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狐狸精死遁了》
投身皇家,便与那至高无上的位置只有一步之遥,但凡有点心气儿的,都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坐上去。
三皇子便是这样。
三皇子齐怀霁,字景昭,在太子未立之前也曾被议储,后虽立大皇子为太子,皇帝也未曾冷落这个儿子,说到底皇帝还是喜欢齐怀霁。
齐怀霁得信武侯相助是因为他母妃与公主关系甚好,后公主建佛堂甚少出门,瑛妃让齐怀霁帮忙送东西过来,一来二去就搭上了信武侯这条线。
三皇子雄心壮志,信武侯的加入可谓是如虎添翼。
奇怪的是,信武侯倒向三皇子,皇帝并未有任何表态,这也导致三皇子觉得皇帝并非不想让他做太子,只是还在考验两个儿子的能力,若三皇子智勇双全能力出众,也不是不能废长立贤。
正堂之上,齐怀霁看着地上跪着的人一言不发,李琮端着茶杯坐在一侧。
地上之人那人来得匆忙,鞋底沾了雪和泥巴,此时化成一片沾在地毯上,这地毯怕是不能要了。
屋里静悄悄的许久无人发言,直到李琮将茶杯放回了桌子上。
很轻的碰撞声,却成了一种信号。
齐怀霁摸了摸额头道:“账簿上的东西不少,沽园背后不只袁晋一个?怎么旨意就只查了袁晋,这是不是父皇在提醒我?”
李琮看向地上跪着的人,在李琮的注视下他的身子抖成了筛子。
李琮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嘴上告罪,语气却没半点诚意:“殿下恕罪,此事是臣的过失,但陛下既然未再追究,此事便到此为止,沽园不过是个场子,暗市亦可以东山再起,只要陛下顾念亲情,这点损失都不算什么。”
李琮这话不假。
端了个园子罢了,关在牢里的那些东西已经死绝了,李攸亲自动的手,在此之前皇帝将李攸叫进了宫,所以此事必定是皇帝授意。
皇帝已经明确表态不会追究,并且绝了其他人的口舌,没留下把柄,那接下来要做什么都不会因为这事儿有所影响。
可齐怀霁心里就是气。
“便是再做,也要搁置些日子,只是这些日子的银钱支出要盘算了。日后经营场子也得重新估量,最重要的是那些东西可不好再找。”
齐怀霁意有所指,李琮拱手:“此时无需殿下操心,银钱之事可由侯府承担,其他的待臣思量过后再与殿下回话。”
见李琮识趣地接下这活,齐怀霁心里舒服了不少:“如此就劳烦李侯了。”
地上之人久未得到吩咐,腿跪麻了也不敢动,更不知道这些话他能不能听。
待齐怀霁说完那句了话时,整个人突然不受控制地向旁边斜了一瞬。
也只是一瞬,他马上又跪了回去,却还是引起了两人注意。
齐怀霁好像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多了这个人似的,惊讶道:“怎的还跪着,先下去吧。”
“可是殿下……”
这人还想说话,却被李琮打断:“让你下去你就下去。”
李琮一开口,那人赶紧走了。
见此齐怀霁眼底不动声色地闪了闪。
房门重新关严,齐怀霁提醒:“治栗内史这个位置不能落到老大手里,父皇肯定不会让我们的人再上,找个底细干净看看能不能顶上。”
李琮应声:“是。”
“还有你那个养子,兵权之事也得想个法子收回来,从前我就说你那个养子到底不是亲生,不放心,如今你看看他做的什么事。”没了外人,齐怀霁坐不住了,来回踱步时看见地毯上的赃物,整张脸阴沉得快要滴水。
可面对的是信武侯,他不得不拿捏分寸,不敢太过造次。
“我不是非要针对你,只是如今袁晋出了纰漏,若兵符再到老大手里,咱们就等着发配算了。”
李攸的事情齐怀霁从前就说过,但是李琮信誓旦旦不会出问题。
而如今李攸确实没有亲手做什么,但是没做什么却成了最大的问题。
李琮皱着眉不言,齐怀霁也不敢逼的太紧。
