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眠，我同你说笑的，你真的信了？”

云眠听后侧过头去，将视线落到水面上，她的睫羽时不时闪动，唇角弧度也在变换。

她不自觉将双手合在一起放在心口，缓缓抬起眼睫，用余光去探查柳觅安的神情。

柳觅安此时歪头一笑，抬起手将云眠的发簪取下，指尖探进她的后颈轻轻磨蹭一会后，便把她搂到了自己身前。

“阿眠，你可曾学过舞？”

“虽未学过，倒是会些剑舞。”

“何时学的剑舞？”

“衾影教我的，他说我舞剑时……”

“我不要听了，阿眠，你不许再提他。”

“为何？”

“一见他就烦，听见名字也心烦。”

云眠沉默半晌后，开口问道：

“你适才为何要问我是否学过舞？”

柳觅安眸中闪过一丝期待和喜悦，回道：

“我想看。”

云眠将碎发撩到耳后，轻声开口：

“我许久未练过剑舞了，有些生疏。”

柳觅安捧起云眠的脸颊，注视着她的眼睛，他将接下来所要说的每个字的音都加重了些。

“我不想看剑舞，阿眠，你为我学一支舞如何？”

“你很想看吗？”

柳觅安睫羽翕动着，嘟囔道：

“想许久了。”

“我可以试试，想来应该不算很难。”

“自然，阿眠学什么都快，包括……”

云眠有些不解，问道：

“包括什么？”

柳觅安沿着云眠的肩膀一路往下握住了她的手腕，向自己身后倒去，说出了两个字：

“交欢。”

云眠怔住，出神时被他拉住一起倒进了潭水中，她本想浮出水面，却被柳觅安紧紧搂住挣扎不开。

柳觅安紧紧盯着云眠，在她猝不及防间抵上了她的唇，试着给她渡气。

云眠在水中有些发懵，下意识地接受了他渡来的气，她反应过来后把双手搭在他肩上，一直用力推着他想回到岸边。

正当她即将要挣脱他的怀抱时，柳觅安却解开了她的衣带向里探去。

柳觅安看着云眠颤动着身子有些喘不过气的样子，将气渡得更足了些。

“阿眠，你之前回到他身边的时候，似乎有些抗拒他的触碰，这是为何？”

他？

云眠眸光一闪，低下了头，有些不敢回应。

柳觅安见后却挑起了云眠的下颌，轻咬住她的唇瓣，低声问道：

“是因为我吗？”

“才……才不是。”

“可你从未抗拒过我的触碰，不是吗？”

“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太在意我了？”

“少贫嘴了，我只是当时有些不太适应。”

“不太适应？所以说，你现在已经适应我对你所有的触碰了？”

“也不是。”

“阿眠，你总是心口不一。”

“我哪有？”

“你看看你，明明很喜欢同我交欢，却总是装作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

“你又胡言！”

柳觅安微微勾唇，托起云眠浮出了水面。

“阿眠，这些词用在你身上，都不算错。”

云眠趴在柳觅安肩头，不愿再去看他的眼睛。

这双眼睛，当真勾人得紧，再多看两眼，今日恐怕就得交代在这里了。

“阿眠，你是被我说中了，才不敢看我吗？”

云眠起身用双手按住柳觅安的脸颊两侧，嗔怒着开口道：

“柳觅安，你似乎很喜欢用言语撩拨我？”

“有吗？”

“哦？敢说不敢认？”

“阿眠，你想我如何认下？这样吗？”

云眠吃痛地冷哼了一声，身子向后倒去，本就敞开着的衣裳竟落下了一半。

柳觅安咬住她的衣领，将领口扯得更开了些。

他托住云眠的身子，用指尖顺着她的肩膀把衣裳揭了下来丢到了水面，此刻云眠身上仅剩下了一件湿透了的里衣。

她的外衣飘动着缓缓到达岸边，水面上浮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涟漪。

云眠勾住柳觅安的脖颈，生怕又掉入水中，却在被他轻轻碰触一下后，思绪变得纷乱。

她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子，却在对上柳觅安目光的那一刻，理智全无。

她竟伸手去扒他的衣服，反应过来时，却早已来不及了，她抿唇忿忿道：

“柳觅安，你又用媚术。”

“我这次是真的没用，阿眠，你冤枉我。”

“真的……没用吗？”

柳觅安侧头轻笑了一声，回道：

“阿眠，分明是你见色起意。”

云眠摇了摇头想保持清醒，却还是没有缘由地会想去触碰柳觅安。

她的指尖顺着柳觅安的喉结来到他的心口，却停住不动了。

柳觅安见状将云眠的长发拨至身后，重重咬了上去。

“柳觅安，你咬我？”

“阿眠，我看你好像有些出神，所以罚你。”

二人此刻身子紧紧相贴，呼吸交错间，气息扑面而来一点点地挑逗着彼此的肌肤。

云眠闭上眼睛埋到了柳觅安脖颈处，羞愤道：

“真拿你没办法。”

柳觅安凑近云眠后，嗅了嗅她的发香。

“阿眠，我很喜欢你发间的香味，你抹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抹，兴许是你闻错了。”

柳觅安低头，将鼻尖凑到云眠肩颈处，又闻了一遍后，释然笑道：

“阿眠，涤灵谭已将你身上驳杂的灵力清除完了，所以你身上会散发出香气。”

“还有如此妙用？”

“自然，此前若不是这涤灵谭，我兴许早就死了。”

云眠的眸光中忽然升起了冷意，沉声开口：

“你在离开剑域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无非就是些打打杀杀，并不重要。”

云眠担忧地继续说道：

“我想知道。”

柳觅安低笑了一声，打趣着回应：

“阿眠，你真想知道？我们交欢之时，我自然会一五一十地将所经历过的一切告知你，只是你愿意吗？”

云眠用极轻的声音回道：

“我们现下不就在交欢吗？”

柳觅安吻了一下云眠的额头，平静地开口：

“还远远不够。”

“你究竟想如何？”

柳觅安的眼神从云眠的脸颊扫下，入神地看向她的腰侧。

云眠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后，立刻捂住了他的眼睛，用微颤到快听不清的声音说道：

“柳觅安，别看了。”

柳觅安却将云眠的手移下，用指腹饶有趣味地摩挲着她的唇瓣。

云眠的身子忽然往后一沉，她此刻有些难为情，却又不敢再动。

她等待着柳觅安开口说些什么，以便转移她的难堪。

柳觅安却在调整完慌乱的呼吸并扶住云眠的身子后，将她又往下移去。

此时涤灵谭旁的霜月花，竟散发出光亮，还落下了花瓣。

漫天的花瓣在空中飞旋一阵后，悄然落在他们二人身子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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