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他尾巴藏不住了》
听到声响,朝宁扒开一点窗户缝隙,岸边站了密密麻麻的一群执金吾,执金吾是巡查京城、宫禁安全,隶属杜仕远的管辖内,此刻这般阵仗,着实也让她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朝宁眼神瞟向贺砚知。
贺砚知蹙眉沉思,“最近并无查码头的消息,此事来得蹊跷。”
朝宁凝视着岸上那片刺目的金甲,眸中闪过一丝厉色:“你说,这杜仕远在里面伴着什么角色?”
杜仕远这人比起贺砚知来说,更加阴险毒辣,两朝元老,除了看不上她这个公主外,明里暗里更是给贺砚知使了不少绊子,毕竟二十四岁的右相,已然威胁到他在朝中的地位。
他似乎并不在意,“听动静,马上就要查到这儿了,说不好便是冲着我们来的。”
窗隙漏进的微风拂动朝宁额前碎发,即便身着粗布衣裳,她依旧肤白胜雪,此刻紧盯岸上形势。
听到贺砚知的话,转过头来分析道,“这事倒不像是南灵把我们卖了,毕竟若是真要抓咱们,外面的人早就进来了,还需要大动干戈,惊动执金吾?”
贺砚知没有立即接话,反而气定神闲地执起一枚黑子,指腹摩挲着温润的玉质棋面,从容落子在棋盘上。
朝宁透着缝隙看到所有的船工后退两步,警惕地围着这艘船,“你猜外面那些摩什的手下会让他们进来吗?”
“那便要看,这执金吾到底是秉公行事,还是逢场作戏喽。”
朝宁回过头看着那棋盘上已经被摆满的黑子,翠玉的手指随便拾起一枚白子,落到了刚才黑子的一侧。
忽略掉两人的行装,倒真是像一对才子佳人,泛舟游行,淡然下棋。
贺砚知眉眼微垂,长睫如鸦羽覆住眸中情绪,好似真的在走这盘棋局。
朝宁手支撑脸颊,无趣地下着棋,“贺大人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一点也不紧张?”
贺砚知悠然一笑,“有公主殿下照拂,怎会出事?又何须担心。”
外面喧嚣一片,船室岁月静好。
岸边的执金吾装甲走动时,发出难以忽视的咔咔响声,官家查岗,码头上的工人停了手里的活,垂着头站在一起,大气都不敢喘。
执金吾统领柳韦板着一张脸,带着执金吾径直走到朝宁所在的船前。
“执金吾,奉命查船。”柳韦不耐烦地亮了一下手里的牌子。
船前领头人忐忑地走上前,扯着笑,“官爷,我们在这儿码头干了许多年,不过是做一些鱼虾生意。”
他赶忙将旁边人手上的簿子拿到跟前,“您瞧,我们这批货的种类、数量都记在这上面了,我们都是做正经生意。”
柳韦未伸手,只是冷眼瞧着那管事翻来翻去,最后冷笑一声,挥手将那簿子打到地上。
“执金吾!查船,听不懂话吗?”他凑近几分,挑衅意味分明。
这柳韦,京城谁人不知,仗着与杜仕远有几分姻亲,进了执金吾后没几年升到了统领位子,私下里为非作歹,所做坏事均被压了下去。
如今,他带着人到了这码头,必然是与那杜仕远脱了不关系。
领头人已经冷汗直流,上面的命令是不让任何人上船,可谁想到这官家竟然跑到这儿发难,现在大夏境内,如何敢跟反抗。
岸边的争吵声,尽数落在他们二人眼中。
棋子不一会儿就落满了棋盘,黑子、白子现在难分伯仲。
“公主殿下的棋艺精湛。”
“别瞧不起人。”朝宁摆下赢棋的最后一子,傲娇道:“本公主会的东西多着呢。”
贺砚知会心一笑,“那以后可是要多多领教了殿下的其他技艺了。”
朝宁懒洋洋地靠在一侧,下棋是修身养心的技艺,但是她性子跳脱,从不喜这些,却也是从小被逼着学了好久。现在外面快乱成一锅粥了,也就贺砚知能有心在这儿安然无恙的下棋。
贺砚知边将棋子收回罐中边说道:“看来这船的领头并不知道今天执金吾要到。”
“他不知道,不代表摩什不知道。”朝宁听着岸边动静,“不过柳韦狐假虎威,着实让人心烦,定是要找个时间好好收拾一顿。”
贺砚知最后一颗棋子已经收起,棋盘恢复如初,淡淡地说着,“若是他们上了船,便是瓮中捉鳖,怕是逃不掉了。”
一副闲逸样子,全然看不出丝毫紧张神情。
朝宁打量着船身,“这船停在岸上,水位也不深,船上有绳索顺势入水,游回岸上不就行了。”
贺砚知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朝宁心道不好:“你别告诉我,你不通水性!”
“我自然没有殿下,那般多技艺傍身。”
朝宁露出嫌弃表情,“不会武功,还不通水性,倒不如本公主一人来了。”
她低头看了一眼棋盘,朝宁只觉得头疼,“那你还这么悠闲在这儿下棋?”
“既然逃也逃不掉,下下棋消磨时间也不错。”
“哼,你还真是心宽呢!”朝宁瞪了他一眼,趴在窗缝继续看着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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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韦发了火,惹了不少看热闹的人围上来,但是也只敢看着,执金吾的手段,谁也不敢公然闯上去。
柳韦掏了掏耳朵:“是你自己躲开,还是我让人把你拖开!”
领头人冷汗直流,“您真别为难小的,小人实在是做不了主啊,这船主人不在这儿,我们不过是拿钱干活,请您高抬贵手....”
那人从袖子中掏出一个布袋子,偷偷摸摸塞进了柳韦的怀里。
“您大人有大量...”
布袋子重量不轻,柳韦毫不避讳地颠了颠,冷笑,“我也不是那刻薄的人,实话和你说,我们执金吾今日来此,是得了信,说你们船上藏了不该藏的东西,只要乖乖地让开,我们执金吾秉公办事,自然不会为难你。”
领头人讨好的笑容瞬间僵住,这无耻之徒收了钱,根本没有放过他们,更是那句“藏了不该藏的东西”,直戳他的心口,若真耽误大计,够他们死八百回。
柳韦将钱揣进怀里,用力拍着他肩膀,“让开吧,我的耐心有限。”
背后的执金吾握着的刀已经拔出来了,若是他们硬上,只会更心虚,这帮人能把这艘船整个拆了,几番斟酌,颤颤巍巍地让开一条路。柳韦冷笑一声,挥手示意,身后的执金吾立即鱼贯而上。
贺砚知看着朝宁仍然淡定,“人快来了,殿下想到办法了吗?”
朝宁也放弃抵抗,摆摆手,“公主不是万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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