“这事儿我就是提一嘴,虽说问题不在他身上,但是李侯,我希望你心里真的有盘算才好。”
李琮从三皇子府邸出来,马车行过两条街道时方齐出现在马车上。
李琮摸着手炉心里盘算良久,半个时辰后,方齐消失在原地。
夜里,六皇子的府邸突然遭劫,一个偌大的怪物立于门户之上,仰天咆哮。
如雷般的吼叫叫醒了大半个尧都的人,连皇帝都被吼叫震醒,连忙召人问情况。
禁军急吼吼地去探查,又急吼吼地回来,慌乱中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话,总之皇帝的脸色不太好看,震天响的怪物还没被抓,六皇子先被禁足了。
这事儿有点扯,不过几个时辰,所有人都说六皇子豢养妖物,而之前接二连三的杀人案也是出自这些妖怪之手。
再结合那些人的死状,此等说法反而比山匪来的贴切,况且那吼叫大多数人都听见了,还有人添油加醋地说自己差点就被怪物咬死,且亲眼看见那怪物一进一出瑄王府邸。
与此同时,还有胆子大的说皇帝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儿子,才编出什么山匪来,怪物都死在牢狱里,不曾想跑了一只找瑄王报仇来了。
乌俫在与李攸说这些话时说得兴致勃勃,最后十分不屑地点评道:“总有些自以为是的到处传瞎话,瑄王要是真的放任妖兽在街上吃人,这尧都还能剩几个?”
妖兽化人之后虽没有画本子里那些通天的能力,但保留了为兽时的特性,比如灵狸行动迅速,咬合力极强,一口就能咬断人的大半个脖子。
“不过话说回来,这些人斗天斗地,怎么还沾到六皇子身上了,五皇子和六皇子不是已经出局了吗?”
李攸整理完衣衫就要出门,乌俫问他:“去哪?”
李攸想了想,说:“找晦气。”
确实挺晦气,不过不是李攸,是李琮。
李琮又摔了一地的茶盏,指着李攸的鼻子就开骂,什么隐忍,什么父子情深,什么牵扯羁绊,反正什么都没有了。
李攸就站在对面听李琮骂,待李琮骂够了,口干舌燥地想喝茶时才想起,茶杯已经粉身碎骨了。
李琮一手抓着椅背,踱了两步说:“李攸,我如今愿意和你说话,是你还有用,若你哪天没用了,你想过自己的后果吗?”
“后果?”李攸重复他的话,笑了一声,“还要什么后果,再骗我一次来供您老人家趋势?这都二十多年了,这句话还没说够?若是不信我,那我现在就进宫请命带兵回边疆,怕侯爷您不愿意我走吧。”
边疆那种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将李攸放出去是为了稳固军心,稳定李家在军中的信念和地位,不是为了给李攸自己丰满羽翼的。
如今治栗内史一失,很多原本还偏向三皇子的墙头草开始动摇。
在此之前李攸走不走的不影响全局,而如今却需要李攸在这里提醒他们,李家,有能力左右朝廷的格局,即便用一种很难看的方式。
“瑄王府的热闹不就是给我的提醒?”李攸把玩着一方砚台,漫不经心地说,“前些日子看我与六皇子接触良多,你觉得用六皇子能威胁我?”
瑄王府上的那只妖兽,便是李琮特意着人放出去的,只可惜李琮掌控的妖兽不多,这还是多年前他带兵剿灭时私藏下的。
那妖兽徒有其表,连化形都不稳定,也就嗓门大。
吓人还行,攻击力还不如一只灵猫。
“那东西已经死在了郊外,不会对侯爷产生影响,自然也不该对六皇子产生影响。”李攸抬眼看向李琮,“侯爷,你与其担心我,不如去看看你派出去的人,你难道没发现,他后面跟了个小尾巴?”
李琮瞳孔一颤,这种表情甚少出现在李琮身上。
早前毛头小子的时候他还会情绪外放,如今在官场沉浮多年,信武侯早就练就了一身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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