落,自己跟着靠在旁边休息,不时安抚地摸摸他的头发。从以前到现在,义勇一直都非常努力且认真,变成鬼又怎样,义勇对他来说一直都是非常珍贵、无可代替的存在。
鎹鸦送来的信里是同伴的有关未来几天的一个任务的援助请求,应该是考虑到刚好他在附近,于是顺手来的信。锖兔写好了答应前往支援的回复,说明自己因特殊原因难以定时赶到,不过一定会以最快速度支援。鎹鸦带着回信星夜返回,来信则被展开放到了一边的桌子上。
署名——炼狱杏寿郎。
任务名——无限列车。
22
梦中被无边的黑暗包裹着,义勇一直在重复回忆着自己有意识以来经历过的事,周围很柔软很温暖,似乎回到了熟悉的山洞里。
说起来山洞虽然狭窄但是封闭性很好,可以避免风吹日晒,关上门后就可以放心去狩猎眼睛和脑子疑似有坑的其他同类——义勇不明白为什么他们甘愿冒着变成碎块的风险也要来附近散步。
在山洞里是绝对安全的,义勇对这个梦非常满意。于是,他像鸵鸟一样把自己寄托在了这个梦里。
但逐渐的义勇不太淡定了。
在梦里男人女人找到他的山洞笑着请他去吃晚饭,义勇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拒绝了,两人安安静静地继续看着他。
看着两双充满疑惑的眼睛,过了一会儿义勇的头低了下去,“我很抱歉。”
“对不起。”
他听不到回答,所以无法释怀,只能一遍遍重复着这个循环。
23
任务当晚,无限列车在铁轨上驰骋,今晚过后,也许列车上的所有人都会被提前送往人生的终点,无论天堂还是地狱。
灶门炭治郎已经成功从使人入梦的血鬼术中清醒,正在列车车顶和魇梦对峙。他不清楚炼狱先生和善逸伊之助他们情况如何,只能在心里期盼同伴们尽快苏醒。在一次次中了血鬼术又立刻自戕醒来,在车顶翻转腾挪的间隙中,炭治郎闻到了熟悉的气味,他惊喜道:“鳞泷先生——!”
轨道附近的草地上一个熟悉的人影正逐渐与列车并行,速度快到模糊。
锖兔没来得及和他们一起坐上列车,但还是在发车后追了上来,正一边看向他一边背着箱子速度极快地接近行驶的列车,速度快到不可思议。这就是柱吗?炭治郎注意到就在瞬间以后,锖兔一跃而上打破玻璃跳进了后面一节车厢。
坚定让人信服的喊声传了过来,“做得很好,坚持一下我马上过来!”让炭治郎感动得想哭。同时注意到情况变化的魇梦果断放弃身体,融入到列车里,决定吞掉所有乘客。
“糟了,要保护车厢里的其他人才行!”炭治郎正打算回到车厢,锖兔行云流水地翻了上来,越过正返回的他往前飞奔。
炭治郎着急:“鳞泷先生!车厢——”
“我都知道了,炼狱他们在不用担心。”锖兔很熟练地安慰后辈,“我会去找到鬼的本体,到时候一切都会结束。有我在不用怕。你去和黄色尖叫少年他们汇合一起负责四节车厢,炼狱负责其他四节。”
“别担心,事情会很快结束。”
“加油啊,炭治郎!”
炭治郎:“……”不愧是柱啊,不管是炼狱先生还是鳞泷先生,都强得可怕,超级可靠!
“哦——!”炭治郎发出了信心十足的声音,内心的小人围绕着锖兔洒着小花。
24
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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